以为他们正挨在一起,情人似地耳语着。
她动了动脚想要趁机袭击宿星寒,却被他躲开了,他还顺势将她放开,并主动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你见过我,最好仔细想想,否则该发怒的人就是我了。”
君心月张嘴就想反驳,只是话到嘴边,见到宿星寒如此自信的神情,她却突然不确定了。
毕竟以星月两族的关系,似乎还真有可能发生这种事!
宿星寒看了她一眼,又笑说:“倒也不必如此生气,你想剁的地方……干净得很,还没用过,我可是很洁身自好的一人。”
君心月面色瞬间蹿红,宿星寒则在她动手施行脑中可怕的想法时,先一步溜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在陵墓处气得火气不知该往何处发。
结果没想到当天晚上,她还真的做了个梦,梦见已经被她彻底遗忘了,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
星月一族除了她这位族长之女之外,还有其他高族姑娘,都是可以成为与星族族长独子婚配对象的人选。
星族族长带着尚小的儿子前来拜访的那会儿,君心月还只是一个在见到过多陌生人时会窝在父亲怀里害羞的三四岁小女娃。
星族族长的独子长得非常好看,尤其是头发,遗传了世代族长的墨蓝,几乎与天上载满了繁星的天色一样。
他那会儿才十来岁,倒是与现在总带着笑容跟个暖男的模样不同,绷着一张俊秀的小脸,对身边凑上来向他释放喜悦的善意的小姑娘们,敬重有之,疏离更甚。
君心月还小,对他们的举动不太理解,就觉得对方不爱笑的模样看起来特别难相与,就更加不想离开父亲一起凑过去了,只远远好奇地注视着他们。
后来也不知星族族长把他一点儿也不赏脸的儿子拉到边上说了什么,窝在自家父亲怀里的君心月就见那不怎么开心的小少年忽然朝她方向看来,抬手指了指。
君心月缩了缩脖子,却见小少年被父亲推了几下,才抿着嘴向她走来,什么也没说,捏着她的小手就将刻了一朵以星为中心盛开了九片花瓣的小吊坠塞入她手心。
像是被命令着做完这些事那般,他把东西交给她后转身就走了。
君心月则吓得从梦里惊醒。
她想起来了,在久远久远的记忆中,似乎还真的有这么一件事。
她好像在六七岁的时候,将那个吊坠给埋在了月族地界的某个地方。
想起此事的君心月,连夜爬起来又回到被封锁起来的月族地域,在一座小山坡的坡顶找到了一棵已经枯萎的大树。
当时年纪小,见到这棵树生得特别漂亮就觉得应该将什么东西埋进去,想说多年后再回来取出,多有仪式感。
……去它的仪式感。
结果是她回头就把这么重要的个东西给忘了。
她挖了老半天,才终于将那不及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盒子挖出,打开见到里面的东西还在时,稍微松了口气。
然后她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声熟悉的低笑。
宿星寒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在暗处盯着她看了多久,仿佛是在看她笑话。
君心月抿了抿嘴,把盒子闭上后走到他面前:“你的东西,拿回去吧。我看得很开,反正当年你也是被逼迫的。如今两族只剩下你我二人,这婚约也可以作罢。”
把东西塞给宿星寒之后,君心月拍拍屁股就要走人,却被前者拉住。
宿星寒静默了一会儿,将吊坠取出后又缓缓放回她手里,只低声道了句:“没有被逼迫。”
君心月逃走了,等回到魔殿才发现自己还把宿星寒的东西给带了回来。
她捂着脸叹了口气。
怎么还留下了这种破事儿呢?再说,她如今早已成了魔族之人,这婚约,定是不能继续了的。
·
“……逆徒。”
某年某月某日,收到了自家徒弟留下的书信的段千钰,没忍住低骂了一句。
宿星寒走了,和他说自己已经决定好要与仙界断绝关系,因为要入魔道,所以与他的师徒缘分自然也要断开。
入魔道?
段千钰气笑了,仿佛看到当年的叶云卿。
一个两个都那么任性,魔道是说走就能走的吗?
宿星寒在末尾还安慰了他一句,说反正他和叶云卿已结道侣,他若能拜叶云卿为师,段千钰的身份也只是从师父变成了师爹,没差。
气得段千钰又放下了仙殿的事务,奔到魔殿去找……叶云卿。
正在房中小憩,却忽然被人弄醒的叶云卿满眼都是朦胧的疑惑,皱眉发出了一声难耐的低吟后,轻轻推了推跟疯子一样亲吻着他脖子的男人:“……大白天的,你发什么情?”
还有,段千钰不是前几日才回去的仙殿吗?怎么那么快又回来了?
“你们魔界把我唯一的徒弟给抢走了,那只能让魔尊肉 | 偿来给我赔罪了。”
什么也不知道的叶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