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迷茫。
江小白轻如狸猫,悄无声息的来到林家主楼,虽然门窗都已关闭,但这难不倒江小白,身子轻轻一纵,两个攀爬已上了二楼楼顶,然后找了一个狭窄的通风口,身子一阵扭曲顿时矮小了一半,轻而易举的就潜入了主楼。
现在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大多数人已经熟睡,唯有一个房间亮着灯光。
江小白一时半会也找不着苏小眉的房间,一时好奇就跑过去趴在门缝偷瞧一眼。
没想到房子里的正是苏小眉,穿着睡袍,拿着只笔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一边写还一边抹眼泪。
这大半夜的,这婆娘不睡觉,写啥呢?
莫非是在写遗书,不对呀,今天看她的身体健康的很,活过八十应该不成问题。
江小白一脸狐疑的看了一会,苏小眉突然起身往里边走去,过了一会房间里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苏小眉应该是洗澡去了。
江小白大着胆子推门进去,目光敏锐的在屋子里搜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玉,好奇之下就跑到桌前看苏小眉到底在写啥。
只见桌上放着两封信,一份是别人写给苏小眉的,另一封是苏小眉的回信,只写了一半。
江小白拿起第一封信读了读,只有简短几句话:
小眉吾爱,一别数年,恍若昨日。造化弄人,虽你已嫁他人为妻,生儿育女。但我从未将你淡忘,人已老,情未灭,此生不能与你共携手。
甚憾。
不日将于中海一行,可共续前缘否?
苏小眉的回信是:
长军吾爱,虽别二十载,从未敢忘君。我虽已育有一女,但与那林震北早已形同陌路。
每日吃斋念佛只盼君归。
两情若是长久时岂在朝朝暮暮。
望早归,妹扫榻以待。
江小白看着这两份信突然有一种大笑的冲动,他以为这婆娘大半夜的掉眼泪是为啥,原来是在给老情人写情书。
而且写的如此肉麻?
什么妹啊哥啊的,什么朝朝暮暮的,还什么扫榻以待。
不就是枯木逢春,老杏出墙,私会情人,云雨一番,顺便给林震北这老丈人一顶帽子吗。
啧啧,这丈母娘可真是不得了,了不得啊。
看了这两封信,江小白简直兴奋的像吃了大力丸,一点瞌睡都没有了,迅速把那两封信往怀里一揣,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床。
躺在床上又把那信看了一遍,终于忍不住狂笑起来:
“我的老天爷啊,这啥世界啊,丈母娘偷晴居然被女婿抓了。”
“有了这个证据在手里,我看以后林家哪个不开眼的还敢给我江小爷脸色。”
“哈哈,林婉柔,你这小妞就乖乖等着给小爷我倒洗脚水吧。”
江小白的心里踏实了,非常之踏实,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正做美梦叫林婉柔给自己捏脚呢,突然肩膀上一疼,一睁开眼就看到吴妈摆着一张死人脸拿着一个拖把站在自己面前,刚才应该是被吴妈打了。
江小白一下怒了,刷的一下跳下来,瞪着眼睛问道:“刚才是不是你打我了?”
吴妈眼角朝天,极不耐烦的说道:
“姑爷说的哪里话,我刚到这儿,还没来得及叫醒姑爷您自己就醒了。既然醒了就赶紧去干活吧,要不你下午饭就没有了?”
“啥,啥意思,干什么活?”
江小白诧异道。
吴妈指了指面前的一个水桶和拖把,下巴高抬,一脸傲气的说道:“小姐吩咐了,姑爷要学习规矩就先从佣人做起,以后林家六栋楼的地全部由姑爷来拖,十点半之前干完,免得影响别人。”
“标准是地上不能有一根头发丝,要能当镜子照人。我要是检查不合格你得再拖一遍。”
“十点半之前完不成下午没饭吃。”
江小白简直气到无语,没想到林家一个保姆居然也不把自己当人看,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江小白一脚踹翻了水桶大叫道:
“那我就是不拖,你能把我咋样?”
桶里的水溅了吴妈一脚,吴妈的气焰顿时没那么嚣张了,毕竟她也只是个保姆不过仗着林婉柔的势,嘴里嘟囔道:
“侬这是做啥子嘛,是林小姐要你拖,又不是我要你拖,你有脾气,你有脾气你去给大太太发去。”
“走走走,咱们去找大太太说理去。”
说着拉着江小白的胳膊就要去见苏小眉,她这却是险恶用心想要借苏小眉的手狠狠整治江小白。
不料这却正中江小白下怀,他也正想去找苏小眉呢。
两人来到主楼,江小白看到苏小眉正指着一众仆人的鼻子发脾气,所有人都被骂的跟鹌鹑一样,战战兢兢,忠叔站在最前边,脑袋低的像是犯了错的小孩。
吴妈被吓的不轻,用手扯了扯江小白袖子小声说道:
“别去了,大太太在发火,去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