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胡惟庸的亲生儿子,胡惟庸的死对胡鹏举是莫大的感触,自从胡惟庸离世,他惶惶不可终日,告别了三殿下朱棡后他一个人来到北平,只为了寻找马三保和朱棣的下落为自己的父亲复仇,茫茫北平城,他用着仅剩不多的银两租下一间房,一直在寻找马三保和朱棣的踪迹,最后还是在醉仙楼发现了二人。
他奇特的服饰与醉仙楼其他的酒客格格不入,胡鹏举心中燃烧这怒焰,他的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的是马三保的面容,他恨透了这个孩子,若非这个孩子,就凭四皇子朱棣,是不可能让他的父亲锒铛入狱。
“小二,结账!”胡鹏举将碎银放在桌上,他的心中起了复仇的念头,如今北平最有钱的是谁?自然是四皇子朱棣,他心中起了盗窃四殿下朱棣银两的想法。
“只要找到一群亡命之徒,说不准就能给朱棣和马文和搅个人仰马翻!”胡鹏举眼中露出了一抹狠意,他掂量剩下的碎银,他的银两不多了,不出一周的时间,他胡鹏举就会饿死在北平城内。
“蓝宇将军,不知您知道我还活着会是什么想法。”胡鹏举一边笑着,一边在纸上写着书信,旁人若是看到他的表情,定会被吓一跳,好在面罩遮挡了胡鹏举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这段时间,胡鹏举近乎疯狂,他每天都会梦到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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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清晨。
朱棣的府邸如同往常一般安静,他们并不清楚在不远处,竟有一人在树梢偷窥着朱棣的府邸内的院落分布,此人手中握着一黑管,正是此前马三保在南京城研发送往军队的望远镜,军火被偷,显然此人有军队内部的关系。
“四殿下的银库也太随意了,万一真给人偷了,就大意了。”马三保说道,他很无奈,四殿下朱棣在府邸内设置的银库并没有多少官兵把守,朱棣不知从哪里听来一句话“最不刻意保护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正因如此,整个朱棣的府邸森严无比,哪怕是朱棣的藏书库都派着重兵把守,只有存放银两的银库并没有多少人把守。
“贤弟,你太紧张了,不会有人来偷我们的府邸的,就算进来了,定要他插翅难逃!”朱棣自信地说道“这不,还有你的武器,真有不识好歹的人进来,我们俩齐心协力,定能守住银两。”
看着朱棣满不在乎的模样,马三保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的内心一直有一种预感,再这么展露自己的财富迟早要出事,毕竟前世高调炫富发生意外的富人可不少。
马三保殊不知朱棣的府邸已被人监视,此人不断地在一张白纸上画着潦草的图案,草草地记录着朱棣府邸的路线。
无论是马三保和朱棣出门还是返回府邸,此人并未有离开的想法,似乎并不认为自己会被发现,他甚至记录下了马三保和朱棣所居住的房间所在方位。
“胡少爷啊,这是最后一次帮您了。”在树梢上记录的男子说道“若非蓝玉将军的命令,或许我不会干这种掉脑袋的勾当,他可是四殿下啊!”
此人正是胡鹏举找来的亡命之徒之一,也是蓝玉麾下的士兵,这也难怪他手中能够有望远镜这类军火,没有蓝玉的指使,可没有多少普通的士兵能够获得如此真贵的军火。
记录完朱棣的府邸,士兵离开了树梢,他内心狂跳,好在他的任务不是帮忙洗劫府邸,而指使帮忙绘画图纸。
北平城有一不起眼的院落,披麻戴孝的胡鹏举坐在其中,这位大少爷换掉了曾经华贵的服饰,连穿着几天孝服表达自己对父亲的思念,能够从三殿下身边离开到达北平,他也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在他的院落内,足足有十名彪形大汉,这些大汉们目露凶光,这些大汉们都是先前从南京城的大牢内放出来的犯人,各个穷凶极恶,好在胡鹏举有管制他们的手段,他们也都臣服在了三殿下朱棡的麾下。
“今晚,血洗四殿下府邸!”胡鹏举开口道,面前的这群人可不畏死,他们在入狱前都是犯了滔天大罪的死囚,“若是这票干成了!我们将会赚一票大的!”
眼下,这些死囚们也清楚四殿下朱棣的财力,自从来到北平,四殿下的风头一天高过一点,北平多了三十家专门出售天棣人和产品的专卖店,四殿下的财力在整个北平都是出了名的,这些死囚们来到北平后天天耳濡目染,早就想要将四殿下的府邸洗劫一空。
“血洗四殿下府邸!”突然,不知哪个死囚大喝一声,一时间,其他的死囚争相呼应,响彻整个院落。
“你们怕不是脑袋被驴踢了?这种事情能张扬吗?给路人听到了你还想抢四殿下,可能吗?”胡鹏举大喝,训斥这些死囚,虽说他租住的院落并不是什么北平繁华地段,好歹有邻居啊,街道外更是人来人往,这群死囚没有脑子他还有,他可不希望死囚们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不为胡惟庸复仇,他并不想死。
胡鹏举小心地探出脑袋看看周围的路人们有没有对自己产生怀疑,好在这群死囚刚刚群情激昂时外头没啥人,根本没有人在意院落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