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道石门重达万斤,一旦遇到有人劫狱,血风四剑就会将石门放下,以阻来人。
高杰让四人先感觉到危险,放下石门,这样外界对里面的动静不得而知,自己也好放手一战。
而动手之初,则让四人先以为劫狱者乃是黑老头,忽略了倒地的自己,这样才能一击功成,先行废掉一人,破掉剑阵。
血家三兄弟此时却似早已商量好,突然同时飞起。
血老大一剑劈向高杰的头,血老三一剑劈向高杰的腰,血老四一剑闪电般劈向他的脚。
这兄弟三人不但出手迅急,配合佳妙,而且所攻的部位,更是上、中、下三路全都照顾得周周到到。
朱再飞实在想不出高杰怎能挡得住这三招,他就算能保住头,也保不住腰,就算能保住腰,也保不住脚。
高杰一声冷笑:“看来不将你们打痛,你们是不会照着我的话做。”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如闪电一般地迎了上去,这回他的手中多出了刚才被自己点倒在地的血老二所持的一把长剑,就在一瞬间便劈出了百余剑,将血家三兄弟全部笼罩于剑下。
隐隐约约中,高杰的那把剑挥出来的剑气带了几分白光,与血家三兄弟那血光翻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倏地,白光与三团血光正面相碰,只听“叮”地一声,人影忽分。
血家三兄弟脸色惨白,倒着退出十余步,脸上的蒙面巾也被剑气斩得碎成寸缕,露出了三张白净无须的脸庞,三分象男人,七分倒象是女人。
高杰收住了手,他没想到血家兄弟长得居然这么另类,先是一愣,然后马上明白了过来,嘿嘿一笑:“原来血家四兄竟然都是净了身的阉人,难怪成天要蒙着面巾,也不近女色。”
被砍掉面巾的血家老大,眼睛冒出焚烧掉一切的火,咬牙切齿道:“知道我们真实身份的人,都得死!”
高杰不屑道:“三位的功夫虽然不错,但你们也知道并不是在下的对手,我这次来只想救人,不想大开杀戒,让我带走我的同伴,留你们一条性命,不然的话,休怪我下手无情。”
血老大冷声道:“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你就是杀了我们四兄弟,这地方你也出不去的,到时候加勒比海盗王和左右护法一定会为我们报仇,如果你现在束手就擒,我们还可以在加勒比海盗王的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高杰叹了口气,一脸无奈道:“看来只有用剑说话了!”话音未落,高杰身上的强大的气场瞬间暴发,这一次,他没再留手,出手就是无量神功的第二层功法,全身功力顿时爆境两倍。
血老大等三人只看到一柄惊天巨剑,朝着他们缓缓劈下,尽管剑势缓慢,可是那种强大得让人无法呼吸的剑意,却是牢牢琐定了他们,使得他们根本无法躲避。
三人都可以说是一只脚迈入了手足境的半步神通武者,自然这一剑的可怕,他们不想正面硬接这一剑,可他们却是根本无法摆脱剑意的琐定,于是三人只得齐声大吼,功力瞬间提到极致,三人的太阳穴都暴起了青筋,头发更是如同钢针一根根竖了起来。
血老三、血老四一左一右站在血老大的身边,他们都将左手搭在血老大背之上,血老大得到两兄弟功力相助,全身每一根微细的血管都变得像怒狮的筋骨一样坚硬与狂暴。
一道血红的剑气化为一条血蟒绕着他上下翻飞,左右盘绕。
血老大咬牙大吼一声,直直地一剑斩出,血蟒卷起一阵罡风,瞬间朝着高杰的那柄惊天巨剑撕咬而去。
一剑一蟒,半空相遇,只听“嘭”地一声巨响,如同两颗陨石相撞。
躲在牢房一角,双手抱头趴在地上,离着战场足有十丈之远的朱再飞只觉整个人都要给震裂了,耳朵、鼻子、嘴巴都有着血线流出。
灰尘散尽,只见血家兄弟一个个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嘴角不断有着汩汩鲜血喷流,身上气息已是若有若无。
高杰傲然立于原地,他看了看在地上倒在血泊中的血家兄弟,三人手上的剑已经只剩下剑柄,剑身已成了碎片。
高杰叹了口气,语气似是有些遗憾道:“你们这又是何苦?明明知道我不想杀你们,却还要逼我下杀手。”
血老大硬撑着抬起了头,眉毛抖动得像是发出了声音,两眼喷射出瘆人的光芒:“小子,你也别太得意,这扇石门只有我们四人手中的长剑,同时插入剑孔,才会缓缓升起,如今四柄长剑,被你毁了三把,你就陪我们一同在这里等死吧,哈哈哈哈!”
马老大一阵狂笑,似是讥讽高杰的愚蠢,既然会毁了他们四兄弟的长剑,从而导致自己也被困于囚室。
高杰眉头微皱道:“要四柄一模一样的剑才能开启石门么!这点倒是有点麻烦。”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中最后一柄长剑弯从石壁上劈下三块石头,跟在手上的长剑比较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血老大,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只见左手剑影晃动,右手石屑飞溅。
不一会儿,三柄一模一样的石剑,出现在高杰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