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看着卫蓁不语,卫蓁轻声开口,
“或许,过几日便会真相大白了。”
谢潇看着卫蓁,许久说不出话来,将手中的瓷瓶递了过来,
“好好养伤吧。”
卫蓁接过瓷瓶,微微低了低眸子,她是大夫,自然能看出里面是什么,玉明膏,对外伤有好处。
“多谢。”
卫蓁对着谢潇一笑,送上门来的伤药,总没有退出去的道理。
天色不早,谢潇与魏长宁夫妇到过了别,便是向着外面走去,陆琰自然是与他同行。
两人并肩的在巷子里行着,谢潇忽然开口问道,
“陆大人今日怎会来此?”
陆琰微微挑了挑眉梢,
“我救回来的人,过来看看她是不是还活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倒是本官该问谢大人,你怎么来了?莫非也是放心不下?”
谢潇抬眸看向陆琰,嘴角带上一抹笑意,
“她也是我救回来的,魏、谢两家事世交,我过来拜访一下,似乎并无不妥。”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氛围,到是有一抹针锋相对的意味。
陆琰听着忽然一笑,看着谢潇缓缓开口,
“倘若当年卫国公府未曾灭门,谢大人现下也该是儿女双全了吧。”
算起来,已经有八年了。
八年前定亲,卫家和谢家订的日子就在卫蓁及笄之后,似乎也没几个月了,只是没能等到那个时候。
谢潇听着微微一顿,抬眸看向陆琰,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的确定过一门亲事,那时他年纪还小,根本没想过会早些成亲,但父母之命,不得不从。那是祖母给定的,听说,也是京中的名门贵女,当年已然准备迎亲,只是后来终究是有缘无分,两人刚刚定下亲事,便是出了事。
陆琰挑了挑眉梢,
“谢大人这些年并未再定亲,拿着卫家小姐当借口推脱,我可从未见过你什么时候对那个女子这么上心过。”
谢潇六年前及第,算是大齐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两人也算是同在朝中为官多年,对于谢潇其人,陆琰还是有着几分了解的。
他向来精于政事朝事,对于亲事一说,向来是能拖则拖,亦是从未对什么名门贵女上过心。
可显然,他对于卫蓁的关注略多了一些。
“莫不是,你看上了她?”
陆琰撑着下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这‘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难不成这谢潇也像是那些俗人一般,不爱这规矩大方的闺秀,反倒是偏爱着机关算尽的狐狸?
对上陆琰玩味的眼神,谢潇不答反问,
“那陆大人呢?为什么对她这么感兴趣?为什么接二连三的与她纠缠在一起,莫不是动了凡心?”
地狱里的魔头动凡心,可是比他这个寻常人要稀奇的多。
两人对立,谁身上的气势也未曾消减半分。
陆琰轻声一笑,率先向着路口走了过去,漆黑的瞳仁里划过一抹冷意,声音随意的很,
“本官自有本官的理由,不劳谢大人费心。”
动心?
他很讨厌这个字眼,特别是对一只心机深沉的狐狸动心,这实在是一件太过于可怕的事情。
谢潇顿在原地,不自觉的向着身后看去,动心吗?
或许,一开始只是觉得她有些与众不同,可现在呢?
好像…是有一点。
他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女子,只是两人,会有结果吗?
夜色渐深,秋露收了药碗,卫蓁面前的灯还亮着,一身粉裳的女子推门走了进来,对着卫蓁施礼,
“奴婢舒冉,见过小姐。耽搁了时辰,还请小姐责罚。”
卫蓁微微抬了抬眸子,问道,
“被什么事耽搁了?”
舒冉微微低眸,将手中的名册录递上前来,
“柳国公府的二公子在别苑设宴招待吏部侍郎萧仲等一众人,属下擅作主张,还请小姐治罪。”
卫蓁接过名册录,微微扫了一眼,沉声道,
“做的不错,但下不为例。”
暗结私党这样的事情算不得小事,现下正处于铺设暗线的关键时机,知道的消息的确是越多越好,不过身为暗卫,也得听命令调遣,特别是已经下令的情况下。
“可曾被人发现?”
卫蓁抬眸看向她。
舒冉道,
“奴婢蒙着面,未曾被人发现。”
虽是花魁,但这些日子,并没有多少人真的看见过她的真容。
卫蓁听着颔首,开口道,
“通知燕池,明日开始,将钰王在千金阁治腿还有我遇刺的事情散播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
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直接敞开了,这下,她倒要看看,还有谁敢拼着一个谋害皇子的罪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