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蓁随着苏氏一同给苏老夫人献了寿,寒暄几句,便是跟着苏云锦等人一起去了花厅。
高门贵户的宴会,年少的女孩与命妇们都是分开坐的。
而身为苏府的嫡姐,显然,这花厅的主人是苏云锦。
来的人不少,六部里的适龄姐,几乎都随着一同来了。
除此之外,还有叶珊、柳虞、吕珺等人,只是,这里面似乎还有一个‘熟人’——王娇。
户部尚书之女,王娇,虽只是个庶女,但她却是王尚书独女,这京中,也无几人敢真正的得罪她。
看到卫蓁前来,王娇眸中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敌意,显然,上一次在玉堂春的账她还记得。
只是,若是只记着旧账,而忘记教训,难免又会要重温一次。
卫蓁并未把人放在眼里,只是扫了一眼,便是走了过去。
就算再怎么任性,面上的礼数还是要懂的,今日苏老夫人寿辰,她作为一个客人,不会在寿宴上发难。
“魏姐。”
吕珺对着卫蓁招了招手,卫蓁一笑,冲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养伤期间,吕珺来过两次,因着上一次的棋局,到是让两人搭了话。
到底,这一点上,卫蓁似乎还要感谢一下苏云锦。
眸色不经意的扫过,之间苏云锦正与叶珊等人着话,当然,还有苏明锦。
“蓁表妹。”
苏墨锦亦是笑着与卫蓁打了招呼,卫蓁落座在吕珺的身旁,吕珺看向她关切道,
“听你之前赡很重,现下可大好了?”
卫蓁冲着她一笑,将手翻了过来,
“已经无碍了。”
白皙的手心,只余一道浅浅的疤痕,配上这几日她自己调的药物,最多不过一月,这疤痕就会消失。
“真是不心。”
吕珺看着那道疤痕微微叹息,这么长的疤痕,一定很疼。
卫蓁面色带着笑容,眨了眨眼睛调侃道,
“吕姐该这样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吕珺听着一笑,
“你还真是心宽。”
卫蓁也是轻笑着,两人寒暄几句,大体也就是平日里读什么书,请教棋艺之类的。
“这位就是魏家姑娘了吧。”
忽然有个声音插了进来,卫蓁抬眸看过去,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袭水绿色长裙,发饰简单大方,却个个是金玉阁里的上好货色。
“你是?”
“我叫沈绾,家兄锦衣卫指挥使,沈恪。”
沈绾冲着卫蓁一笑,开口道。
“原来是沈姐。”
卫蓁笑着打招呼,请她坐下,只是心下有些疑惑,她怎么会跟她打招呼。
按理来,应该是她先去与她打招呼才对。
毕竟,她的兄长沈恪,必然会是她的目标之一。
“听闻魏姐之前坠崖,擅不轻,因着未曾见过,是以不敢贸然上门,不知现下可大好了?”
沈绾脸上带着笑意。
“多谢沈姐关心,已经大好了。”
卫蓁脸上带着极合礼数的笑意。
沈绾又是看着她道,
“听,魏姐是跟陆大哥一起掉下去的?”
陆大哥?
卫蓁听着微微扬了扬眉头,心下顿时了然,京中的消息里,她似乎是听过沈家姐对陆琰有意的传言,她方才还奇怪,她为什么会忽然上前打招呼,原是这个?
沈绾看着卫蓁,袖下的手不自觉的捏着帕子,她派人去北镇抚司衙门盯过梢,每日里都有人去门口送甜点,跟着查过去,方才发现,那是她的丫头。
魏家姐,魏蓁的。
她为什么给陆琰送甜点,而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还收下了。
分明是个大家闺秀,竟是如此不知廉耻吗?
卫蓁低眸一笑,坦然道,
“是啊,若非陆大人相救,我恐怕早就死在崖底了。”
她与陆琰一同坠崖,后又是被锦衣卫送了回来,这件事虽被压下,未曾大肆宣扬,但也算不得什么秘密,稍微打听一下便能得知,也没什么好瞒的。
倒是这位沈姐,喜欢谁不好,怎么就偏偏看上一头狼呢?
卫蓁如此坦然,沈绾倒也不好继续问下去,她总不能当着吕珺的面,问她为何要让丫鬟去北镇抚司衙门给陆琰送甜点吧?
若是问出来,那她又是以什么身份问呢?
到底,她也没什么立场,而若是大庭广众之下将事情捅了出来,卫蓁完全可以自己不知情,可她,却是要被人按上一个多嘴多舌的名头。
心中思绪千回百转,沈绾终究是放弃多言,对着卫蓁一笑,一同寒暄几句。
吕珺也未曾察觉什么不对,大齐民风开放,而若是生死之时又难免估计,两方都不在意,旁人又怎么好话呢?
“魏姐棋艺高超,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入我们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