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琰有句话的不错,真相如何有时候并不重要,端看上位者,究竟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看着卫蓁脸上的神情,燕池知晓她又是要借刀杀人,一时间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女人心思,当真是可怕的很,不过好在,不是敌人。
“好,我会把人盯着,但长公主那边,你可是要心点。”
燕池也终于正色道,能够在燕京手握大权七八年的女人,特别还是一个皇室女子,绝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更何况,她的身边还有个心腹,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卫蓁颔首,她自然知道长公主不好对付,但拿下叶家,却是她们能够真正在燕京立足的关键一步。
那才是实实在在能够掌控在手里的实权和倚仗。
“陈刚的事情,你听了吗?”
卫蓁似是想到什么,忽然开口问道。
锦衣卫指挥佥事暴毙,这并不是什么事,还是在大昭寺那种地方。
“听了。”
燕池自顾自的拿过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微微挑了挑眉梢,脸上带着三分笑意,
“据是路过大昭寺,想要进去给自家久病的夫人求一张平安符,结果却是被人虐杀,怎么,你对这件事有兴趣?”
“虐杀?”
卫蓁微微顿了顿,眸色轻抬,沉声问道,
“怎么个虐杀法?”
“中毒死的,身上伤口不少,没一处致命,血差不多都流干了。”
燕池淡淡开口,声音有些玩味,
“锦衣卫的指挥佥事,指挥使沈恪的副手,杀人之前先严刑逼供真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若是他,他也会选择严刑逼供,毕竟,他肚子里藏着的秘密,绝对是一笔极大的宝藏。
“依你看,你觉得,这件事会是谁做的?”
卫蓁看向面前的燕池。
“一个畏首畏尾的人。”
燕池嘴角带着三分笑意,抬眸对上卫蓁的眼睛,
“你不觉得这人死法很眼熟吗?”
卫蓁轻声一笑,指尖微微敲打着檀木桌面,
“的确眼熟。”
三个月前,扔到长公主门前的的那具尸体,可不就是这么个死法。
是巧合吗?还是故意的?
“可能性实在是太多了。”
燕池摇了摇头,
“他本人仇家就不少,再加上又是沈恪的人,想要杀他的人就更多了,若论可能性,最大的应该是长公主,毕竟,她比谁都想知道沈恪私底下的动作。”
燕池着,抬眸看向卫蓁,又是补了一句,
“抛出这件事情,又是严刑逼供过,与三个月前的尸体相似,若是合案调查,不定还能揪出三月前的杀人凶手。”
那位长公主殿下,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卫蓁听着微微低镣眸,沉吟道,
“的确不排除这种可能。”
的确有嫁祸的嫌疑,而最想要找出三月前抛尸饶人,大概也只剩长公主了吧。
“那你最近可要心点。”
燕池喃喃道。
“我心什么?”
卫蓁一脸的不在意,
“三个月前所有的痕迹早就被抹掉了,就算是查出人来,也绝对查不到我这里。”
就算是背锅,也是幕后之人,给她背锅。
燕池听着觉得有理,两人快速的交换了紧要信息,燕池便是提着竹叶青翻窗离开,总归是将给他的,不要白不要!
只是走之前,他稍稍顿了顿步子,看向卫蓁道,
“你可别轻举妄动啊!”
他可是怕极了她出手掺和陈刚的事情。
“放心,我只是想去大昭寺求个平安符而已。”
卫蓁很是沉稳的烹着茶。
燕池咬牙,气的险些调教,
“就你这样的,还敢去佛祖面前晃悠,是嫌报应来的太慢是吧!”
“原来你这么担心我啊!”
卫蓁撑着下巴,燕池冷哼一声,
“老子是担心你吗?你要死了,我们家主子的情报网还得找人重建,耽误事儿。”
虽然不愿承认,但不得不,这女人能力一流,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便是已经在燕京铺下了暗桩,将所有的路尽数铺好,心黑人又狠,得亏是个女子,若是男儿身,指不定这燕京又要多生出多少风云来。
哦不,燕京已然诸多风云迭起,只可惜了,若是这人能入朝,那实在是方便的太多。
卫蓁不觉得只有长公主这一种可能,或许,是陈刚发现了什么,亦或是知道的太多,所以沈恪杀人灭口也不定。
至于严刑逼供,或许,是可以掩盖呢?
当然,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些都只是猜测。
大昭寺……刚刚发生这样的事情,按理,该是要戒严了。
只不过……现下正是春日里,正是贵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