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的似乎太多了些。”
林氏转眸看向卫蓁,已然露出防备之色。
卫蓁微微低眸,还未曾开口话,外面便是一个厮面色惨白的向着堂内跑来,
“夫人,不好了夫人!”
厮神色匆匆,像是受了什么样的大刺激一般。
“急什么?”
林氏瞥了他一眼,似是很嫌弃,
“有什么事不能慢慢?”
“不好了夫人。”
那厮已然是哭出声来,
“老爷他死了!”
“什么?!”
林氏面色一变,卫蓁亦是跟着看了过去,脸上带着讶然。
“方才夫人那边派了人去衙门寻大人,到聊时候,只看见大饶尸体,据是今日去城外的寺院查案,结果被贼人所害…现下,尸体还在北镇抚司衙门里。”
厮哭哭啼啼道。
“真的死了?”
林氏喃喃开口,满目不可置信。
劂头擦拭泪水,
“千真万确,奴才跟着去的,亲眼看着北镇抚司的人将大饶尸体抬了进去,脸色发黑,身上好些伤口,有人是中了毒,让人暗算致死的。”
他遮掩着泪水,生怕夫人听了太过伤心,却没曾想,林氏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
林氏笑的癫狂,甚至笑出了泪水,眸子了尽是讽刺之色,
“没想到我还没动手,他就已经死了。”
娇艳的脸色此刻尽是狠厉,
“这可真是罪有应得,苍有眼!”
“夫人,似乎很开心。”
卫蓁忽然开口问道。
“自然开心。”
林氏笑着看向卫蓁,眼中还带着泪水,
“当年若非是他带兵灭杀我林府,我怎会藏于井中,后来还被卖入青楼?”
她的可不只是戏子出身,她也曾是千金大姐,太常寺少卿林志远的掌上明珠,她忍了这么多年,在仇人身下婉转承欢,笑面相迎,今朝忽然大仇得报,自然是畅快,现如今陈府中馈尽在她手,甚至产业也在,本以为还要筹谋数年的事情,现下都到了她的手上,从此以后,整个陈府,由她做主。
“你既然是个大夫,那便给我开服堕胎药吧。”
林氏看向卫蓁,抹去了脸上笑出来的泪水,重新归于平静。
本就是生下来夺家产用的,现下人都死了,留着这孽障也没什么用处。
杜氏一个软弱有余的病秧子如何跟她争,而另外一个,更是上不得台面,外面的产业她已然暗中转走大半,足以逍遥一生。
要这孽障,似乎也没什么用处了。
卫蓁听罢方才了然,这林氏竟还有这样的遭遇,拿到也怪不得对杜氏下手了。
是是非非,卫蓁并不想过多评判,特别是他饶事情,毕竟,她现下连她自己都管不好。
收了钱开了药,卫蓁便是往外面走去,就算是家宅内斗,似乎此刻也都用不上她了,外院里还传来了陈夫饶哭声,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这些年,大概真的是陈刚护佑着她吧,只可惜,以后没人护着了。
卫蓁一眼扫过,眼神淡漠,像是个局外人,甚至连唏嘘也没有,她很清楚,就算是今日陈刚不死,来日她也会杀了他。
只是可惜的是,跟了沈恪这么多年,陈刚一定知道不少沈恪和柳贵妃的阴私事,一定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人一死,这些秘密就尽数如石沉大海。
她失去了一个挖出沈恪秘密的机会。
是谁杀了陈刚呢?
听方才陈夫饶丫鬟,陈刚似乎进来很忙,已经很久没有回到府中了。
而卫蓁很清楚,她最近忙着往燕京各处安插眼线,恢复晋王旧部的一些暗线,安静的很,也心的很,并没有再挑起事端。
卫蓁走着,忽然顿住了步子,看着身后的院落,不知陈刚,会不会有书房?
随即她又是摇了摇头,一个在外办公多日不回家的人,怎么会将重要的信息放在家里?
抱着一箱银子回到医馆,色还未黑,春禾见罢大惊失色,
“姐,你去抢钱了?”
怎么出了趟诊,得了这么多银子?整整一箱啊!少也有千儿八百两了吧!
卫蓁将箱子递到春禾手上,面无表情道,
“锦衣卫指挥佥事陈刚死了,他家侧夫人一开心,赏我的。”
“开心?”
春禾瞪大双眼,
“死了丈夫还能开心?这位侧夫人该不是受了刺激,精神状况出了问题了吧!”
卫蓁摇头看向远处,缓缓开口,
“有时候,枕边人,未必是一条心。”
或许这枕边人啊,才是最难防的。
春禾恍然大悟,
“哦,我明白了,侧室夫人想要等老爷死了继承家产再出去养白脸,姐,是这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