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冬睁开眼,一扭脸就看到温以恒在看她,眼角似笑非笑,轻敞的衣裳使得他的胸膛若隐若现。
她顿时清醒了过来。
“阿娘,你醒啦。”苏庭安也醒着,扑进她怀里,乖巧的笑这。
苏九冬应了声,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便无视男人揶揄的目光,下床洗漱了。
早饭后,苏九冬拉着温以恒上山砍柴,找一些茅草才修补房顶的漏洞。
刚一出门,便见村中的一些人在她家门口,围坐一团,等他两人出门,便如同看猴一般的望着他们。
苏九冬皱了下眉,只见一个妙龄女子正站在人群中,大声的说道:“乡亲们,某人啊,昨天才分了家,就暴露了本性!
不知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勾搭着一个男人回了家,啧啧,不愧是能生出私生子的贱人!当真的是水性杨花!”
温以恒闻言,神色一禀,转而又恢复以往淡然的模样,“这人是谁?”
“我的好堂姐……”苏九冬默默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他们不会安生。”
“你就任由他们这般造谣你?”温以恒感受着那些好事者恶意的打量,看向苏九冬的眼神带上一丝心疼。
“嘴长在他们身上,我现在能拿他们怎么办?”苏九冬扯了下嘴角,眼神微冷,“先上山吧。”
见这两人面色如常,苏妙玲心下不满,当即皱紧了眉头,高声道:“有些人别得意得太早,干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河神都不保你!”
闻言,苏九冬冷笑,“公理在河神心里,堂姐你这般搬弄是非,也不怕河神惩治吗?”
此言一出,苏妙玲的脸色顿时一僵。
周遭的村民面上虽不显,想起之前的事心里也有些打鼓,只得讪讪的收回了目光。
苏九冬两人也没在理会,直接上了山。
而身后的那些村民却在他们走后,突然爆出一阵喧哗,越发肆意的谈论了起来。
“这是从屋子里出来的吧!真是好胆!”
“呸!好个不要脸的贱人!就该浸猪笼!”
……
听得村民的议论,苏妙玲勾起一抹恶意的笑意。又想起苏九冬身边男子的容貌,她又不由得面色一红。
那人,气度不凡,似是富家子弟那,若是自己能……
等苏九冬吭哧的爬上山,她早已累的满头大汗。
这具身子虽常做农活,但是常年营养不良,还烙下了月子病,底子实在是差,等日后还得好好养养才行!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苏九冬一扭头就撞上温以恒清清爽爽的模样,顿时心里有些不平衡,“你倒是自在。”
“习武之人。”温以恒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下。
他没明白她这副愤愤不平的模样从何而来,只觉得有几分的可爱。
“算了,”苏九冬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去采草药,你帮忙砍柴吧。”
温以恒倒是没意见,拿着砍刀利落的忙活了起来。
“看你出身不凡,做起农活,倒是熟练。”苏九冬看温以恒熟练的动作,好奇道。
“从前习武的时候,也做过。”温以恒笑着答。
苏九冬想起那日给他解毒的场景,还有他紧致的腹肌,才反应过来。
纵然他平时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却也并非只是个文弱书生。
“是不是庆幸把我带回来了,能让你多了个这么得力的相公。”温以恒眸中含笑,唇角似扬非扬,似乎带着几分认真。
苏九冬正想地出神,忽地被他这番话给吓清醒了,“少做梦多干活吧你。”
说完,苏九冬又默默翻了个白眼。
等两人忙活完,回到家里,已经接近午时了。
“阿爹、阿娘。”刚进门,便见苏庭安满脸委屈的扑了上来。
苏九冬见此,忙问,“怎么了?”
“表姑说我是杂种,我明明有阿爹了,我不是杂种……”苏庭安说着,便红了眼眶。
原是他今日出门时,正听到村中的流言。
苏九冬闻言,顿时怒从心头起。
然而还是强忍下来,安抚道:“安儿乖,这些话,你都不必放在心上。他们是嫉妒安儿有这么疼爱的你的爹娘那!”
“真的吗?”苏庭安顿时收住了哭泣声,瞪着眼睛问道。
“是的,阿爹最喜欢安儿了。”温以恒俯身摸了下他的脑袋,道:“先去洗洗脸,等下阿爹陪你玩,还好不好?”
“好!”闻言,苏庭安顿时喜笑颜开,蹦跳着回了房。
等安儿进了屋子,柳芸娘才一脸忧心的从门外进来,“九冬儿,我听见有人劝村长要浸了你。”
苏九冬眉头轻动,神色中带着一丝凝重,“娘,别担心,我又没做什么,他们不敢的。”
柳芸娘还是放心不下,“可是,他……”说完,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温以恒。
“夫人不必担心,我向来守礼,定然不会让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