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冬天似乎格外的冷,刚进入11月,就下了一场大雪。
清晨醒来后,甄语一走到客厅就被窗外的白色耀得眼睛生疼,甄彦却兴奋地绕着妹妹喊:“终于下雪啦!咱们可以堆雪人喽!可以打雪仗喽!”
甄语不想理他。
甄语自重生以来一直注重保护双手双脚,早早就穿上了大棉鞋,带上了棉手套。
打死都不会去玩儿雪的!拿刀架脖子上她都不去!
前世那个冻疮的酸爽,真是谁痒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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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母从厨房走进客厅,手里拿着碗筷。
一看儿女都醒了,只放下了筷子,催促道:“醒了就快点儿去洗漱吧!热水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拿着碗边往厨房走边嘟囔着,“我去给你们把粥盛出来晾上!外面下雪白得晃眼!我还以为天亮了呢~结果起来才发现刚五点!躺下就睡不着了。”
甄语跟在母亲身后往外走,对她的唠叨充耳不闻。
幸好甄彦乐意搭话,“我也是被晃醒的!隔着窗帘就感觉外面亮了!妈你给我加床被子!挨着窗户有点儿冷~还是我老妹儿那头儿好。”
甄母呲哒儿子,“你老妹儿是女孩儿怕冷!你个大小伙子火力旺还想睡炕啊?想睡就来大炕跟我睡!还宽敞!”
“不去~多给我压床被就行了。”甄彦拒绝的母亲的提议。
“不来拉倒~我稀罕要你似的!……”甄母又巴拉巴拉说了一堆,甄彦没再理她,跟在妹妹身后回客厅端起了粥碗。
甄母也很快进屋落座,三人一同吃早餐。
饭后甄语就着母亲准备好的食材炒了几个菜,分装到午餐的饭盒里,再用布袋子装好扎紧,防止灌雪。
这时候东北的冬季除了秋天晒的干菜,也只有白菜土豆之类的,家家如此,顿顿如此。
唯一的区别只可能是做法不同,炒菜的手艺有差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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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母边收拾厨房边叮嘱儿女,“多穿点儿!别耍漂儿!岁数大了毛病都找上身!帽子手套都带好喽!穿大棉鞋没?起了冻疮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甄语听到冻疮深受感触,如果前世有妈妈这样跟在身边叮嘱,她也不至于落到那步田地。
不由柔声答了一句,“都穿好了。”
“还是小语乖~”甄母先笑着夸了女儿一句,转头就怒吼儿子,“甄彦!你的帽子呢?!回头风吹久了又头疼!再跟我哭叽尿嚎儿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甄语:“……”
她对母亲的变脸之快叹为观止,甄彦则灰溜溜地返回客厅翻找帽子去了。
甄语走到屋门口,拉开门闩。
推门,门没动。
加把劲儿,还是没反应。
低头仔细看看,门闩拉到头了呀!这是怎么回事?
甄语正自不解时,甄彦走到她身后催促道:“快走啊老妹儿!”
甄语无奈回身,摊摊手,“门打不开了。”
“啊?”甄彦先是一呆,然后扒拉开妹妹,上前推门。
先是稍微用力,然后拼尽全力,门终于漏出一道缝隙,冷风倒灌,吹进一地白雪。
甄语:“……”
“妈!门让雪堵住了!”甄彦冲甄母喊道。
甄母从锅台处走过来,挓挲着正刷锅的湿手掌,探头看了看。
“小语拿把笤帚,顺着缝儿往外推雪!小彦使劲儿顶门,你妹边扫你边使劲儿往外推!”
说完回身找抹布擦手,“你们先弄着,妈擦擦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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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语听话的找来扫地笤帚,顺着门缝儿往外撅雪,撅出去的不多,风刮进屋来的倒不少。
屋里暖和,雪飘进屋来就化成了水,没一会儿门口地面就湿了一片。
好在办法还是有用的,门很快就被推开了45度角,门后的雪比甄母的膝盖还要高。
幸好这只是因为门后背风的缘故,走到院子里,雪其实只到小腿肚而已。
兄妹二人踩着积雪,先去叫上了傅宇,然后三个人便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路上甄彦和傅宇一刻不停的打闹着,但却都小心的绕开了甄语。
只因甄语有言在先,谁敢往她身上扔雪,她就弄死谁!
甄彦和傅宇当时听了以后,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
最终在甄语雪塞脖子般冷冽的目光中乖乖听话,不敢惹她。
惹不起呀……
傅宇自从体育课跟甄语得瑟却被她按跪在地上后,就打心底里害怕这个邻居家的小姑娘。
但又总忍不住想去撩拨她。
于是他就不断的试探她的底限,却也一见情况不对就立即怂成一团。
甄彦天天跟妹妹一起早锻炼,则对她那身武力是越看越心惊。
一打听她是从哪儿学的啥时候学的,她看他的目光就跟刀子似的,于是甄彦只得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