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亮还是来到了珍珑大殿。
“你是何人？”正沉浸在激动中的百炼老人一愣。
总感觉有些眼熟。
可是又认不出来。
“晚辈无亮，五峰核心弟子，当代天骄之一。”无亮深呼口气，“执法殿刘长老之子，藏书阁司徒长老亲传……”
“啊？”百炼老人一脸迷茫。
没听说过啊。
无亮：“张风的跟班。”
“如雷贯耳！早有耳闻！”百炼老人顿时表情肃然。
不管怎么说，张风现在可是太上长老！
而且是祖师爷钦定的。
哪怕是想要罢免百炼老人这位门主，都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就算是张风的跟班，地位也绝对超然。
“没想到，传言中麒麟子的跟班，竟然是二位。”百炼老人深呼口气，“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想麒麟子与天齐高，跟班竟然如此……如此……哈哈哈哈。”
无亮：你是在骂我的对吧？
“你叫什么来着？”百炼老人再次问道。
无亮：“……”
“好了，闲话不多说了，我师兄呢？”无亮懒得再去自找打击，直奔主题的问道。
百炼老人随即把方才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当听到师兄轻松破掉了珍珑棋局，无亮虽然震惊，但也早已习惯，麻木道：“这对于我师兄来说，很正常。”
“以后你们就习惯了。”
“就跟我一样。”
“对了，所以你们在这儿等什么呢？”无亮好奇道。
“跟班大人，你可不知道，我家先祖他将珍珑仙泉留给我等。”百炼老人眼中无比的激动，“只要等太上长老出来，剩下的珍珑仙泉就是我们的。”
“我们在这里等着，准备进去吸收珍珑仙泉。”
说到这里，百炼老人更加狂热。
那可是上千渡劫修士。
有这股力量在，别说离州。
哪怕七十二州，都足以称雄！
然而另一边。
无亮听到前四个字的时候，内心格外满足。
听到没。
听到没！
百炼门门主，叫我跟班大人！
这是什么待遇？这是任何天骄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给张风当跟班怎么了？
我骄傲了吗，我膨胀了吗？
但随即。
听到百炼老人的后半句。
无亮的目光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他看看那玉屑中闪烁的传送阵，再看看一脸激动的百炼老人，长叹口气。
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百炼老人的肩膀。
“节哀。”
百炼老人：“？？？”
不知为何，百炼老人在无亮的眼神中，看到了浓郁的怜悯和同情。
一丝不祥的预感，出现在百炼老人心中。
“怎么了？”百炼老人好奇问道。
“百炼门主。”无亮认真道：“你买保险了吗？”
“啊？”百炼老人更加懵逼了。
这怎么又扯到买没买保险上了？
“你心脏怎么样？”无亮继续问道。
“最近有点隐隐作痛，找医修看过了，说是压力过大，不宜动怒操劳。”
百炼老人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
但还是回答道。
无亮脸色微变，握住百炼老人的右手，认真道：“门主，你年岁已高。听我一句劝，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要冷静。”
“千万不要太过激动。”
“一定要记住，这个世界如此美妙，阳光温暖，有无数存在值得我们去奋斗！不要因为打击就放弃生命！”
“答应我！”
百炼老人虽然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是看着无亮真挚的双眼。
他有些感动。
多少年了。
从未有人如此关心过自己。
所有人都只看到自己手掌百炼门，尊贵无双。
却不知道自己背后的辛酸和血泪。
这个少年，不愧是张风的跟班，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坚强外表下的脆弱。
如此体贴，如此令人感动。
“好，我答应你。”百炼老人眼眶含泪，“不过尽管放心，老夫虽然岁数已高，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区区千滴玲珑仙泉而已。”
“哪怕有上万滴玲珑仙泉在我眼前，哪怕我百炼门人尽渡劫，老夫也不会惊喜若狂，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无亮沉默了。
“行吧。”
无亮觉得，百炼老人可能误会了什么。
无亮正想解释，却见玉屑中的传送阵法忽然闪烁。
一个出尘的身影，缓缓走出。
“太上长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