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十六年之后,闹出了安国公金矿的事,赵霁德跟着被牵扯进来。
大皇子在赵霁德的名字下方,又着重画了横线。
如果他所猜不错,这个案件之后,赵霁德必定会有官职调动。
置于调于何处……
大皇子抬眼,盯着眼前一方砚台,沉思须臾,眼角一抖,在纸上刷刷写下京兆尹三个字。
京兆尹府邸的黄金,根本不是京兆尹的。
京兆尹只是被牵连进来的。
若说京兆尹是攻击安国公的突破口,不如说,有人要京兆尹挪窝。
随即,大皇子将京兆尹与赵霁德用一条线连起来。
赵霁德的目标,是京兆尹吗?
一旦赵霁德接管京兆尹的话……
大皇子立刻想到了刑部尚书,当日赵霁德的同窗好友。
思绪及此,他脑中仿佛打开了一道从未有过的大门,他倏忽间想通了一些事情。
嘴角再次扬起。
谁说读话本子是玩物丧志呢。
话本子的精髓,岂是凡人能懂的。
想通了赵霁德与刑部尚书的联系关窍,大皇子的目光,落向了宋定忠。
余州商户。
宋家的生意,做的很大,几乎全国都有宋家的分号,甚至在邻国,也不乏宋家的生意。
生意人把生意做的大,这是人家的本事,本无可厚非。
但是。
宋定忠是十六年前去的余州。
又是这个敏感的数字。
而且,宋定忠的儿子,在沈樾在余州消失的时间里,成亲了。
而沈樾露脸之后,宋定忠的儿子儿媳都死了。
久读话本子,若是这点障眼法再瞧不出来,那便真是玩物丧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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