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溪能使些花样哄得老夫人开心,拿着这几个破铺子当宝贝,那她干脆就让老夫人从这铺子上看出明月溪无能的真面目,再次厌弃她。
沈梦依让人去了趟布庄,让人把店主带了回来。
她用的是二皇子的名义,店主是断然没有胆子拒绝的,因此,当她战战兢兢心中又怀着几分期待的被人带到地方的时候,抬头看到是沈梦依,不由得吃惊,同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谁不知道沈梦依对顾砚白纠缠不断?
“怎么是你?不是二皇子叫我……”
还没等她说完,沈梦依就冷笑了一声,嘲讽的看着她,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不过是个店主而已,二皇子凭什么见你,是本皇子妃让人带你来的,还觉得委屈了不成?”
她刻意把皇子妃三个字咬得很重,布庄店主大吃一惊,连忙收回自己的不屑,慌乱的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皇,皇子妃说笑了,小的并没有。”
“你最好没有,不然……”沈梦依冷笑了两声,忽然将手里的茶杯狠狠的掼到了地上,碎片顿时满地都是。
店主吓得尖叫了一声,想要起身,却被侍卫摁住,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几乎哭出声来:“皇子妃饶命,小的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求求皇子妃放过我……”
沈梦依看着她这副敬畏的样子,心中得意满满,方才被轻视的不快烟消云散:“我听说今日明月溪去你那里了,怎么回事?”
店主不敢怠慢,连忙一五一十的把发生的事情都如实说了,等到她说到店小二污蔑她的时候,沈梦依又冷笑了一声,吓得店主一个哆嗦。
“我劝你最好不要在我这里说谎,明月溪喜欢装好人,我可不会,我会直接要了你的命。”
侍卫已经把剑放在了她的脖子上,店主不敢再有所隐瞒,颤抖着身子声泪俱下的把事情真相都告诉了她,只求能活命。
“没想到你和管家当真有一腿,就你这份姿色……”沈梦依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看了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冷哼,站起来擦了擦手,仿佛摸了什么脏东西,“今日我的手段你也看见了,听着,我要你配合我做些事情。”
“你也可以拒绝,但是你和管家的苟且之事,我保证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让你一辈子如过街老鼠。”
“沈小姐……”
店主惊慌的抬头,只觉得她笑的十分残忍,如同恶魔一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是皇子妃!”沈梦依不耐烦的纠正,眼中露出了凶光,跟从前装出来的柔弱懂事判若两人,让店主一句话不敢多说。
“小的全听皇子妃的吩咐。”
明月溪将店中的事情都告诉了老夫人之后,犹豫再三,还是提起了管家和店主的事情。
“王管家与店主……”老夫人难掩震惊,说了一半却又停住了,羞于启齿,只能摇了摇头,“管家是侯府中几十年的老人了,他那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明月溪明白老夫人不会相信,若不是十分信任,也不会将自己的铺子交过去。
她将账上的事情同顾老夫人说了,顾老夫人却仍摇头,坚定的不愿去怀疑管家。
明月溪无可奈何的离去,老夫人就是如此,重情重义,一旦认定了一个人是好是坏,就很少改变,除非发生重要的事情。
可是她没有时间让老夫人慢慢认清,只好另辟蹊径,暗中去找侯府里年长的下人,问问他们管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最终结果与她预料的大相径庭,几乎没有人说管家的不是,甚至有不少人在她表露出怀疑的态度时情绪变得激动,觉得她的怀疑令人费解,拼命地为管家说好话。
“少夫人,管家他辛辛苦苦为了侯府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这样……”
“好了,我知道了,我只不过是问问而已。”明月溪有些头痛的打断对方激动的话语,将人请了出去。
于理,账本上的漏洞和管家可疑的表现清清楚楚,只差一个证据,于情,管家却是挑不出半分毛病。
“怎么会这样?”
明月溪喃喃自语,顾砚白看着她坐在桌前发呆的样子有些心疼,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的,你别太忧心了。”
“少夫人,少夫人!”
他的话音刚落,院子外面传来慌慌张张的喊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下人跑进来发现顾砚白也在连忙行礼。
看着明月溪脸上焦急的神情,顾砚白挥手,追问道:“不必多礼,发生什么事情了?”
下人脸上一片惶然:“少夫人让小的去官府那边打探情况,可是小的还没探听到什么消息,就听说牢里出人命了,死的正是那位店小二……”
“什么?”明月溪一下子站起来,过于激动差点站不稳,幸好顾砚白扶住她,她的眼睛死死地盯在下人身上,又重复了一遍,“那人死了?”
“是,千真万确。”
明月溪只感觉一阵头痛,她也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