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溪下意识地紧闭双眼,她的内心充满恐惧。然而等待了半天,痛楚没有传来,她的耳边却伴随着哐当一声响。
缓缓张开眼眸看去,长刀已经落在地上,而那抹顷长的背影挡在她的面前,为她抵挡住所有的危险。
“砚白?”她的话语在颤抖,惊讶地注视着眼前的人。
攻击她的黑衣人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可周围依旧有十个左右的黑衣人将他们给包围住。顾砚白手执长剑,周身被杀气所笼罩,眼中映衬着接近嗜血的黑。
顾砚白转身将手放在明月溪的眼睛上,轻轻落下,柔声说道:“小溪,将眼睛闭上。”
此刻的明月溪是吓到了,没有多想,只管按照顾砚白所说的去做。
耳边刀光剑影的声音不断,她的心里在为顾砚白所担忧。不过她还是选择在原地,在内心她要相信他一定会解决的。
主要现在贸然召唤,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知过了多久,温润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响了起来:“你可以将眼睛睁开了。”
听了这话,明月溪立刻就睁开了双眼,随后仔细地查看着顾砚白的情况。
“有没有受伤?”就算她怎么将顾砚白从自己的身边推开,可对她的关心始终没有减少。
可以看到她这样的态度,顾砚白嘴角上扬,展露出了笑容,恍若将所有的温柔都揉了进去。
“傻瓜,我怎么会有事情。”他轻声安慰着。
此时明月溪才注意到自己的脚下全都是黑衣人,没有生息。
“别看这些,此地不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顾砚白再次遮住明月溪的双眼,拉着她就离开这里。
出了巷子,顾砚白要护送明月溪回去。巧合的是,刚拐入另外一个巷子的时候,意外的碰上了七公主和夏南枫。
她就看着顾砚白的手握着明月溪,面露担忧。腹中的怒意滕然而起,更是难以控制。
只见七公主大步上前,众人猝不及防之下,刚举起手朝着明月溪的脸上甩去。
伴随着啪的一声,这个巴掌声尤为清晰。
“你干什么!”顾砚白看到立刻将明月溪护在自己的身后,愤怒地上前。
若非是看在七公主是个女子,不然这一巴掌定然还回去。
七公主愤怒地瞪着明月溪,全然不在意顾砚白的质问,只知道愤怒地咆哮:“你这个贱人,凭什么抢我男人,你算什么东西。”
她欲试再次上前,好在顾砚白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
手腕的力气逐渐加大,要不是明月溪及时拦住,愤然之下的顾砚白只怕是要将它给捏死。
皮肤已经通红,盈盈泪水夺眶而出,七公主委屈极了:“你为了这个贱人凶我,本公主可是父皇指婚于你的妻子。我现在就要回去告诉父皇,我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她指着明月溪满腔愤慨,说完就跑了。
不过顾砚白不在意七公主如何,他只担忧明月溪的情况。
夏南枫仿佛没事人似得看着一切,直到七公主彻底离开后,他方才上前握住明月溪的手:“小溪是我的人,不劳小侯爷费心了。”
七公主怒气冲冲地回去,人直接朝着御书房奔去,将今日所欲之事全部说了遍。当然在她的话中,这些全都是明月溪一人的错。
“父皇,你可要为我做主。不然这样下去,她定然为了争夺砚白要了女儿的命。”七公主哭哭啼啼,攥着皇上的袖子一个劲的哭闹着。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皇上绝不会容忍。
他轻拍了下七公主的后背:“乖女儿,你别哭。此事交给父皇,定然会给你一个答复。”随之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自那日后,七公主就没有来找过顾砚白,而他也在为了太子之事奔波。
这天成渝匆匆从外面进来,看他神情焦急,似有急事发生。
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微喘着气吁:“爷,出事了。城南门口死人了,现在乱成一团。太子说他目前手中还有急事,让你先去一趟。”
“死人?”顾砚白神情疑惑,显然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光天化日之下,突然死亡可不简单。
他来不及多想,动身就朝着城南过去了。
正如成渝所言,这里完全就是一团糟。好在衙门及时赶来,将人给隔离开,这才稍微好一点。
“情况怎么样了?”顾砚白上前直接讯问,而成渝也配合地拿出了侯府的令牌。
衙门一看,心下知晓,立刻就将情况给说了遍:“人是午时突然死的,仵作检验过后,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目前还在查看死因,而死者身上也没有证明他身份的文件。不过看样子的话,应该是外地投奔京城的。”
知道消息后,顾砚白心中也有了个大概。
他上前查看一二,发现死者面黄肌瘦。与其说是投奔京城,更像是逃难出来的。
不过顾砚白的注意力都在仵作的身上,他看到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