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钱惠兰十分淑女的吃下小块饼,瞧了一眼嘴角挂着食物渣子的明月溪,嘲笑道:“果然是小家子出身,吃个平凡早饭都像是九辈子没吃过似的,瞧某人那饿狼的样子,嘁!”
“砚白,你说是不是啊?”
钱惠兰一双桃花眼挑去看着顾砚白,顾砚白的目光一刻都没离开过明月溪:“钱小姐所言极是。”
观点得到顾砚白的同意,以为是顾砚白对自己也有了好感,钱惠兰高兴得不得了,嘴里的早饭似乎也更加的香了。
明月溪却十分的不以为意:“都说随心最自在嘛!要是淑女一般数珍珠,那这吃的还有什么香味呢?”
早饭很快用好,钱三阙还有事因此先离开了,剩下一桌子的剩饭剩菜没人收拾。
钱惠兰要去让小雪处理,被顾砚白拉住,说:“借住在钱家还要让钱家的下人来伺候实属不够意思,我有自己的丫头。”
明月溪暗叫不妙,猫着腰从后门出去,顾砚白一把抓住她命运的后颈:“明姑娘,去哪呢?”
明月溪尴尬的呵呵一笑,连忙伸了伸懒腰说:“啊?我,我吃的有些撑了,准备出去散散步,想不到侯爷你就来了!”
顾砚白眸子装满了趣味:“这一桌子的东西,你若走了,叫谁来收拾呢?”
“哎呀,这么大个钱府你还怕拉不到个丫鬟来收拾吗?!”
“本侯爷只想你这个丫鬟来收拾。”
明月溪见顾砚白看戏的表情忍不住吐槽,“小侯爷,咱不这么玩好嘛?”
“怎么玩?嗯?”
“钱府明明有丫鬟,为什么非要我呢?”
顾砚白警告地盯着明月溪,笑道:“你怕是忘了你在客栈说的话了。”
客栈说的话……
明月溪猛地一拍脑门,在客栈里她说过了自己是顾砚白的人!这真的是自己挖坑自己来埋啊!
明月溪不情不愿的走到桌旁慢吞吞的收拾。
钱惠兰好笑地走到桌旁,讥笑道:“明月溪,你可给我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才行,这可是砚白的住处, 不干净住着心里不爽快。”
明月溪不理人,自顾自的收拾。
被人无视钱惠兰心里不爽,走上前端起明月溪刚收拾好的盘子往桌上一倒,乌泱泱的剩菜哗啦铺了一桌子,上面还滴着油水,十分恶心。
钱惠兰嘚瑟的说:“明月溪,下人就该做下人的事,好生收拾吧。”
“你什么意思?”明月溪不高兴了。
“我能有什么意思,嘱咐你收拾干净点罢了。”
明月溪突然冷冷一笑:“也是,我只需要收拾好桌子尽好自己的本分,不像有些人,连做人的本分都尽不好,使劲了的往上倒贴,也不知道人家理不理你,真是丢尽了女人家的脸面!”
明月溪这一笑十分阴冷,钱蕙兰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悄悄的瞥了一眼顾砚白的神色:“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提醒你矜持点罢了!”
她用她之前说的话来怼她,钱蕙兰很是不爽,道:“我是钱府的小姐,县令爷的千金,当然是矜持的!你以为是你一个小小的丫鬟能比得上的吗?你是不知道啊,砚白这样的人最嫌弃你这种身份低微的人了!能跟他配对的只有本姑娘这种高贵的身份!”
顾砚白在旁边实在是听不下钱惠兰这装腔作势的样子,想要出口帮助明月溪,明月溪的嘴却比他快,一下子把他堵了回去:“哦,是吗?钱小姐怕不是胸大无脑吧!”
“你这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民安则国安,国强则民强,民和国本就是不可分离的,钱振是县令为天子为国家效劳,更应该像天子一样体察民情,关爱百姓,听你这么说,钱振平日里就教你们如何瞧不起百姓,分出个高低贵贱?”
“无论高低贵贱,大家都是人,都是人人平等的!钱小姐此言只怕不妥!”
钱惠兰被堵得说不出话,父亲是县令为天子为国家效劳明月溪说的没错,若她反驳,那就是在承认钱振平日只教了她如何瞧不起别人了。
她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最后扔下一句看你能得意多久就带着小雪气冲冲的离开了。
明月溪高傲的看着她的背影,继续收拾自己的餐桌。
顾砚白被明月溪这一番言论所惊到:“好一个国与民不可分,好一个人人平等,明月溪,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政治思想。”
“我还真是闻所未闻。”
明月溪漫不经心的说:“这是二十一世纪的东西,你要是听过那才有怪呢!”
“什么?”
顾砚白一脸懵。
怎么有点听不懂她说的话了?
明月溪想起这儿是古代,哪里晓得二十一世纪,于是解释道:“就是一种,很超前很超前的思想,在你们这儿是没有的,所以你没有听过是很正常的事情!”
顾砚白一笑。
他对明月溪是越发的有兴趣了,她身上有很多东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