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下药,你诓骗我到这间屋子,你还主动进了屋,锁了门,明明受害人是我,为何你现在要如此委屈?夜二小姐,我与你连泛泛之交都谈不上,我甚至都不记得你的名字,你为何非得赖上我?我虽醉了酒,可是你看看我的衣衫,你再看看你的衣衫,可有半点不整?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连你的头发丝儿都没碰着,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夜连绵也急了眼,“我要你怎样?我要你娶我!就算你没碰着我,可我的名声也已经毁了,我跟你共处一室这是事实,谁都改变不了。你们萧家要是不认账,就要被天下人耻笑!”
“你——”萧子鸣气得脸通红,他实在说不过夜连绵,他没有夜连绵那么不要脸。
可他也实在不想娶夜连绵,娶这样一个女子那还不如死了呢!
这念头在脑子里一过,他立即有了决断,只见他冲上前,从白太医手里把那酒坛子夺过,往地上一摔。酒坛碎裂,一大块瓷器碎片被萧子鸣握在手里,放到了颈动脉处。
“我是不会娶你的,像你这种道德败坏的女子不配入我宁国侯府。夜二小姐,你若再咄咄相逼,那我就死在这里,你愿嫁你就嫁给我的尸体,从此跟我的牌位过一生!”
夜连绵都看傻了,“萧子鸣你居然这么没出息,居然是这种不认账的孬种!怪不得夜温言看不上你,就像这样的谁能看得上?你不娶我也别想别家姑娘嫁给你,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你心里装着夜温言,没有人会把女儿送到你们家去当个替代品!”
萧子鸣用瓷片抵着脖子,割也不是不割也不是,他就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夜连绵这样的女子?夜家好好的人家,为何会生养出这样的女儿来?
宁国侯也怒了,他大步上前,一把将儿子手里的瓷片夺了过来,用力往地上一摔,然后转过头指着夜连绵说:“你给我听着,我萧家永远都不会娶你过门,至于有没有人愿意嫁给我的儿子,那也由不得你说了算。只要我萧方一日顶着宁国侯的爵位,只要我的儿子他是我宁国侯的世子,你信不信,送上门的姑娘你数都数不清。
夜二小姐,今日我萧家给你脸面,不追究你下毒害我儿之事。但你若再胡搅蛮缠,那咱们就报官,本侯相信,池府尹会还我萧家一个公道的!”
夜连绵吓傻了,纵是心里万般不甘,也在看到池弘方上前一步时,不得不咽了下去。
这时,一直未有人开口说话的夜家二房,也由常雪乔为代表说了一句:“女孩子家家的,还是应该恪守本分的好,否则丢的就不只是你自己的脸面,还有家族的脸面。”
夜连绵大骂:“住口!你算个什么东西?”
常雪乔也不生气,还是用温温和和的语调说:“二小姐不要恼羞成怒,那就更失礼了。”
夜连绵气得不行,就觉得自己满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今日在屋里的明明不是她,为何弄到现在竟成了这样的结局?好像是她认也不对不认也不对,那到底什么是对的?
穆氏看着这一幕,重重地叹了气,然后又对宁国侯说:“是我教导无方,让她成了这个样子,宁国侯见笑了。好在也没有铸成大错,如果萧家大度不追究,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宁国侯点了点头,“也罢,便到此为止吧!”
穆氏想了想,再道:“还有一事想要警醒萧世子。”她看着萧子鸣说,“今日之事是我们夜家对不住你,伯母跟你道歉,他日若有事相求,伯母一定尽全力帮助你。但是伯母也要和你说,我们家言儿是有婚约的人,她是未来的帝后,婚事关乎天下气运,所以伯母希望你能把她放下,不要再惦记,更不要再同她说什么过去情分的话。
你二人过去也没有什么情分,不过是由家人带着一起吃过两次饭,还是年少无知之时,那算什么情分呢?你相信伯母,伯母这样说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萧家好,你若再执着于我们言儿,那就不只害了你自己,也害了萧家。”
她说到这里,深深地看了萧子鸣一眼,然后就没有再继续同他说话,转看向一众朝臣。
“我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女儿,让诸位看笑话了。这个女儿从小没有养在我身边,如今成了这个样子,是她的悲哀,也是我的遗憾。此番萧家不追究她的罪行,那我也同皇上还有几位殿下以及诸位大人讨个脸面,希望你们也能放她一马。
若今后还有机会,我定会好好管教她。若是没有机会了,那就请现实帮着管教,我再不会多替她说一句话,更不会为她多做一件事。今日发生在这里的事,请诸位看在夜家世代功勋的份上,给我留些颜面,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再议论了吧!”
说完,又转身看向夜温言:“言儿,她今日害你,我也会给你一个交待。”
夜温言点点头,应下了这个交待。
将军遗孀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谁还能不点头呢?于是人们纷纷表示都会把这事儿给忘了,而且也的确没发生什么,最多算是一起吃了顿酒。
三殿下权青允又站了一会儿听了一会儿,见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便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