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就只一味的知道巴结着老夫人,反过来对自己的至亲胡搅蛮缠。这种人当真是没长脑子吗?老夫人是不是照着驴养的她?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手里接住的菜刀又扔了回去。以夜飞舟的功夫,飞个菜刀这种事那基本就是指哪打哪,所以这菜刀是贴着夜连绵的耳朵飞回去的,削掉了她一绺头发。
夜连绵吓得头皮发麻,一动不敢动,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几乎以为夜飞舟是要杀了她。
可夜飞舟没那个心情同她计较和周旋,他只是回过身来问夜温言:“她又找你麻烦?”
夜温言点头,“嗯,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二哥这刀法不错,要是刀能在空中再转两圈儿,正好给我这二姐剃个大光头。到时候她没了头发就不好意思见人,想来应该能在屋里多待些日子,那样我的耳根子也才清净。”
坠儿就说:“也不见得,老夫人的头发没了一半儿,可也没见她不好意思见人啊!还不是头上包块布,就假装自己跟没事人一样。所以奴婢觉得二小姐可能也得效仿,毕竟是在老夫人身边儿长大的,想来脾气秉性和心思都是一样的。”
计嬷嬷就说:“既然头上不行那就在脸上,划花了脸总得好好养上一阵吧?”
夜飞舟就比较为难,“那到底是应该剃光头,还是应该割花脸?小四你拿个主意。”他一边说一边往夜连绵那边走,经过了她,一直走到一棵大树前,将扎在上面的菜刀拔了出来。
夜连绵彻底害怕了,“嗷”地一声怪叫,捂着自己的头就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喊:“祖母救命!祖母快救救我!夜温言要杀人了!二哥也帮着她一起杀人了!祖母救我!”
菜刀又追着她飞了过去,没伤着她,只是贴着她的头皮扎在了老夫人的房门上。远远听见“咣啷”一声,伴随着两个老太太和一位少女的齐声惊叫,夜飞舟面无表情地走了回来。
夜温言就笑他:“二哥在自己家里还是头一回这么威武呢!你说你要是早把这个气势给拿出来,那得少遭多少罪?所以说啊,人活得好不好,其实也不能全怪旁人,自己还是得负主要责任的。二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夜飞舟很无语,“你哪来的这些个大道理?跟谁学的?行了,我问你,听清眉说,那夜连绵找你闹,是因为看到了大伯母把百品香的铺子给了你。小四,你要是想要铺子,我手里也有几个,一会儿都给你拿着,你把百品香还给大伯母,省得她再找你闹腾。”
夜温言把胳膊往怀里缩了缩,“不给!我今儿要是给了,这铺子明儿就得到夜连绵手里。我母亲是禁不住她去闹的,全家能对她狠得下来的人也就只有我,所以这房契必须放我这儿才稳妥。不过我也就是暂时拿着,酒楼我可不要,该是母亲的还是母亲的。”
“那如果就像你说的,哪天大伯母禁不住她闹了,来管你要呢?”
“如果母亲开口,那我就给她吧!总归不是我的东西,还是得母亲说了算。”
“那你又何苦保管这一时呢?”夜飞舟听得直摇头,“小四我把话就放这儿,这铺子早晚有一天还是会到夜连绵手里,到时候大伯母找你要,你再拿出来给她,你就显得很被动了,也显得今日闹的这一出是多此一举的。多管闲事的结局就是里外不是人,你图什么?”
夜温言苦笑,扯了夜飞舟一把,几人一齐往前走。
“我也不图什么,就想着万一能留住呢?”她一边说一边摇头,“你分析得对,早晚也是留不住的,我可能真的做了一回里外都不讨好的事。”
夜温言低下头,情绪很是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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