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那我呢?”李太后问他,“李家有了新的皇后,那我呢?”
“你还是你,你太后的地位是不会变的。”
“那不一样。”她摇头,“哥哥,那不一样的。罢了,我如今我说什么你们也不肯听,禄儿的事你们也都怪到我的头上,那便随你们吧!只是皇帝才十六岁,翻过这个年才十七。北齐有制,男子需年满十八方可大婚,所以你们且还得等呢!何况如今新帝虽然年纪小,却也是个有主意的人,再加上有生母坐镇东六宫,他肯不肯娶李家的姑娘我说了也不算的。”
李致远走了,他不管等与不等,也不管妹妹说了算与不算。只要李笑寒点了这个头,这件事情李家就可以运作。至于皇帝愿不愿意娶,那就得看李家的本事,和他女儿的本事了。
李太后一直坐着,直到李致远都走了很久,她也没动一下。
后来宝蟾换了新茶,她这才开口问道:“刚刚李家说的事,你怎么看?”
宝蟾叹气,“奴婢怎么看也是没用的,这事儿李家想做,就是娘娘您不点这个头,他们也会去做。咱们现在还不能跟李家翻脸,毕竟还得指望着李家帮衬,娘娘在宫中太难了。”
“是太难了,十名女卫一个不剩,我还得开口再跟李家要人。”
“那刚刚娘娘为何不跟李家提?”
“不能提,一旦提了,李家塌了祖坟的事就掖不住了。”
她必须得有所选择了,李家已经开始为未来谋划,她也得为自己的未来谋划。
虽说李家要送进宫的是她的亲侄女,可亲侄女哪有亲儿子好,万一以后小夫妻俩人感情要好,甩开她就是眨眨眼的事。
李家要的是当国丈,至于是谁的丈,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罢了,便听权计的话,毕竟那是她的亲骨肉,到什么时候她都是明正言顺的太后。
“哥哥,这是你们逼我的。”她开口呢喃。
宝蟾没听清,“娘娘在说什么?”
李太后摇头,“没说什么。”
……
快过年了,皇家已经开始筹备宫宴。
今年有大丧在,宫宴不可能筹备得像往年那样喜气,但热闹还是要有的,该请的人也还是要请的。
朝廷收到奏报,说是归月国使臣会在大年夜之前进宫,同行的还有一位郡主。
权青城算了算,归月国使臣在大年夜之前就能进京,那至少得是提前数月就进入北齐国境了,想来是先帝还在时就定下来的。
他早前不知道这个事儿,因为当初他还只是个小哑巴,朝事与他无关。
如今登基称帝,接待归月使臣就成了他这一朝第一件外交。
权青城有些紧张,特别是一想到同行的还有一位郡主,就更得细细琢磨归月使臣的来意。
他将这份琢磨分享给吴否,吴否比他看得明白:“如今两国都有大丧,两国都是新帝登基,质子也已经交还回来,那么彼此间就没了前情,就要重新建立约束。可是听闻归月国新君也还没有大婚,所以在交换质子这个事情上就行不通了。那么除了交换质子,两国建交的另一种形式,就只剩下了联姻。”
权青城一哆嗦,“你的意思是,他们要我娶了那位郡主?”说完就拼命地晃脑袋,“不行不行,我怎么可能娶人家郡主,我才十六岁,还没到大婚的年龄呢!”
“年龄不到他们可以等。”吴否说,“皇上,您没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做了皇帝就可以随心所欲,也不是做了皇帝就可以随便的拒绝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相反的,如果您现在只是一位王爷,那么您的人生可以有很多种选择。可惜您是皇上,这个皇位一旦坐上了,就相当于开弓上弦的箭,是没有回头路的。你注定要为这个国家做出很多个人方面的让步,包括娶妻生子,围拢前朝后宫。这是一位国君的必修之课,之前没有同皇上细说,是老奴的失职。”
权青城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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