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院子外头,那就是不可原谅,也不能原谅的。”
“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她告诉香冬,“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让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小姐是发现什么了?”
她摇头,“暂时还没有,因为我并没太将她放在心上,所以没有特殊留意。可你得知道,想要生事之人那都是突然生事,绝对不会早早就露出马脚给咱们留出准备的机会。”
“小姐说得对。”香冬看着夜温言洗漱,换衣,全程基本都没怎么用她帮忙,心里便有几分失落。“小姐如今什么事情都自己做,晚上沐浴也不用咱们侍候,奴婢总觉得小姐不像以前了。”
“我以前什么样?”
香冬想了想,说:“以前小姐虽然也有许多事是亲力亲为,但对我们这些下人还是有些依赖的。就比起晨起穿衣,一定是奴婢们拿着衣裳,小姐只管伸手。晚上沐浴,也一定是奴婢们侍候在跟前浇水擦背,有时擦着擦着小姐就睡着了。”
她想想从前的原主,记忆里的确是有好几回趴在浴桶边沿睡了过去。
便笑笑说:“从前是从前,如今我行了及笄礼,还上了一回花轿,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我要是再像从前那样过日子,可就白瞎了府里安排的这一出好戏。想来是为了刺激我成长吧,毕竟成长是要经历些挫折与痛苦的,说起来,还得感谢老夫人和二夫人。”
“可这代价也太大了。”香冬又叹了一声,“罢了,从前的事不提,省得小姐伤心。今儿腊八,府里熬了腊八粥,小姐喝一碗吧!”
有了计嬷嬷的监督,今日府里的早膳较之前两日有了明显的改善,至少腊八粥里的材料是很足的,份量也给了很多。
香冬说:“计嬷嬷一清早就去大厨房了,以后小姐不会吃不饱,就是还得吃素。”
“没事。”她喝了口粥,勾起唇来,“只让我们一家人熬,那我肯定熬不住。但如果全府人都陪着我们一起熬,我能熬到地老天荒。”
今日晨昏定省,是计嬷嬷陪着一起去的。
路上,计嬷嬷说:“小姐的院子没取名字,如今外头可以做匾了,不如给取个名字吧!”
夜温言皱皱眉,“我一向对取名字这种事情不怎么在行,又觉得院子门上挂块匾挺土气的,其实没有名字也挺好,有人提起,就只说是四小姐的院子,目标更加明确,府中下人也不用背那么些古怪的院名,省得背串了。”
计嬷嬷听着就笑,“小姐真是跟一般的姑娘不一样。”
她转转眼珠,“计嬷嬷还侍候过别的姑娘?也是师离渊让你去的?”
“没有!绝对没有!”计嬷嬷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赶紧解释,“老奴除了小姐您以外,从小到大都没有侍候过任何女主子。之前在炎华宫当过差,也只是跟着连公公一起管着宫人,连帝尊大人的面都很少见到的。刚刚老奴说别的姑娘,也是老奴婢听说的别家姑娘,或是在皇宫宫宴上看到过的别家姑娘,四小姐千万别误会。”
她抿着嘴笑,“行,那我知道了。至于小院儿的名字,回头我让师离渊帮我取一个,再让他写一写,挂上就得了。”
她说得随意,就像是早上喝一碗粥那样平常之事,却说得计嬷嬷连连苦笑,“小姐可知能让帝尊赐名,再写一块匾额挂起来这种事,是北齐国皇族都不可能有的待遇?”
“北齐国皇族如何能跟我比!”她说起这样的话来自然而然,就好像这是天经地义之事。
计嬷嬷也点了头,也觉得是天经地义之事。再偏头去看这位夜四小姐,哪里是外界传闻那般只管飞扬跋扈却没脑子,这分明就是个有着大主意、一走一动都自带飒气的妙人。
到了福禄院儿时,她不出意外又是最后一个,好像所有人都在等她,老夫人甚至都有些着急。一见她进来了,赶紧就大声道:“好了,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了!”
她皱眉,开始?开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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