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都城,两道身影并排着走出了西门之外。
只见左边那人身材壮硕,一身盔甲映着日光闪着银鳞光泽威武无比,此人正是魏正祥。
而右边那人虽然衣着华丽,身上却有无数枝条横七竖八地向外张牙舞爪。看着地上的影子,就好像是一个蜘蛛精,此人便是吕纯。
“前辈,当真不要末将派人送你?”魏正祥帮吕纯捆扎了一下身后的枝条,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点东西才有多少分量,不必麻烦了。”吕纯掂了掂背后的枝条,觉得它们应该再也不会松散,也是摆了摆手,“而且不怕说句打击人的话,他们几个只会耽误我的时间。”
“这倒也是…”想到眼前这人可是能在半天时间里往返巫图窟的存在,魏正祥只能尴尬笑笑,然后偷偷遣散了尾随在身后的几名精挑细选的探子。
“对了前辈,末将十分好奇,刚刚您说过只需呼唤姓名便可现身帮助的到底是何种神通…”之前三公子与吕纯的交谈十分深奥,让魏正祥脑袋一阵阵地发胀,实在是插不上话,直到现在大脑才冷静下来。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神通,只不过是突发奇想罢了…”吕纯不知如何解释,只能随口说道。
其实并非吕纯不愿说出实情,而是此种方法确确实实是吕纯的突发奇想。
刚刚就在吕纯接触到三公子的瞬间,他突然感受到后者体内的气息紊乱无比。虽然气息紊乱在短时间内不会威胁性命,但是长久下去一定会受到影响。
既然要帮人帮到底,他便在不经意间施展了埋针之术,将一丝正炁藏在毫针之内为三公子调理起来。
可就在他将三公子体内的紊乱解除,准备将毫针收回的时候,却忽然发现每当三公子呼唤自己时,体内的那枚细针会随着情绪波动受到影响,所以他便将这细针留了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哈哈哈…没想到前辈的突发奇想如此了得!佩服!末将佩服!”魏正祥以为此术过于隐秘,吕纯不方便多说,也是急忙搪塞过去,然后面色突然多出了几分失落来:“如果有朝一日连末将也…三公子就劳烦前辈多多照顾了!”
感受到魏正祥的语气变化,吕纯拍了拍后者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既然吕某答应了你,就绝对不会食言。”
“那前辈路上小心!末将就不远送了…”魏正祥再次道谢几声,便向着身后远处尾随的几人挥了挥手,然后一同散去了。
等到魏正祥已经走远,吕纯才一脸郁闷地对着趴在自己肩头的乌云抱怨道:“我说你这家伙难道还真把自己当作了狸奴不成?依我看就是那三公子眼神不好,你这模样无论怎么看上去明明都是一头黑猪…哎哟…”
乌云闻言怒哼一声,抡起爪子就给了吕纯一下,后者这才没有继续嘲讽下去,而是出声抱怨起来:“不是我吕纯唠叨,人家三公子建造猫架是为了狸奴戏耍,你说你非让我将这些木头背回玉壶宗去作甚?若是被旁人看见,还以为我们玉壶宗已经落魄到要外出拾柴了呢…”
乌云闻言没有搭理吕纯,而是示意后者抓紧赶路。
虽然魏正祥刚刚的确已经将吕纯背后的木头捆绑结实,但是他毕竟是一个粗人,并不擅长这些细活。所以吕纯还没疾行多久,背后的绳索便松散开了。他只能就近寻找了一些地藤,一边重新将木头紧实,一边嘟嘟囔囔抱怨道。
“我是造了什么孽,还要浪费时间照顾你这小畜生…”抱怨归抱怨,但是此种吸引仇恨的话语他却只敢在心里嘀咕几声。
“吼…”就在吕纯将背后的木头捆扎结束之时,乌云却忽然从吕纯肩头跳了下来,向着后方低吼起来。
“黑猪,你又要干什么去?”吕纯向后看了一看,却也没有看见任何人影,也是疑惑问道。
可那黑猪却没有回话,而是嗖的一声钻进了远处的林间。
“回来!哎呀…”这乌云三番五次地玩失踪,让吕纯十分头疼,恨不得找个链子将他们拴在一起。但是好在此时正值初春时分,林间的枝叶才有盈盈春意,吕纯一眼就捕捉到了乌云去向,便二话不说追了上去,毕竟他可不想再因为乌云在路上耽搁太多时间。
乌云才刚从自己眼前拐角消失,下一个瞬间就有一阵打斗声响传来。吕纯心中一惊,暗道:难道是乌云发现了什么危险?
吕纯三步并作两步,急忙从树后探出头去,然后却是瞳孔一紧,缩起了脖子,便见一块大石擦着自己的头皮飞了过去,轰隆一声砸在了自己身后的大树上,瞬间将后者砸得四分五裂。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吕纯没想到自己这一路上竟然如此凶险,直感觉有些匪夷所思,心想自己难道就如此惹人厌恶,为何每刻都在吸引杀招?
他寻到了一个安全角度,再次探头向前张望,然后却是有些瞠目结舌。只见此时的乌云竟然再次化成了原形,背后生出了五条尾巴来,而环绕在它身周的是道道雷霆之音,带着凛凛威风。
而与乌云打斗在一起的另外那人吕纯倒也不陌生,只见这人身材壮硕,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