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过后,羽尘与塔罗两人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但他们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敌人跑得很快已经没有了踪影。
既然丢失了目标,现在就只能尽力搜寻线索了。
羽尘眼睛尖,很快就有了收获。
他从漆黑的地面上找到了抹着血的一张金属卡片。
“这是什么?”
“……图案有点眼熟啊。塔罗教导员,这是不是一张塔罗牌?”羽尘把卡牌递给塔罗。
塔罗自信地解释:“是的,这是一张编号为16的【高塔】,也是塔罗牌中唯一一张正位与逆位都代表着不详的卡牌。”
那张带血的塔罗牌附着了不详的气息,塔罗触摸起来感到隐隐不安。
羽尘谨慎地说:“现在情况不明,敌人在暗处而我们在明处,还是先等心镜前辈过来吧。”
“那个糟老头子懂个屁。关于塔罗牌,本小姐才是真正的行家。”塔罗对心镜很不满。
“是是,从你的代号就看出来了。”
羽尘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废墟,内心深处莫名地排斥这种景象。
对于末日废土之类的悲观世界,他感到担忧。到那个时候,他身边的人都能被温柔以待吗?
不久后,心镜带着天工学院的防卫人员第二时间赶了过来。
“心镜前辈,你们终于来了。”
羽尘把那张带血的金属塔罗牌交给心镜,心镜点头示意后,径直走到了坍塌的围墙外。
围墙外是一片荒芜的稀疏草地。这里过于贫瘠,且没有开发价值,也就变成了天工学院的后花园。
夜晚的空气中漂浮着轻微的沙尘,加上没有光源,视野十分受限,根本看不清楚。
心镜仔细检查了一下,地面发现地上有巨型机械碾压过的轻微痕迹。
“虽然是夜深人静无人处,但他们还真是肆无忌惮啊。”心镜看着坍塌的后门,心里很不是滋味。
作为天工学院的校长,心镜现在必须要做一件事。
心镜回头看着行为散漫的塔罗,冷淡地说:“你们两个为什么在一起?而且这个地方……”
“糟老头子,我带羽尘来我宿舍做客,然后突然听到了声音。”塔罗直接坦白。
“哼,你们还真是年轻胆大。如果遇见外来的敌人,你们的生命安全谁来保证?”心镜冷冷地说道。
羽尘没想到心镜的反应那么大,低下了头。
心镜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这次事故其实一直在我们预想之中。最近有个未知组织对天工学院发布了威胁宣言,今天晚上让羽尘同学你来我办公室,也是为了谈论这件事。”
“也就是说,院方已经预料到了敌人的入侵。”
心镜淡淡地说:“对。经过权衡利弊,这件事学院暂时还没有余力出手。但你们的行为很令我失望。如果你们稍微早来一会儿,就有可能被劫走。”
塔罗却道:“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最强的人形少女【塔罗】。”
“别闹了,塔罗教导员。这里不是总部,既然在学院就必须听从我的安排,这里没有让你任性的地方。他们的目标如果包括你这只任性的人形少女,那就一定会想到针对你的方法。塔罗教导员,你不给我添麻烦,不成为突破口就已经万幸了。”
“哼,你们都是坏人,羽尘我们走。”塔罗拉住羽尘的手腕。
可是羽尘的手腕像一块铁,拉不动。
“等下,你可以一个人走,不过羽尘同学必须留下。”心镜用威严的眼光俯视塔罗,“塔罗教导员,你现在都还想拖着羽尘陪你任性吗?”
塔罗拳头握紧,然后不甘心地缓缓张开。她没有顶嘴,而是一个人默默地走了。
心镜依旧静静地看着后门的漏洞,沉默了许久。
“抱歉,心镜前辈。”
“这件事不怪你,是我刻意隐瞒了。”
心镜轻叹一声,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应该由我们这群大人解决。你们这些还在读书的孩子只要认真学习就足够了。”
“趁着这个机会,我直接告诉你吧。塔罗来天工学院不是偶然,一方面是为了锻炼她,但更重要的一点是为了引出首都内暗处窥探的敌人。”
“那这个决策不是可能会威胁到天工学院的学生吗?”羽尘的心理让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嗯,这是一步险棋,但只有这样才能让敌人上钩。”心镜似乎猜到了羽尘的疑问。
“那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我?”
心镜背过手,平静地说:“首先你是弦乐的徒弟,也算是重点保护对象。其次,我希望你不要在猜疑中耽误了学习。我们都对未来的你有很大期待。”
“我的天赋真的有那么高吗?”
“这个我无法回答你。不过我可以自信地告诉你,你的成长速度比当代的两位首领都还要快。”心镜毫不吝啬地说道。
羽尘追问:“那么前辈您,为什么要塔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