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王博双手一压道:“今日之战乃吾兄弟初临战阵,疏漏之处再所难免,今后此战后总结会当为惯例。论己方不足,敌之弱处,定可成为来日战阵之中,少己伤而多杀敌之利器矣!”众人都点头称善。
“其二,吾告之兄弟们一件喜事:牛大兄弟已寻到一处宝地,待明日一探若属实,吾等众兄弟即有容身之所矣!再无需担忧官军攻来,无力抵御……”
还没等说完,大伙“嗡”地一声欢乐成一堆。
第二天一大早,王博、杨凤等随牛大来到所说之地。王博一看,与其他等人对视一眼都满意的点点头。
此地地势较高,背靠高耸入云的大山。山间树林茂密,人迹罕至。与左边一条山岭呈“丁”字形相接,右边山梁斜插而过,正好在大山和左岭接口处形成两个天然隘口。而目左岭陡峭异常,一条并不宽阔的山间小河流过外侧,内侧则因地震或山体崩塌,土石坠落,而形成一大片较为平缓坡地。只要稍加整理,就可辟为营地。再守住两端隘口,进可出山攻,退可据岭守,地理绝佳。
王博当下决定就选此地作为新营地,杨凤也点头赞同。回到旧营即刻按排:除杨凤带几人留下警戒外,所有人分为三路,一路由牛大带领,一路由牛洪带领,向新营地隘口开辟两条道路。
道路须能并行两匹马,扫清荆棘树木,利用两旁山石、土块尽量整平。遇到处在深沟边缘,则插入粗尖木棒,用草绳、藤条等制成简易篱笆,以示警告。
王博则带一队人先往,整理那处缓坡上的石块,清理杂草,准备建立营地。
带着新生的希望,每个人都面带笑容,干得热火朝天,连几个光腚小孩儿,也跳来蹦去的给众人拿水喝。一天下来,两条山间便道已然形成,营地轮廓也粗具规模。
第二天继续挖洞、伐木赶制围栏。王博又带领周秀、王奇等整理两处进出通道,在隘口处筑墙设栅,用来防守。
干到临近午时,牛飞虎又来报:山下经过一队押解犯人的官兵,四五十人,但衣甲不齐,似乎是附近县兵。杨凤已经前往查看,派牛飞虎来报王博定夺,是否截杀?
王博言有何不可?随即带上五十多名能战斗的青壮赶去。还没有到林边,杨凤已经迎上,急声道:“山下乃杜远、吴桓二渠帅!望主公勿必搭救之!”
王博扶住杨凤说:“大哥勿慌!便无吾黄巾兄弟,吾等亦须截杀贼兵!飞虎头前带路!”
一队官兵正在小溪边饮水休息,装备确实不如以前所见的官军精良,而且也没有那种噬血的精悍气势。只配战马五、六匹,执弓箭者不到十人,步行者皆配短刀。
一旁竟还有二十几个民壮,推着独轮车,车上面堆的满满的,乱七八糟的,看来抢了不少东西。所押之人双臂伸直绑在一根横木上,脖子上拴一根绳索连在马上,正处在人群中间,偶尔还挨上一马鞭,其壮甚惨。
“官军既配弓箭,且溪流周围无甚遮挡之物,吾军冲至,官军必惊觉有所准备。箭矢、刀枪无眼,吾兄弟必有伤亡。然此贼兵远非几日前官军精锐,只待吾等冲至近前鏖战片刻,先斩杀带队头目,必可一举拿下矣!”
说完停了一下,冷眼一扫众人道:“吾在此令下:此战若有敢畏缩不前者杀!有战事未了先逃者杀!”众人都抱拳沉声道:“谨尊渠帅号令!”
王博正要硬着头皮领头杀出树林,杨凤伸手一挡:“主公先前之言难道不作数?仲康在此守护主公!”
“这……不可!吾在林中便罢!安全无虞。仲康助阵可速杀敌,减少吾军伤亡,岂可留在此地?”
杨凤看了看也点头道:“主公在此!兄弟们随某杀敌!”然后冲出树林。
溪边敌兵正谈笑着,讨论这次收获,忽然见一队人冲出山林,向此奔来,慌乱中有人大喊:“列阵!列阵!”行动也算迅急,十来个手执枪矛的士卒沉身立于阵前,刀兵靠后,弓箭手置于后方,紧张地盯着冲来的一群人。
冲至敌阵二百多步,杨凤见敌兵已有准备,突袭无望。也一挥手令众人整队站定,双手持刀一挥,冲敌阵大吼:“尔等烧杀抢掠,恶事做尽!今某家杨爷在此,还不速速下马投降?某念上天存好生之德,或可饶尔等狗命!如若执迷不悟,某杨爷爷定杀尔个片甲不留!”
“兀那贼匪!休得如此猖狂!倘有本事,手下见真章!何绕舌也!尔等宵小于某中丘大军之前,如土鸡瓦狗耳!若心有悔悟,速速弃械受缚!否则某答应,然某手中铁枪亦不答应!”
“呀呀呸!好个贼兵!众兄弟听令,随某冲!”一声高呼,四十余匹战马分两路绕过敌阵正面,直扑两翼。余下步战者由许褚率领,皆左手长兵器,右手短矛,急速向前,正面冲阵。
“弓箭手护侧翼!”敌阵带队都伯急忙大叫,但总共十来个弓箭手,还分成两路射击,寥寥五、六只箭矢构不成多大威胁,而且杨凤令骑兵拉开相互之间距离。由杨凤、平汉、李大目等骑战高强之人打头,挑飞箭只,官军只来得及射出两波箭矢,就不得不扔下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