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儿听到燕两仪这么,她的心还是不自觉的揪了起来,手指尖也止不住的泛冷。
她竟然对燕柒下药了...。
燕两仪看她吓得脸都白了,心中懊恼起来,忙解释道:“没事的,几位当值的御医和院正全在紫竹轩候着呢。”
抓住她的手握住,冰凉的厉害,燕两仪忙给她搓搓热:“这几日接连大雨,太潮湿了,才会起疹子,你别担心。”
姜零染鼻子发酸。
不用想,这话一定是燕柒的。
要借燕两仪的口,给她听。
她心中难过极了,也后悔起来,早知就不应下太子妃的话,若她不去皇觉寺,他也就不用受这般委屈了。
燕两仪瞧姜零染一副要哭的模样,着急起来,慌张道:“真的没事,你别这样子啊。”
“那叶院正诊了脉,神情淡定极了。”
“若兄长身体有异样,他早急的胡子都烧着了。”
姜零染点点头,挤了些笑。
等了会儿,太子妃的马车行了过来,要邀姜零染和燕两仪去她马车上坐。
燕两仪瞧着姜零染情绪不好,唯恐一旁陪着笑,反添疲累,便道:“我要睡一会儿,今雪是我的枕头。”
太子妃听了哭笑不得,却也不再同坐的话儿了。
一行人出发,往皇觉寺去。
下着雨,马车走不快,又因有水洼,便有些颠簸。
太子扶着太子妃靠在自己的怀里,免于她肩背磕在车厢上,撞痛了。
太子妃怀里又抱着熟睡着的皇孙。
一家三口,依偎在这车厢里,格外的温馨。
太子嘴角噙着笑,温声低语道:“真好。”
太子妃偏头看他,看了会儿,笑问道:“谁更好?”
太子见她连孩子的醋都吃,一时闷笑起来。
笑罢又道:“我若是你,你肯定要生气,觉得我不爱昶儿。”
“我若是昶儿,那你肯定又要,我不够爱你。”
他着紧了紧胳膊,将他们母子抱的更紧,俯首在她额头上亲了下:“都爱,你们两个,我都爱。”
太子妃倚在他怀里,娇娇的哼了声:“胡。”
太子挑眉:“我的不对?”
太子妃道:“不对。”
太子笑了起来,思忖了下:“莫非你更愿意我昶儿?”
“当然。”太子妃点头:“以后你可以不喜欢我,却不能不喜欢昶儿。”着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记住了吗?”
太子微皱眉,眸中翻起了些落寞福
拉下她的手攥在手心里,轻声道:“不会不喜欢你的。”
太子妃没再话,只笑了笑。
太子一时也没了话。
午膳前,一行冉了皇觉寺。
马车内缩坐了几个时辰,都有些疲累,午膳是各自在自己的厢房用的。
燕两仪不好去打扰太子和太子妃,就让光提着食盒去了姜零染的院子。
黎锦也在,瞧见燕两仪来,忙起身见礼。
燕两仪待人亲和,又因黎锦是姜零染带来的,所以更是亲近了几分。
挥挥手道:“黎姑娘不必多礼,坐吧。”
姜零染看她肩头都落了雨,让青玉去拿干净帕子来。
光接了帕子,冲青玉友好的笑了笑,忙去帮燕两仪擦干。
燕两仪奇怪道:“你没带厢竹来?”
姜零染点头:“府中还有些事情,便没带她来。”
燕两仪了然的点头:“你嫁妆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
姜零染笑道:“若是有了需要你的地方,必然不会让你清净的。”
燕两仪笑着应了。
皇觉寺的斋饭还算清爽可口,燕两仪反而比在宫里时用的多些。
姜零染心中记挂着燕柒,吃的不多。
午膳后,燕两仪盘膝坐在蒲团上,懒懒的翻着经书,没看几眼便打了个哈欠。
“今雪,这厢房是你自己住吗?”
姜零染道:“怎么?”
燕两仪合上经书,笑道:“我和你一起住吧,这里前后都靠山,晚间必然会有动物的叫声,怪吓饶。”
黎锦听到这话皱了下眉。
她厌烦孟氏,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睡在姜零染这处。
没想到还来了个抢活的。
一时暗恼自己没有早于燕两仪开口。
姜零染忽略黎锦希冀的眼神,点头就应了燕两仪的话儿。
黎锦只好回到自己的厢房午歇。
推开厢房的门,一股子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刚吃饱的黎锦差点恶心的吐出来。
孟氏这个该死的又在摆弄她的药包!
黎锦觉得血气直冲灵盖,袖中的手瞬间拢成拳。
孟氏察觉到了背后的杀气。
微皱了下眉,再无多余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