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柒垂眸看了眼,笑着扯下递给她道:“不是玉佩。是我的铭令。”
“铭令?”姜零染不解其意,接过看了看。
正面纂刻着盘龙纹,中间是一个“齐”字。
反面刻着山水。
她挑眉看着他道:“龙纹?”
燕柒道:“皇上让刻的。”
“你就同意了?”姜零染觉得他并不是这么高调的性格。
燕柒道:“谁让他拘着我,不让我出京的。”
说着顿了顿又道:“当初赌气来着,后来也觉得不合适,但铭令已经铸成了,再回炉重造显然不妥当,便就这么用下去了。”
姜零染听他口气轻松,便知是不妨事的。
又想着皇上宠他宠的没边儿,又是亲自同意的,便放下了心。
不过,若以后太子登基,应不会计较这种小事情吧?
想到什么又暗自苦笑,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新主忌讳什么。
真有了那一日,他绝不会再用了。
道:“你还没说,什么是铭令?”
燕柒很喜欢她好奇自己的事情。
笑着解释道:“我没办法出京。”
“这铭令就是能在各商行里证明我身份的一个令牌。”
“商行里的人看到这铭令,便等同是见到了我。持令者给的一切吩咐,各总掌都要听从。”
“往常没什么用处,我也不戴。不过今日有一封信要传出去,可印鉴没在我手里,便用这铭令上的纹路充当一下印鉴了。”
“好贵重的物件儿。”姜零染听了忙递还给他:“你快收起来吧。”
燕柒道:“有什么重要的?一个死物件罢了。”
姜零染无奈翻他一眼:“财大气粗的柒公子,你可长点心吧。”
“别把什么东西都看的这么不重要。若是丢了,可是桩麻烦事。”
燕柒道:“这世间万物,皆有人求,也多的是求而不得的人。”说着看她一眼:“谁会真的没有看重之物呢?”
“”姜零染有种不敢说话的感觉。
说什么他都能给带偏,索性不再开口,垂头喝茶。
房门被轻叩了两声,隋风的声音响起:“家主,福子公公在茶楼外等您,说是皇上召见。”
燕柒道:“我知道了。”
姜零染看他起身,拧眉道:“会不会是两湖出了什么问题?”
燕柒知道她担心姜霁。
也是,兄妹两个相依为命,自然日夜担忧的。
一时后悔起来,不该这么把姜霁给支使出去的。
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两湖那边没给我传消息,必然都是安好的。你放心。”
姜零染拨开他的手,道:“知道了。”
燕柒笑着离开了,直到酉时,都没在回来。
姜零染回府前去接了姜颜乐。
回府后便见一名公公在候着,忙上前告罪并见礼。
公公脸上不见烦色,十分和善的颔了颔首,道:“咱家来传皇上的话儿,明日姜姑娘便不用再去茶楼了。”
姜零染听了这话,一时不能确定,恭声问道:“是这差事已经结束了吗?”
公公点头:“皇上说辛苦姜姑娘了,改日必然论功行赏。”
姜零染忙道:“能有这个机会为两湖的灾民做些事情是民女的荣幸,不敢求赏。”
公公笑了笑,颔首道:“咱家告辞。”
姜零染送着出去,路上封了一个荷包。
公公也不客气,道了谢,揣在了怀里
姜颜乐知道姜零染明日能陪她去马场,开心的蹦起。
姜零染揉了揉她的小脸,笑道:“今晚同四姐姐一起睡,好不好?”
姜颜乐自没有不应的。
一旁的云梦闻言抬头睃了眼姜零染,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晚膳后,姜零染让云梦和青玉伺候这姜颜乐沐浴,她则消食的走去了前院,找到文叔问起了獒犬的事情。
文叔道:“这獒犬十分凶悍,养的话只能从小养,如此才可保证不被它伤害。”
一直小奶狗长大用不了多久。姜零染道:“可知哪里能寻得?”
文叔道:“市场上就有。”
姜零染点头笑道:“明日不用去茶楼,索性无事可做,咱们去市场选一条回来吧?”
这么急?文叔皱了皱眉,不解道:“姑娘怎么忽然想起养狗了?”
这獒犬长大后太凶了,纵是认了主,也难保不会有危险。
一个小姑娘若被狗扑着咬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再说,若只是养着玩,大可选一个温和的品种。
姜零染笑道:“没养过,有点好奇嘛。”
还是这句话。文叔自来知道姜零染有主意,也不再多问,只是道:“那不如换个其他品种的?养着玩,安全最重要。”
姜零染道:“明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