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算他不寻死,他也会躲得远远地,一生不见孩子。
姜文明拿起几张纸巾,伸向苟茹香的脸。
“都说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了!”
苟茹香一把打开姜文明的手时,房门让人敲响,外面响起小闻担心的声音:“苟局,您没得事吧?”
刚才苟茹香开枪时,姜文明在地上翻滚时弄出的动静,也不是太大。
可苟茹香现在的尖喊声,却惊动了秘书办公室内的小闻。
“我、我没得事。”
苟茹香深吸一口气,用再正常不过的声音高声说道:“小闻,我正在跟姜老板谈事,是重大的事……不要让人过来打扰我们,晓得了吗?”
“晓得了,苟局。”
小闻虽说不明白苟局跟这个姜总之间,有什么重大的事好谈,不过她不敢多问什么,只有照办。
姜文明又把抽纸递了过去,这回苟茹香没打开他的手,只是垂下眼帘,用劲咬住了嘴唇:“哪个敢杀我孩子,我就杀哪个。哪个敢再说一句要杀我孩子,我就杀哪个全家。”
“我有先天性的疾病。最叫人没得办法接受的那种。”
姜文明眼里闪过一丝痛苦,负伤后都没一嘎嘎波动的声音,带有了明显的颤音。
这么多年来,姜文明始终不敢面对他是个早衰症患者的现实,始终在躲避,从来没主动对哪个说起过。
他现在却对一心要杀他的苟茹香说了,只因她怀了他的孩子。
他务必要勇敢的面对残酷现实,老老实实告诉苟茹香,不但是给她好,已是为了孩子好,真的不想孩子出生后,就跟他小时候一样,被浓重的自卑所包围。
他能出现奇迹反生长,这是老天的垂爱,让他身体里藏了一条需这具身体来寄生的恶龙,人性跟魔性相互扶持,才有了反生长的奇迹。
更何况,他还有宠爱他的嫂娘,大师兄,用浓厚的爱意,化解了他的自卑。
他是不幸的,又是最幸运的。
但苟茹香的孩子呢?
暂不说孩子在出世后,会不会跟他老爸一样,得到体贴入微的关怀,十三岁那道坎能否闯过去的机率,就小的可怜。
明确感受到姜文明声音中的痛苦后,苟茹香抬起了头:“你,有什么疾病?”
不待姜文明回答,她却又站起来,飞快的跑进了里间内。
再外来时,她手中已经拿了个急救箱。
姜文明的左肩膀一直都在流血,纸巾哪能包得住啊,一大滩都是血了。
小心的帮他剥下衬衣,拿酒精棉仔细擦着伤口,看见是个对过通的伤口后,她才嘘了口气,撒上了一些止疼药,小声问:“还疼不疼?”
“不疼。”
姜文明摇了摇头,笑道:“这点小伤对我来说,真的无所大谓。”
“你就吹牛吧。”
“我没有吹牛。”
“那好啊,我给你再来一枪?”
苟茹香说着,抬起右手葱白般的食指,抵在了姜文明的脑门上,两眼一眯,小声说:“啪。”
鬼使神差的,姜文明反手把她抱在怀里,低着头吻了下去。
苟茹香原本就是祸国殃民级的大美女,穿着‘翘正’的工作服,脸上还留着泪痕,学打枪时的样子笑又不笑,就跟清晨的白玉兰,让姜文明没得办法控制。
“滚、死旁边去!”
苟茹香抗争着,推着他,想避开姜文明的吻,但当一只魔爪顺着领口探下去,用劲一捏后,她的防线就一下子被冲破了,反手圈住男人的脖子,开始组织反攻。
等她感到凉飕飕时,才发现已被姜文明推倒在了桌子上,裙下的黑丝小布片,都被褪到了脚孤拐间:“不,不行,到里间,到里……啊,哦!”
一声带着痛楚,且被充实的轻吟,让苟茹香搁在姜文明肩膀上的金莲,脚尖陡然绷紧,接着舒展了开来。
“苟局刚才到底怎么了呀,我明明听到有哭泣声传出,可她却说没得事。”
小闻回到自己办公室后,秀眉紧皱望着门缝外的苟局办公室房门,很是不解:“这个姜文明,究竟是什么背景呀?被苟局召见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外来。”
就在小闻疑惑不解时,外面走廊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走出办公室,小闻看见调查一科的颜科等人,从那边疾步走来,赶快迎了上去:“颜科,你这是要见苟局吗?”
“是的,闻秘书。”
颜科停住脚步,从来不苟言笑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我们在临市舞弊案里有了重大突破,要向苟局汇报。”
“现在不行。”
“现在不行?”
颜科愣住。
“苟局在召见很重要的客人,任何人都不准打扰她。很抱歉,颜科。”
“好的,那我先回科室。客人什么时候走了,你再告诉我一声吧。”
颜科也是个有眼力的,既然苟局都这么说了,天大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