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一个晚上都没睡个觉,姜文明也真是困了,只想快点回到酒店,扑到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他出了电梯路过大厅时,会所所有工作员工,都小心翼翼的主动打招呼。
以前这些员工也会主动跟他打招呼,看上去很恭谨的样子,实际上只是看在他是会所头牌的份上而已,恭谨是装外来的。
现在不然,是真正的恭谨,带着明显的噤若寒蝉。
昨天晚上王少金表被偷,要处罚杨眉眉,姜文明踹开门进去肥扁他们的事发生后,大家可是亲眼目睹武老板是什么动静,那就是天掉下来的样子,都打算要连夜逃出双龙了。
最后呢?
现在没得事了。
为什么会没得事了呢?
哪个也不晓得,反正那位听说手指头动一下就能让会所七死八活的王少,现在已经铩羽而归的离开双龙,某显贵人物发话,这件事就这样画上句号,就当没发生一样。
甚至连双龙警方都没介入。
究竟是哪个,让王少在差一嘎嘎被变成公公后,却含恨咽下这口鸟气,悻悻离开的呢?
不是武老板,也不是他身后的靠山,是杨柳。
对大家看自己眼神时的变化,姜文明毫不在乎,还是像平常一样微笑着,频频点头回礼,疾步走出了大厅。
车子开过一个路口时,姜文明拨通了华孟婆的电话。
他可以在老武面前装神秘,实际上神秘不神秘的,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了,这件事要是没得别人帮忙,不可能这样轻易化解的。
“这么早就打电话,一个晚上都没睡吧?”
华孟婆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疲倦。
很显然,她昨天晚上休息的也不好。
姜文明嗯了声,开门见山的问道:“是你帮我搞定这件事的吧?”
“哪件事?”
华孟婆明知故问。
姜文明没吱声,女人在装呆时,男人最好住嘴。
华孟婆呵呵轻笑了声,问道:“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你想让我怎么谢你?”
“等我到了双龙后,再探讨这个问题吧。”
华孟婆在那边打了个哈气,悠悠的说:“困了,我要睡觉了,再见。”
不待姜文明说什么,电话就挂了。
她压根不给姜文明询问的时间,她是如何做到让王少含恨离开,自己又有什么背景,甚至说声谢谢的机会。
这是个聪颖的女人,很明白只有对男人保持十分的神秘,才会让男人老是想着她,妄图去了解她。
华孟婆这个小伎俩,用来对一般男人,是会受到很好效果的,在她挂掉电话后,就会立马拨通,很下贱的样子又来询问,让她从中满足某种虚荣。
可姜文明不是一般人,华孟婆既已挂掉电话,那么他就不可能再打,只是笑了下就把手机撂在座椅上,吹着口哨到酒店睡觉去了。
他是欠美女的情,又不是美女差他的,厚着脸的再四给债主打电话,追着谢人家,这就是犯贱。
姜文明才不是贱人,虽然有时候他犯贱起来,要比十个真的贱人加起来,都更贱。
中饭都没吃,姜文明一觉睡到下午四点,打着哈气爬起来,拿起手机瞟了眼,上面有了三个电话未接,是范泰英,老付他们打来的。
看见这三个电话,再想想他们那张张一脸无知的样子,姜文明就头大的想‘请死’,开始严重怀疑自己用他们帮自己创业,是不是脑子被蚂蚁踩坏了。
人才啊,我要人才,唉。
心里叹了一口气,点上一根烟,姜文明倚靠在床头上给范泰英拨了回去:“又你妹的碰到什么事了,非要给老子打电话?”
“姜总,我、我现在真他娘的想拿刀子砍人啊!”
范泰英的声音里,满是气愤的委屈。
他按姜总的交代,从老付那儿支了十万块钱后,立马展开他小痞子最拿手的社交伎俩,托人找关系,请到了相关部门的几个领导,昨天晚上把他们请到南城区某会所,好酒喝着好菜吃着美女服伺着。
送他们走时,还每人车上搬了一箱五粮液,一个二千块的红包。
既给人送礼,那就一次把他们砸昏吧,这比零零碎碎的好多了。
范泰英在社会上混了这么长时间,对这种事笃定是门儿清,昨天晚上那些领导在临走时,也都跟他勾肩搭背,把胸脯拍的怦怦响,说什么范兄弟的事,就是他们的事,要是连这点忙都帮不上,那他们也没得脸活着了。
“那些孙子,昨天晚上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啊。可今天上午我去办手续时,他们却又拿出秉公办理的嘴脸,说什么这事至关重要,得郑重研究再决定。”
范泰英骂道:“靠,吃拿卡要都给了,但就不办事,这算什么呀!关键是,我下午约他们再外去坐坐时,他们还都一口答应,还建议今天晚上要去天虹会所,听说那边的噱头更好一些。”
“那你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