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的遭遇,给大家提了个醒,那些要来请示工作的下属,全都决定有事下午再讲,省得会给萧总训斥。
樊冰也不敢讲话,更不敢逃回自己办公室,要是萧总真有什么事找她,而看不到她,肯定会大发雷霆的,所以还是顺从坐在沙发上,帮忙整理文件吧。
叮铃铃,就在樊冰看了下表,想告诉萧总中饭时间到了时,电话热情洋溢的响了起来。
樊冰疾步走过去,拿起话筒小声说了句什么,接着捂着话筒,小声报告:“萧总,是楚州区的许县令,他找您又要事相谈。”
正拿着笔,在一张白纸上胡乱涂鸦,还又磨牙凿齿的萧总,听闻后当地一声把笔撂在桌子上,
站起身时才觉得自己情绪很不对头,快速长吸了几口气,脸色终于正常了一点点。
把话筒拿给萧总后,樊冰很识趣的后退两步,眼角的余光瞄向了桌上。
那张纸上,画着一个很滑稽的人,头大脖子细,身子一点点……膀子跟腿就是四根线,脑门上写着三个大字:姜文明!
特别是姜文明后面的那个感叹号,就像一根打人的棍子一样,看上去很有些怵目惊心感。
萧总画的这个人,是漏尿居士姜文明?
樊冰眨了眨眼,又看见小人左右脸庞上都写着‘渣男’两个字,后面也有感叹号。
旁边还写了一大串的‘去死吧’,右上角画了把枪,子弹都射来了,左下角则是一把青龙偃月刀,刀锋上还有着鲜血。
用不着问,子弹是对准那小人去的,青龙偃月刀上的鲜血,也是砍的他。
原来,是姜文明惹萧总生气了。
难怪昨天他跟萧总都没来上班啊,只是,他到底干什么了,惹得萧总今天还气急败坏……
就在樊冰想起这儿时,陡然听正在打电话的萧总,语气冷冰冰的说:“许县令,你即使不给我打电话,我也要向你讨要个说法的。”
呀,萧总敢用这口气跟许县令讲话?
樊冰骇了一大跳,再也没得心思去考虑姜文明到底干了什么的事了,认为自己最好是快速外去,有的事不是她能听的。
樊秘书无声无息的退到门口时,就听萧总又说:“许县令,我再回答你一遍,你那个儿子就是欠扁!
这回,他只是被打断了双腿,下回要是还犯在我手上,我会让他变成公公!”
哇哦,萧总也太生猛些了吧?
你再牛皮,但你毕竟是个商人啊,古人云商不跟官斗,别看你在生意场上经营得风生水起,可当干部的要想整治你,那笃定是小菜一碟啊。
清朝时期的胡雪岩,那是个多么牛的商人啊,还不是被当权的给抄家了?
听到萧总敢跟许县令叫板后,樊冰就停下了脚步,认为她最好‘冒着被杀的危险’,来提醒萧总千万别刚愎自用了。
“这不管姜文明的事,是我让他打残你儿子的,有什么报复行动,直接对我来就好了!”
萧若水的声音陡然提高,接着喀嚓一声挂掉了电话。
很没得总经理样子的骂道:“靠了,什么狗东西,真以为当个小县令,就能骑到我头上拉屎拉尿的了?”
听她这样骂后,樊冰认为还是快速闪人最好。
萧师妹来上班的路上,被姜渣男给老子老子的骂了一通后,气愤的想要毁掉银河系。
这当儿还窝着一肚子气没处排解呢,一个小县令,为了他那个叼儿子给打残的事儿,居然也瞎比比着要个说法。
许县令在樊冰眼里,那是居高临下的,但放在萧总面前,的确有一点点不大够看的。
什么狗屁说法呀,惹恼了本姑奶奶,把你撸到脚孤拐!
虽说本姑奶奶现在把姜渣男恨得都出油了,但她不可能在许县令瞎比比着讨要说法时,推卸责任让他去找姜文明,怎么可能?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吗。
做事一码是一码,萧总还是很有标准的,也不可能借别人的手,来整治姜渣男。
不过就算萧总当前还在气愤中,也没得像樊冰所担心的一样,忘了商不跟干部斗的现实情况,喘了几口大气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固话号。
她要把这件事向老爷爷如实报告,毕竟双龙市除了警署的牛局之外,其他的官员就不晓得萧总是萧家大小姐了,所以要想对付许县令,还得走上层路线,这叫借势。
用尽量平和的语气,把姜文明打残许二多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后。
萧若水心里就这样想:老爷爷肯定会冷呲几声,让她用不着管了。
这种小事也就是他老人家句把话就能搞定的,怎么阿猫阿狗的,就想欺负萧家的乖孙女啊?
可是,现实却打破了萧若水的美梦,老家伙居然冷傲地说:“这件事,我是不会过问的,而且也不会叫任何人,通过特殊途径向那个县令施压。”
什么什么,你不过问?
萧若水登时懵圈,刚准备说什么,爷爷又语气生硬的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