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峰将赵芷虞送回牢房,还给她拿了一些干净的御寒的被子过来。“时候不早了,王妃早些歇下吧,为了保证王妃的安全卑职会让人守在王妃门外,王妃有什么事只要叫一声便可。”
“多谢。”
“王妃客气了。”
郝峰离开后,赵芷虞在被子上坐下,也不知道秦颐炎在外头是什么情况,刚才她应该问问郝峰的。
迷迷糊糊间,赵芷虞躺在被子上睡了过去。
夜幕降临,龙阳城东安街上一辆马车快速的在大街上疾驰着,在马车穿过尝尝的街道后,来到一间相对隐蔽的宅子前停下。
车夫快速的从马车上跳下来,躬身趴在地上做人凳。
须臾,马车车帘被人掀开,一个穿着白色绸衣的公子踩着侍从的背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侍从忙将院门打开,白衣公子摇着扇子走了进去。
“人都安排妥当了吗?”白衣公子问道。
“公子放心,都安排好了,保证让您满意。”
白衣公子点点头走进了屋子。
没过多久,又有三无辆马车到了门外,好些公子都到了屋子里。
所有的侍从都守在院子里,严阵以待,好像屋内的人在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这时,一队人马冲到了院门外“砰”的医生巨响,院门被人踹开,一队禁军冲了进来。
“把院子里的人都抓起来,屋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
禁军纷纷上前把屋子包围了起来。
为首的禁军上前一脚踹开屋门,一股浓浓的烟雾扑面而来。
而在屋子里的人却像是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一般,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禁军挥开脸上的烟雾,看着躺在榻上手上拿着大烟在抽的人挥了挥手,身后的禁军纷纷上前把他们抓了起来。
翌日一早,司马家的二公子带着一众官宦世家子弟在龙阳城里吃大烟的事就被捅到了康林帝跟前。
康林帝那叫一个怒发冲冠,差点没在大殿上把司马大学士给撕了!
“真是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在龙阳城里吃大烟,司马均你教出来的好孙子!”
大烟绝对是康林帝的大忌,二十年前,康林帝的胞弟就因为这东西变得疯癫,最后自己跳到河里淹死了。
康林帝一直跟这个弟弟感情很好,在弟弟死后他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走出来,更是直接处死了将大烟带到龙阳的藩国使者,这事差点引起了两国之战,但最后李太傅前往藩国说明了情况之后,这场战争才避免了。
但之后的很多年,康林帝一直让人严禁大烟的输入,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现在爆出这样的事,还可能是司马均的孙子司马庆牵的头,只要罪名定下来,那司马庆必死无疑,五马分尸都不一定能够平息康林帝的怒火。
司马均又气又急,更怕这件事会将整个司马家都牵扯进来。
“老八,这件事归到京兆尹,让京兆尹府的人去查,一定要给朕查清楚了。”
京兆尹忙躬身上前。“是。”
下朝后,司马均立即赶回到府上,让人把大儿子司马易叫回来。
司马一组在朝为官的人并不多,只有家主司马均在任翰林院的大学士和二儿子在翰林院任编修,其它的人多数都是在大秦各地的有名的书院任山长或是做老师,可以说司马家的学生遍布天下,这也是为什么司马家在朝为官的人不多,但却十分的有声望的原因。
司马庆的父亲正是在龙阳城的顶上书院人任山长,平日都不在府上。
司马庆被抓的事天亮时司马府上就知道了,司马均一回来,司马夫人就哭着迎了出来。
“父亲,你可千万要救救庆儿啊。”司马夫人嫁到司马家多年,就生了司马庆一个儿子,那是从小就当成眼珠子在疼,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早就慌了神。
司马均现在心烦得很,司马庆到底是自己的孙子,他哪能不心疼,可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他现在不仅是要担心司马庆,还要担心全府上下会不会被这个不肖子孙给连累了。
现在又听得司马夫人哭,觉得头都大了。“平日里老夫就让你好好管教好好管教,你偏不听,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事来哭有什么用!”
“哇……”司马夫人哭得不能自己,司马均是家族的大家长,在府上是最有说话权的,家族里的人对他也十分的信服也觉得有什么事只要司马均出手就能被很好的解决,可如今他都说出这样的话了,那这事情肯定严重到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了。
思及此,司马夫人哭得更惨烈了。
“不行,不行,我绝对不能让庆儿有事,那孩子就是我的命,若是他当真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不活了!进宫,进宫去找娴贵妃,娴贵妃肯定有办法救庆儿的,你们快去,快去拿了宫牌立马送本夫人进宫。”司马夫人踉跄的站稳了身子对身边的丫鬟道。
丫鬟连忙应声之后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