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是硬着头皮跃下文气长城,在双方都觉是安全范围里碰了个头。
可白川不管距离拉得多远都觉得背后火辣辣地刺痛,那是施依依在行注目礼,他是真怕自己万一跟姜落雁眉来眼去的话,直接一个拳头砸过来。
曾也在人间十色榜单上呆了多年的姜落雁依然还是那副任君品尝的风骚样子,看着白川唯唯诺诺的样子,娇嗔道:“和奴家说几句话,难道还有人能要了你的小命嘛,大剑仙,白宗主!”
白川呵呵一笑,“我怕的是和姜姑娘走得太近,误伤!”
姜落雁风情万种又带有一点幽怨的白了一眼,“走近些,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我就想跟你说点悄悄话。”
白川嘴角一扯,哭笑不得,“姜美人儿,人总不能在一个阴沟里翻船两次吧,你在定军山阴了我一手,可让我被人笑话了多年,这种自作多情的事,想我白川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还是要几分脸皮的嘛不是,你说再栽在你手里,我这一宗之主的脸面往哪搁?”
姜落雁却是搔首弄姿十分幽怨的又看了一眼,“奴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赶来和你一叙,冤家怎么一点都不领情。”
白川赶紧往后撤了几步,拉开了一点距离,“姜姑娘,你也知道众目睽睽之下,你这么约我别人会有误会,怎么说我也是有家室的人,几头母老虎看得紧,要不你长话短说,我看那边盯着你的人也挺多,这么做不合适吧。”
姜落雁却是神情一暗,“其实你对于远古八大姓氏了解多少?”
白川大摇其头,“不多,就是听个大概。”
“姜家在人间一直是声名在外的剑仙世家,被拖下这趟浑水里,也是身不由已,毕竟身上流着祖宗的血液,有些事不得已而为之。”
尽管姜落雁说得楚楚可怜惹人生怜,尤其是那小表情一眉一蹙,真想让人搂在怀里好生恣意一番,可吃过亏的白川哪里还敢抱有美人入怀的念头,当年定军山的教训还没吃够嘛,被人暗算谋了气运,这事足足被笑话了多年。
“咱有事说事,说实话,我现在如坐针毡,要没有特别的事要交代,我就回去了?”
看着白川萌怂萌怂的样子,姜落雁哑然失笑,一眼柔情,当真是一时之间分辨不清是浓情还是算计。
反正白川已经大感吃不消,姜落雁在当年可是稳压一头施依依,一位女子武神,一位女子剑仙,争那人间十色榜单的榜首之位可谓是支持者各成一方阵营,要不是在定军山上演了那么一出戏,让所有看好她的世人大跌眼镜,怕是到如今和施依依的榜首之争还没能有个结果。
“白川,你当真以为我借你的本命剑就是为了夺你一分气运?”
“要不然咧?”
事实胜于雄辩,在姜落雁收回本命飞剑沉鱼的时候,确实拿走了一份本属于白川的儒家气运,只不过好像影响不大,白川事后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身上的气运太浓了,被抽去了一点,貌似没啥感觉啊。
“你就没发现,其实奴家在你那里事到如今还有东西?”
白川有些慌了,“不会吧,姑奶奶,你还要算计我一把嘛?”
“呆子!”姜落雁贝齿咬着嘴唇轻骂了一声,“当年在定军山我就跟你说过,有些事以后你会慢慢发现,其实我对你,可没有安一点坏心思。”
白川就感觉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别扭,“你不会是贪图我这身子吧,姜姑娘,咱可事先说明,我白川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啊。”
料想不到的是姜落雁果真两颊绯红,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
“我成名多年,一直顶着女子仙剑的名头行走人间,可知为何多年未有寻求道侣,还不是那些臭男人看不上,如果非要选一人当我姜落雁的道侣,你可是第一人选哦。”
“咳咳咳……”白川顿时板起了脸,甜言蜜语听多了,他要是再给姜落雁摆一道,这人间界他也不用混了。
“那个姜姑娘,这些话就不必多说了,你我大道不同,勉强是没有幸福的。”
“是啊,大道不同啊,要不是有家族的使命背负在身,谁又愿意和那帮不人不鬼的玩意呆在一起,看奴家的眼神,巴不得生吞活剥了才过瘾。”
白川别过了头,也不知姜落雁是否假戏真做,反正如今脸上的神情确实是情动不已的表现,啥时候自己魅力这么大了?
果然还是美人计好使啊。
姜落雁百般幽怨地再撇一眼,“姜氏身为人皇后裔,这血脉中流淌的血液是更改不了的,数万年压下来的重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说放弃就能放弃,可姜氏依然还是人间的剑修,这一点希望白宗主可以分得清楚。”
眼看着姜落雁眼神回归正常,看来是谈正事的时候,白川也稍微放下了一点戒备,倾耳旁听,到底能说出个什么花朵来。
“世间习剑之人千千万,姜氏不过是其中一家,可这人间剑道的尽头,姜氏中人也想去看看,这是所有剑修的梦想,也包括那些投靠妖族出身定军山的大剑仙们,要不是为了领略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