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君子国赐弓城,情况已经有了变化,原本紧贴着赐弓城的文气长城终于把战线给推移了出去,因为有天干地支三组人马在此,一口气直接推出去千里之遥,尽管投下了绝大的人力物力,但也颇有一段时间无须担心防御问题。
以往君子国战线作为最边远的驻守点,就算拼到最后一兵一卒都不会有援兵增援,随着战事的进程,源源不断有守卫前来经由赐弓城奔赴未有守卫驻扎的驻点,君子国赐弓城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中转站,奔赴远方长城的部队大多在此休整一番然后开拨。
亏得白川三人回来没耽误任何时间,一同到来的还有知礼书院的任职文书,正式重组地支执徐辰组和地支单阏卯组。
不出意外,唐烈唐定方被提拔为天干著雍戊组,这位儒家霸道传承修士在赐弓城一役里爆发出来的杀力令人刮目相看,有这样一桩任命情理之中。
而雪落也被征召前往天干昭阳葵组,世间极为少见的降灵师,神通术法都不被世人熟悉,尤其是永恒梦魇竟然天生压胜冥间势力,为此可以大做文章。
韦伯峡和余毛毛依然呆在地支执徐辰组担任执武郎,很快便要赶赴自己一组所要负责的文气长城地段,只是余毛毛这小菇凉有些不开心,拉着雪落的小手一直憋着嘴,小菇凉的心思自然也是要去天干组去,好能下城尽情地厮杀,奈何境界修为就摆在那里,不入上三境绝无可能入选天干组,就算是心圣老爷的嫡传弟子也同样,没有一点情面可讲。
在收到知礼书院文书的下达,各组人员都要奔赴各自负责的地段,匆匆一聚便将分离,日后再见已然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一落下身形,侳崖就舔着脸嘻嘻笑道:“诸位弟妹,特来叨唠几日,莫要嫌哥哥不识时务,形势所迫啊。”
得见侳崖到来众人还是挺欢喜的,这可是一大助力,天干强圉丁组就五人,面对远伐军动辄就千万的部队,确实有点不够看的。
施依依和侳崖最是熟悉,哼哼一笑,“做鸭的,你都知道是叨扰还苦哈哈地跑过来这不就是嫌人白眼嘛。”
侳崖立马叫起来撞天屈,“哎哟,我滴姑奶奶要不是哥哥我牺牲了自己有着那大无畏的精神,怕是这小子这会儿还脱不开身,呆在知礼书院非得要让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大老爷们给折腾得死去活来,当哥哥的也就心疼几个妹子才出此下策,不然谁愿意来天干强圉丁组受这个窝囊气,话说在前头,你们该卿卿我我恩恩爱爱的尽管继续就让哥是个透明人,不过真要碰上点不通晓的事,尽管问哥哥,在这一行当,熟稔得很。”
施依依啐了一声,懒得搭理侳崖,关于知礼书院发生的事情,几人心里都有个数,天干强圉丁组突然接下如此艰巨的任务,看来小白脸在那边也是百般被为难,不然谁会这么想不开跑去跟蓐司秋死磕,跑去跟唐烈交代几句,这几天,施依依着实教了几手拳架子给这儒家霸道修士,原因无他,就是干起架来像个爷们,施依依也不藏私,儒家霸道修士其实和纯粹武夫有些类似,骨子里一个靠真气一个靠灵气,可打出来都逃不走一个拳架子,把几手压箱底的拳架子给演练了一遍,至于唐烈能领悟多少纯看他的天分。
在文气长城一端,唐烈正负手而立,知礼书院的文书下来,马上就要赶往天干著雍戊组去,其实对于他来说,无论是呆在地支组担任执武郎还是去天干组下城厮杀,无甚区别,不都是保家卫国守着人间正道而已,在哪不是出力。
在看到施依依前来之时,十分恭敬地一拜,这位已经荣登人间十色榜单首位的女武神,这些天给演练的几个拳架子对他确实受益颇多,也是打心底里折服施依依的风姿,认为女武神确实担得起人间武夫最强的说法,决然不是什么花瓶,中看不中用。
施依依侧身避过了唐烈的大礼,“你我之间没有传道的牵扯,权当是几个爱耍拳的人互相探讨一番,也不用每次见到我就施礼,拳我是打给所有人看的,能学去多少就看各自的造化。”
世事也奇妙非常,一开始唐烈对于昱真宗之人是绝无好感,尤其是钟子息一事闹得几组人颇为狼狈对于这个刚立下山门的宗门之人十分不待见,可经过一场生死相见的厮杀之后,诸多芥蒂早就已经烟消云散,在生死面前,其实还有什么大事,一切不过无关痛痒而已。
“大宗师的几个拳架子唐烈资质愚钝并不能全盘吸收,可能会让大宗师有些失望。”
施依依笑道:“要是人人都可以学我的拳,这天下岂不是九境大宗师随地走,再说了你本就是儒家霸道传人,虽然对阵厮杀也是靠拳头,但从底子里说是完全不同的,在儒家,纯粹武夫难以上得台面,看看天干玄黓壬组,这战打了这些日子,那帮武道宗师们楞是没有机会下场酣畅淋漓的厮杀,岂不是讽刺。你啊,能不死就别死,并不是每一次上战场厮杀都要把命搭在那里,你们读书人不是说过一句话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是个粗人,反正能说的也就这些了。”
这时候白川等人也同样移步过来,韦伯峡,余毛毛,雪落包括唐烈即将各自奔赴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