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和李玉并没有交谈太久,很快就有大栗王朝的将士过来,说是法家那边有了动作,一场攻防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大栗王朝的疆域甚大,不过这一场战打了二十多年,双方已经渐渐得集合兵力,做那一场定胜负之举。
在大栗王朝北门户,雁过关,双方盘桓了数百万将士对峙,法家和唐门双方修士也都在等候着机会。
这几年双方你来我往做试探,打了不少战役,不过双方的实力相当,在决定胜负的仙家战场上并没有哪一家占据上风。
不过等到仙家战场分出了胜负,这看似城高墙厚的雁过关和数百万大栗将士,在修士眼里也就如纸糊的一样。
可唐门的底蕴已经尽出,儒家那边却是难有支援,而法家那边不仅有百家修士来助阵,暗地里还有圣门修士扶持,如今又和百法之洲的鬼王,太极王朝搭上线,后援源源不断,这一场战事拖下去,唐门迟早会被拖垮。
坐镇雁过关的是唐门几位老祖宗,不过真正出面抗下双方战事的则是那一位曾随理圣老爷奔赴玉陇关出力的唐门少主唐祎,也正是唐伞的爷爷。
当年在玉陇关,白川和唐祎匆匆一见,当时能赶来助阵的儒家之人不多,唐门能出这一份力,白川还是要感恩的。
上前拜见的时候也是毕恭毕敬,“见过前辈,当年玉陇关相助,今日轮到小子给前辈分担一点。”
唐祎相貌年轻,有那世家子弟的风范,哈哈笑道:“白川,你可是号称人间最强八境大剑仙,有你愿意为唐门出剑,可是解了燃眉之急,就算李玉这小子不拉你过来,被老夫知道你在这里也会架着你上战场,好好教训一下法家这些人,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白川笑道:“前辈吩咐,晚辈自当出全力。”
唐祎则是欣慰地点头,“儒家之人,要是人人都如心圣一脉的做法,还怕什么法家,就算百家联手,还不是儒家动动手指头就给按下了头颅,跳梁小丑,只会在巨人打盹的时候出来耀武扬威而已,上不得台面。”
“咚咚咚…………”
战鼓震天响,雁过关外双方已经排兵布阵,双方凡人将士如同潮水一般涌出,顿时绞成一团,杀声通天,一时之间就杀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因为有大批地将士纠缠厮杀,双方的随军修士都没有任何动作,一些墨家制造出来的仙家重器也都没有动用。
不过双方这场战打了这么久,早已经是深知根底,一团乱战之后各自鸣金收兵,剩下的就是仙家战场的上演。
先打一场,不过是为了添加一些战事的气氛,营造一个氛围。
为此也不得不感慨,凡人将士的悲哀,在世俗王朝里,他们不过是修士眼里的一枚枚棋子罢了,摆在战场之上,死多少又有几人记挂在心,不过烘托厮杀氛围的手段而已。
人命,在战争里,最是不值钱,还比不过路边的花花草草,贱如草芥,莫过于此。
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白川不由想起当年在玉陇关抵御金真王朝入侵地十年战事,两大王朝粗略一算就已有数百万将命丧。
镇西王府后山的平安碑,一碑能刻四十万名字,刻满了一碑又一碑,直到把整个后山都挖空了。
那些仙棺一架又一架,却还有多少仙家修士死无葬身之地。
再算上金真王朝当时从定军山买来的妖族低等妖禽和飞禽,只是为了耗损玉陇关的护法大阵,不管生死地冲击,足足在玉陇关前擂起了数座白骨搭建的小山丘,鲜血侵染了土壤,就算时隔多年,再去玉陇关外瞧一瞧,怕还是一片殷红。
等法家那边收了兵,接下来该是仙家修士出来打几场,白川定睛对面出阵之人,嘴角一勾,竟然还是熟人。
扛着行山杖,仙风道骨地那一位,不正是高肴还有谁。
李玉在旁道:“高肴当年在鸦巢镇也是被人十分看好的修道种子,又是一人独享法家气运,这些年的修炼速度奇快,早些年前就已经是上三境大修士,我和阿伞前去定军山看你的时候,这小子就已经是九境大修士了,这十多年来听说还有不少气运傍身,怕是要冲击十境飞升境了,在鎏金一代当中,就属他走在了我们所有人的前面咯。”
白川哈哈一笑,“六子,你倒是把十一和阿二置于何地了。”
李玉莞尔一笑,“别扯上十一,她就是个怪胎,谁能和她比肩,就是阿二,有没有再见过?”
白川抬头望了一眼天际,当年关云和太昊一起投下人间分身前往定军山,据说有违了神道规矩,想必也吃了不少那神道首座木老头的苦头,可惜当年自己自困心境和好兄弟错过相聚,如今再想把酒言欢,把是要等自己飞升天外天去天庭一见了。
白川拍了拍腰间的报春壶,笑道:“六子,我在定军山虚耗了二十年,好像是拖了你们的后腿啊,不过,你觉得我这个人间最强八境大剑仙,当真是纸糊得不成?高肴在鹿崖书院大考核就已经输给我,在定军山也同样接不下我的一剑,那么如今,同样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