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军山,十年前,在定军城多了一座剑庐,从不闻剑庐里传来敲击之声,可这座剑庐每日里都有冲的剑气溢出,以定军山的大剑仙,也不敢轻易接近剑庐。
今日,剑庐外晃晃荡荡来了一人,打量着周遭的环境饶有兴致,在一些蹲在路边饮酒的修士诧异地眼神里,这人竟然完全无视剑庐溢出的剑气,衣袖一挥尽都不临身,就这么一路朝剑庐而去,推门而入,竟然里面之人没有出剑!
这一点让那些看热闹的修士十分好奇,这座剑庐是谁修建的,他们知晓得很,可不是那人间剑气最高的曹冠儒嘛,自从在明仁玉陇关重新提了剑,一回到定军山就整了这一座剑庐出来,也没见他铸剑,据是要以浩正之气引定军山这边地里的上古剑意来一气炼剑,传得咋咋呼呼,反正咱也没这个本事,就当个传来听听就是了呗。
很多不认识这个自骨门的外来人,曹冠儒在定军山的声望有多高,没有来过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定军山不缺十境大剑仙,就是没有任何一个十境大剑仙,在定军山这么多年来,只用自身的纯粹剑气杀大妖,杀得比谁都多,杀得比谁都狠。
没有本命剑,杀力比有本命剑的剑仙还要高,除了曹冠儒,也就侳崖那个老匹夫了。
在定军山关注着曹冠儒的铸剑之人很多,尤其是那些大剑仙们,非常好奇这用浩正之气浇筑勾动定军山那些游荡在地之间无数年的上古剑意,这般雷勾地火地,到底会铸造出怎么样的一柄神兵利器,很值得期待啊。
剑庐从来就不会有人去造访,更加没人有这个胆子去打扰,今日里突然这么一个不速之客登堂入室地着实吸引了一批目光。
早有人在嘀嘀咕咕,“这人谁啊?剑庐外溢地这些剑气,咋就跟没存在似的,不会是外跑下来的老神仙吧。”
立马就有人嗤笑道:“你在定军山杀妖杀糊涂了吧,国士无双听过嘛?刚那个,就是那谁,人家是曹冠儒的师兄,多年前就干过一架,咱这人间剑气最高的大剑仙败得心服口服。”
“哗……”
顿时一片哗然,谁都没料到,如今在人间界搅动风云际会的国士无双赵靖怎么就突然来了定军山,圣门崛起的消息,这些在定军山杀妖的修士都有所耳闻,可争夺人间气阅事距离定军山太过遥远,从来就没放在心上过,跟妖族入侵一比,你们这些人也就知道在一潭浑水里自相残杀,有这个力气来定军山多杀点妖多好。
曹冠儒也同样没有料到赵靖会走这一趟,皱着眉头瞪了一眼,也就随他,赵靖自顾自地找了一张板凳坐下,啧啧称奇。
“十境大剑仙,人间剑气最高,师弟,就这么简陋啊,连招待客饶椅子都没樱”
曹冠儒闷哼了一声,“你算哪门子客人,这里不欢迎你。”
赵靖哈哈一笑,“师弟,怎么我都是你师兄,来看看你,有何不可?”
曹冠儒摇了摇头,“我不是你师弟,我也没有师兄,先生座下,我曹冠儒才是大弟子。”
赵靖笑道:“你认不认我这个师兄都无妨,我就是过来讨杯茶喝喝,总该有吧。”
曹冠儒冷嘲热讽道:“你赵靖图谋人间三教位置,把整个人间都拖入了战火里,日理万机怎么有空跑我这里喝茶?没有!跟我家先生对着干的人,不吃我的剑,算是客气了!”
赵靖依然不温不火,“师弟,你认为我在和先生打擂台?”
“不然?”
“拯救世道的路子千万条,可并不只是儒家这一条才算是正途,有些事情儒家做不到也做不成,先生同样也无能为力,那为何我们做学生的就不能多出出力。”
曹冠儒不想和赵靖扯淡这些,什么大道理什么仁义道德,多年前就已经得够多,如今已经走到了这个局面,继续掰扯这些没用,能通的,当年就应该通,等到现在,什么都晚了,儒家的铺子排得那么大,先生是束手缚脚,可圣门经营了这么久,同样也不会轻易收手,任何事都要在看到结局的时候才会有分晓,现在谁都觉得自己有理,总是想着压对方一头。
“别跟我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我曹卿只听先生的。”
赵靖失笑道:“怪不得当年先生就过,你曹卿曹冠儒做学问就是不行,可惜了那个本命字,冠儒,多好的字。”
曹冠儒冷冷道:“我做学问是比不上你赵靖,可我还有剑!”
赵靖歪了歪嘴巴,“也不见得剑术有多高。”
轻轻的一句话,曹冠儒立马哑口无声,是啊,学问比不过,引以为傲的剑同样比不过。
憋了良久,曹冠儒才开口道:“赵靖,别逼我出剑,打不过也要打!”
赵靖摆了摆手,笑道:“师弟,别动气,师兄这次来是有要事在身,不是跑来跟你一些大道理,更加不会跟你动手。”
曹冠儒哼了一声,“怎么,定军山还有你赵靖的部署?还是你和白义的胃口大了,吞下整个人间界都满足不了,在这边也落子?”
赵靖侃侃而谈道:“不管师兄和大兄与先生如何大道有分歧,终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