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玉陇关战场,在西廊走道的尽头之处,一位锦衣贵公子正躺在华贵地玉榻之上,面前是掌管山河神通的画卷,身边有四位国色天香地侍女侍奉。
大皇王朝帝师,人间四大诛心智师之一,杂家十境大修士,文雀纳兰珠华。
在西廊走道地绣虎俞晚舟,在玉陇关前的卧蛟吴景辰,雕龙阿云笙,再算上他文雀纳兰珠华,果然是人间四大智师齐聚。
不过纳兰珠华叹了一口气,“人间四大诛心智师,可笑,都顶不过一个国士无双,赵靖!唉,赵靖赵亮道,你这个国士无双,谋得是哪一个国,莫非是人间国嘛不成!”
意兴阑珊,打不起太大的兴致,玉陇关那边已经打得热火朝天,可哪里轮得上他纳兰珠华插手,在南疆龙首城一战之后,纳兰文雀成为了天下人的笑柄,班师回朝之后立马闭关,所有人都觉得纳兰珠华吃了这么一次憋,一点便宜没有占到,反而送给坤泍一桩天大的机缘,助他破十境,试问有这么一个怎么都打不死的十境兵修坤泍坐镇南疆,他大皇王朝如何跨得过龙首城这座天堑呢。
可谁又知道,纳兰珠华压根就没有闭关,早早就潜伏在明仁西疆,一直在暗中窥视阿云笙的布局,凭纳兰珠华的眼力,一开始也是猜不到为何没有了南北呼应的局面,锦兆鹰甄和阿云笙就跟失心疯一般,拉起金真百万铁骑就这么大举入侵明仁,不怕一战就给打焉了,你阿云笙为锦兆鹰甄潜伏在金真王朝千年之久,而锦兆一氏呆在鸦巢洞天避难这些年,当真等不了一时半会儿,等到大皇王朝那边缓过劲来,一起打个南北呼应,这样的局面不好吗?
直到木皇以太和阿云笙一同施法,祭出冥间祭坛的时候,纳兰珠华才惊觉,这一次金真王朝的大举入侵,是真得有杀手锏啊,同样也是在冥间祭坛出现之后,纳兰珠华才意识到这样的手笔绝对不是阿云笙所能谋划出来的,这么多三教百家大修士老祖宗,凭他阿云笙的面子,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其中必然是令有其人。
答案很快就揭晓,果然是国士无双赵靖在背后操纵着一切部署,也唯有这位国师无双,才有这个能力和这个面子啊,看似现在玉陇关未破,儒家还有人前来,可真要把赵靖背后的那位逼出来,这明仁玉陇关,当真守得住?只怕凭白义的实力,尽起圣门力量,破去玉陇关,恐怕一息之间的事吧,每每想到此处,纳兰珠华就心头一阵厌烦,杂家这些年碌碌无为,他纳兰珠华跑到最南边的大皇,亲力亲为打理这么多年,到头来,终归要给人摘果子咯。
国士无双!!!布得好大的一场局。
不远处,被关武修理得不轻地士饺摇摇晃晃而来,就跟喝醉了酒的酒徒,堂堂杂家老祖,人间十境修士,凄惨如此,令人心酸。
纳兰珠华起身笑道:“师兄,不打了?”
士饺却是翻了一个白眼,一身血污地径直躺在了纳兰珠华那张走到哪就摆到哪的华贵玉榻之上,顿时留下一片污渍,四位国色天香地侍女微微一皱眉,可谁也没敢把愠色表露出来,纳兰珠华看似是一个极度奢华温文尔雅地贵介公子一般,所到之处无花不欢,应该是一位惜花人,多情人才是,可事实上越是多情之人,寡情起来越是无情,她们当中要是稍有一丝不敬神情显露出来,下一刻就是被活剥抽魂地下场。
“不打了,打不过!力气也出够了,该咱们分得,咱们一分不少,想要再多,别想了!”
纳兰珠华笑道:“师兄,依你看,今日玉陇关能破?”
士饺翘起了二郎腿,大口喘气,抓头抓挠半天,才道:“破不了!”
纳兰珠华惊疑道:“师兄何出此言,赵靖的谋划如此慎密,把一切都算计了进去,莫非明仁还有翻盘的能力?”
士饺嘿嘿一笑,“赵靖啊,国士无双,老夫也佩服至极,不过,珠华,你可曾想过,赵靖可是白仁的学生,他们两师徒两父子之间的纠葛,大家都知道,可怎么说呢,终归是学生,终归是儿子,真有学生逼死先生,儿子打死老子的事情发生?”
纳兰珠华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沉吟道:“以白义和赵靖的心性,真要如此,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士饺摇头笑道:“你还是太小看白仁了,也对,你修道有成之时,白仁早就躲到了鸦巢洞天里面去了,你是没有亲自经历过,白守仁一双拳头把三教百家老祖都修理一遍的岁月啊。”
纳兰珠华道:“白仁的跌境莫非也是一个幌子?”
士饺摇头道:“的确跌境了,可真得跌境又如何,你以为玄夜借助冥间祭坛跻身十二境巅峰,真能跟一口气就吃下白仁,吃下玉陇关?”
纳兰珠华却是嘴角挂笑,“师兄是说,儒家还有人会出面吧,一位文教副教主出面了,也就代表着儒家礼圣一脉是已经看不过眼了,那么其他学脉是否真能按兵不动,而文以载道这些封圣地又是否会按捺不住出头,毕竟儒家失势,文道可会受到很大的牵连。那如此看来,师兄,我们还有东西可以谋划谋划啊。”
士饺立马就浇下一盆冷水,“玉陇关今日破不了,不过迟早要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