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一个德行,不讲理的狠,想要讲理,行,问过他的剑气答不答应。
太初摇了摇头,叹息道:“心圣一脉啊,都是一些怪人。本座就此回头,就此揭过。”
书生却不愿就此罢休,浅浅一笑道:“道家如此百般算计,能不能揭过可不是小生说了算,还得问过我家先生,先生说算就算,先生说打,小生已经做好准备问剑白玉京!”
太初一时之间竟然被书生给呛得说不上话,怎么练剑练到了头的大剑仙都是这么个牛脾气,动不动就问剑道家祖庭白玉京,真当天下剑术四脉之一的道家剑仙是吃素的不成。
唉,还是因为这一千年来是道祖首徒坐镇祖庭白玉京啊,老好人,处处与人为善,好不容易走了一趟纹鹿城,不痛不痒地跟心圣白仁过了一招,得了一点甜头就转身而回,外人还以为这道祖首徒如此兴师动众的只是去看了一场戏而已。
道家接下来的动作,只能等脾气最火爆,天外天最能打的道二郎坐镇才行咯,现在嘛,乖乖地当个好人,真被人打脸了,背后可没人给你出头。
一身潦倒的老杂毛,杂家老祖士饺也是一摇一晃而来,嗤笑道:“都到这了,领了人闪人就是,啰嗦个什么劲,又打不起来。”
书生闻言施礼道:“谢过两位前辈,不用为难小生出手。人尽管可以领走,不过上官一家的,今天谁也保不住。”
太初压根就没把反水的上官一家放在心上,见到老杂毛也来了此处,当下立马转身,祭起神通收回了还在胥德剌手上的一宗重器,道祖仙兵,太古镇邪蛊。
然后转身即走,“把你的好徒儿还你,太清宗养不起他。”
一步凌空,缩地万里,转瞬之间远离此地。
老杂毛呵呵一笑,“老夫自己教,太清宗了不起喏,哼!”
见到书生又瞧着自己,连忙摆手道:“带走了座下弟子,剩下的你随意打杀。哦,对了,还有个小子跟木老头牵连极深,你小子再想想吧,不过老夫认为留下一条狗命,磨练你家小师弟还不错,毕竟这样来一次败一次的磨剑石,世间难寻哦。”
书生深以为然,点头道:“前辈所言甚是!”
老杂毛却是连连摆手,“虽说闻道有先后,老夫可不敢在你小子面前称前辈,接下来也不打算继续打交道,就此别过。”
这时候通过上官家族经营日久的密道,在龙首城内的诸人果然在白鹿军的包围合拢之前逃出了龙首城,毕竟有上官靖这样的九境大修士开路,城内又没有高境修士坐镇法阵,真想要困住他们还有点难度。
老杂毛一把把跟在众人身后的胥德剌拉到了身后,朝着书生点了点头,二话没说转头即走,生怕继续呆在这里被殃及池鱼。
上官靖和上官莫问出来之时见没有大皇王朝之人接应,也是心底凉了一半,战场之上两国相争,一旦沦为弃子,下场可想而知,如今形势再明显不过,纳兰珠华放弃他们了。
已经完全浮出水面的上官一家,对于大皇王朝来说再也没有一点作用,真要投靠过来还要分出朝廷的供奉,谁愿意养着这么一群废物,所以纳兰珠华早早就下了命令。
举凡上官家族之人进到大皇王朝,格杀勿论!
上官靖刚才一直就在思筹接下来的一大族人如何安排,战场上鸣金收兵的鼓声清晰在耳,他们上官一家明摆着就已经被纳兰珠华给卖了,人家压根就没有打算与明仁王朝决一死战,而这个时候跳出来的上官一家,形势十分尴尬。
而眼前的这位书生,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杂家老祖士饺也是避之不及匆匆离去。
书生却是弹了弹儒衫,抱拳沉声道:“心圣座下二弟子,剑修,曹冠儒!”
上官靖心底一凉,他终于知道这位书生的来历了。
当年白仁还叫白守仁,是儒家最能打的圣人,没有之一。
当年心学一脉,在世间大力推行,最是鼎盛之时,连理学也要让开一路。
“心圣之学之醇正,文之博达,足冠群儒。”
这是当年各家对心学一脉的学问评价,白仁更是以此言取两字为座下最心喜的弟子表字。
曹卿,字冠儒,本命字就是那个儒字。
天下儒家学子亿万,每提到一次儒字就是给这人增加气运,而这人尽数聚拢天下儒家气运,化成一身深不见底的剑气。
剑修曹冠儒!啊呸!
十境大剑仙曹卿,才是你这位大爷的尊讳吧!
就连侳崖也说过,在人间界,只有这位大剑仙,身上剑气比他还要足,就是剑术嘛,马马虎虎。
可这位十境大剑仙当真手里的剑术如此稀松平常?
被白川一道剑气劈断与本命剑联系的萨罗,今日终于得见何为人间至境,尤其是十境大剑仙的出剑。
没有一点道理可说,野蛮,直接,杀力通天。
仅仅一剑,九境无垢境练气士,六境金丹境练气士,上官家族两人,身死道消!
书生对他只是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