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沁园,老爷子算是拿出了压箱底的家底摸出了两颗品相极高的灵丹让白川李玉两人服下,在残余的佛光普照神通配合下,灵丹下肚效果奇佳,运功一个周天直接把闭塞的经络给打通,坤泍也是亲自出手帮助两人调理了一阵,基本无碍。
知道了出手之人是碧幽庭的上等供奉之后,李玉也是陷入了苦思,其中关于明仁皇室的各种势力纠缠他当然略知一二,这是那位即将登上明仁太后之位的娘娘出手了啊,尽管其中可能还有更多的牵扯,可老爷子并没有明说,不过也已经知道这鹿崖书院已经倒向了李显那边,这消息不得不说是一个打击。
鹿崖书院鸣鹿公可是代表着当今儒家理学一脉的主流,如果真的扯开旗帜支持李显,这皇位之争可就大处下风了。
李景通得到也是消息匆忙赶来沁园,得知出手之人后也是一脸铁青,他可比李玉想到的更多,只是又能奈何,只是跺脚叹息,也不知明日对方会给出何种解释。
自然也不敢再去皇家别院那边住下,厚着脸皮跟李玉在沁园寻了厢房,说是打死也不回那别院了,皇室中人沆瀣一气,哪有拿自己这一脉当同族看。
这也无可厚非,对方都已经撕破脸直接让麾下供奉出手了,哪还有情面,说不准两父子再回那皇家别院可能足足有一队军队给包个里三层外三层了。
听闻司马惮给了一张破阵符,老爷子少有称赞了一下,“以往不待见名家,总觉得功利心太重,不过嘛司马惮这老小子心性不错,看在这次的面子上,可以让这小子登沁园,老夫随便教诲几句便是。”
白川不由在心底腹诽,到底老爷子还有什么身份隐瞒着,这必是有大学问的人才能让一家圣人如此刻意巴结吧,也没听说过哪家圣人是叫白仁的啊,到底什么来头。
不过见老爷子心情不错不由上前搭话道“爷爷,你瞧这晚上的受了这么重的伤,明日的问剑不如就”
未等白川说完白仁就直接打断,洒道“当那灵丹白给你吃的说,还有哪里不舒服爷爷亲自给你推宫过血。”
“爷爷,您说刚被八境宗师打伤又要接金丹剑修的问剑,我可是您亲孙子啊,有这么虐待的嘛。”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必须接剑,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好了,老爷子,接剑便是,您少念叨几句吧。”
“这才是我白仁的孙子。”
“您真是我爷爷”
一夜无语,白川根本不敢安然入睡,整夜深思如何去接那金丹剑修的出剑,查了一下所剩无几的修炼分想兑换点保命的东西也是无从下手,为什么我这么命苦呢,人家亲王世子天天灯红酒绿寻花问柳,怎么自己这亲王后裔就得天天挨打,天道不公啊。
翌日,天才蒙蒙亮,御剑宗的钟子息和裴玄武就已经登门沁园。
没有萨罗那般早早的祭出本命飞剑耀武扬威,作为明仁剑冠本是举朝关注的剑道娇子,可在沁园那姿态摆得是相当之低,礼数做得是相当之足。
白川都怀疑这钟子息怕不是来问剑的吧,更像是来巴结老爷子的。
不过白仁也没有给这钟子息脸色看,反而有些看好这年轻人。
“御剑宗在明仁也扎根了数百年,就没出过这上三境的大剑仙,不过你小子心性还可以,这剑道修为也马马虎虎过得去倒是有望跻身上三境,以后啊御剑宗可就靠你小子撑门面了,不过嘛,老夫这里有句劝告,三年不回宗门,元婴有望,至于今后这路怎么走,自己好生琢磨。”
钟子息闻还是十分意外的,都说这镇西王脾气火辣暴躁,如今也不见得太过不近人情嘛,这不还担心问剑会惹来老人家不喜,想不到还得了几分指点,高人啊,心胸的确是宽啊。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不是来问剑的嘛。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故意放水,嘿嘿,你小子今日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这前面还是一脸和善指点后辈,怎么转眼就威胁起来了,高人心思实在是难以琢磨。
钟子息一心向剑,既然剑书已下,这一剑怎么都得递出去,当下收拾了一下心情,抱拳道“昨夜惊闻城里一道惊天剑气,让晚辈受益匪浅倒也有几分领悟,不如请白兄弟接我新悟的一剑如何,莫说以大欺小只要白兄弟能接下这一剑,钟某就此离去。”
堂堂一位金丹剑修纵横人间走到哪里不是被人供着又什么时候称呼一声四境小修士为兄弟,形势比人强不得不服软,瞧你小子应该也不是草包,可真别一剑就给躺下咯。
白川也是心惴惴的硬着头皮上,要说如今真要跟一位五境观门境剑修捉对厮杀自己还算有一分底气在,可真要对上高出两境的金丹,就没有任何把握了。
而且对方也是天生剑胚体质,剑心天成,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演化了心湖为剑湖,那赖以作弊的无穷剑气可就不见得真能奏效了。
而且金丹剑修的出剑速度那是五境能比拟的嘛,正所谓结成金丹客方是我辈人,金丹和观门根本就是两个概念的境界。
说句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