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卫国看着徐氏,那个脸色是格外的对她失望,直接说道。
“你去佛堂抄写经书禁足一个月,就当给梅儿弥补罪过吧。”
“将军!”徐氏不愿意,她想不通,一个丫鬟,也需要她来弥补吗?
隋卫国对徐氏的震惊也不加理会,直接转身离开,隋依依见状,也不继续跟徐姨娘纠缠,跟着父亲离开了清美阁。
徐氏脸色难堪,心中一团怒火无处发泄,但她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好遵从隋卫国的话,去佛堂抄经书禁足。
隋天儿见到父亲和隋依依从娘亲房里出来,她觉得不对劲,赶紧来到娘亲屋里,发现她正在哭泣,委屈可怜。
“娘,您怎么了?”她赶紧上前扶住娘亲。
徐氏见到宝贝女儿来了,她更加委屈,恨恨的说道,“天儿,你一定要争气,一定要把将军府捏在股掌之间!”
“好,我答应你,娘,我一定不会让隋依依好过的!”
隋天儿见母亲不多说,她也不再多问,母亲的这个模样,足以说明一切,她隋天儿早就做好了打算,一定跟隋依依势不两立。
徐氏不敢忤逆隋卫国的话,很快就动身去了佛堂小住,并抄书诵经,可是还不到一个星期,她就觉得自己受不了哭了,委屈巴巴的跑到书房去找隋卫国。
隋卫国正在看书,就看到徐氏从外面跌跌撞撞进来,看着好不可怜,可是他心里还无动于衷,甚至有些不满。
“将军!”徐氏楚楚可怜,眼神带着不敢直视。
隋卫国眉目微蹙,冷着声音问道,“不是让你禁足在佛堂?跑这来做什么?”
“将军...妾身...妾身实在受不了那种孤寂的苦了,不能见您,又不能见天儿,这几日来,我日日夜夜思念天儿,也不知道我那宝贝女儿如今怎么样了,将军,您就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吧。”
徐氏说着,抽抽搭搭一顿哭,把隋卫国搞得有些恼火。
他压着怒气,“天儿很好,这几日你就受不了了?那你院子里的婢女呢?又要怎么办?”
见隋卫国还是对梅儿的死亡耿耿于怀,徐氏瞄了瞄隋卫国,又哭着说道。
“将军,我知道我管教不方,让梅儿遭到秀秀的毒手,但这人毕竟也不是妾身杀的,妾身也知道责任重大,我愿意拿去一笔钱给梅儿家人,就当是安慰他们。”
隋卫国有些严肃的盯着徐氏,责骂,“一条人命靠钱就能打发了?徐氏,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徐氏有些慌乱,但还是不愿意放弃,哭着说道。
“将军,眼下姐姐的生辰也快到了,若是我还在佛堂里,那岂不是让我们将军府在外人面前啼笑皆非?将军,我知道错了。”
徐氏一直可怜巴巴的看着隋卫国,隋卫国想到常云书,心中有一丝触动,她说的对,云书生辰那天,若是还关着徐氏,那倒给云书产生不小的压力。
可是隋卫国也还是没有说话,他觉得这不是让徐氏解除惩罚的理由。
见将军不说话,徐氏觉得更加伤心,她突然跌坐在地上,看着窗外的天,哭诉着,“阿铭,你怎么就舍得扔下我自己走了呢?”
隋卫国被徐氏脱口而出的一个名字震了一震,他的脸色异样,像要把人生生活剥一般。
“你在说什么?”
徐氏见自己的话让隋卫国触动了心弦,她继续哭着说道,“将军,阿铭在的时候,我也是堂堂王家主母,自从他被你带去打仗不幸战死沙场后,我和天儿就成了苟活之人,在夜深人静之时,我多想随着阿铭离去,可是想到我那可怜的遗腹子,天儿,我又怎么放得下心?”
隋卫国此刻的脸色早就不能见人,他的拳头紧紧握住,昔日的片段顿时浮现在脑海之中,那为他而死的忠心手下王丰铭,还有刚见到那刚得知丈夫死讯的徐氏,还有她肚中未出生的胎儿,隋卫国感觉很不舒服。
“行了,别说了。”
徐氏被隋卫国冷声制止,她知道自己的方法有成效了,看着将军,“将军....”
“云书的生辰快到了,以后也别再闹出这种事情,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杀人,这件事以后再也不许再提,行了,下去吧。”
隋卫国的意思是解除了禁闭,徐氏心中大喜,脸上也带上了笑意。
“谢谢将军,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徐氏走后,隋卫国还陷入昔日记忆无可自拔,他不知道自己当初所做的决定是否是对的,王丰铭为他挡刀而死,自己为了王丰铭差点妻离子散,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一报还一报。
隋依依跟往日一样在房里查账,她看到今日的账本,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家里日常开销的账本,都是由管家记载,可是光这个月的月钱,隋天儿就拿了许多。
一般这支取过多的月钱,都是有明示的记载,写着分别需要用来作什么用处,可是这账本就没有一个原因,只道是隋天儿的名字。
“夏令,你去让管家来我这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