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笑自从接到圣旨后,一连几日不吃不喝,唐夫人更是每日以泪洗面,唐父见此怒骂了她一顿,只言说唐笑笑这个孽女若是公然抗旨的话,自己一家人都会跟着陪葬,一番话才让唐笑笑重新用起了膳食。
看着女儿好似想通了,唐夫人才放下了心,但是唐笑笑日渐消瘦,一个好端端的千金小姐,变成了脸颊塌陷,神情阴暗的怨妇模样。
唐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除了日日诅咒夏侯霜和韩府的人,也是没有一点办法,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终于到了出阁这一日。
不管唐笑笑在怎么不愿意,唐夫人在心中如何不忍,但是事已至此毫无转圜的余地。
这一日,府内宾客云集,喧闹沸腾,宾客们齐齐进府祝贺,唐夫人与各府夫人委以曲蛇,嘴上说着感谢的话,心中苦涩不已。
各府夫人有的也是暗暗诧异,早就听闻唐笑笑是太孙内定的媳妇,没想到现在却嫁给了一个沾花问柳的浪荡公子,更何况这个韩武还是瘸了一条腿,也不知其中有什么内情,能让唐府屈服。
更有人暗暗揣摩,是不是因为令妃在宫中受宠的缘故,唐家不得不屈服才最终妥协,众人心中暗暗揣摩,皆是各种刺探,只可是唐夫人滴水不漏,只得惺惺作罢。
更有人心中暗自高兴,唐笑笑没了成为太孙妃的可能,那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到时能挣上一挣。
怀揣着各种心思的人,面上皆是露出真心恭贺的喜色,唐夫人疲于应付。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太子妃驾到的声音。
唐夫人怎么也没想到今日太子妃能够前来,拨开众人,走到府门将太子妃迎接进来。
太子妃自觉的对不起唐笑笑,也是在自己的助波推澜之下,唐府才答应了这个婚事,但是嫁于韩府,并不代表唐家的小姐就能任由人搓扁捏圆了,所以今日前来为唐笑笑撑撑腰。
唐笑笑独自一人坐在闺房中,房内冷冷清清,没有一个至交好友,喜娘为唐笑笑梳好头发后觉得气氛不对,悄悄的退下,打赏的钱都没要。
唐笑笑一见太子妃进了屋内,起身止不住的泪水涟涟,泣不成声。
唐夫人在一旁也不停的拿着帕子沾着眼角,太子妃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拉着她坐在梳妆台上,亲自拿起胭脂水粉,细细的补妆。
柔声劝慰道:“姑姑知道你心中苦,但是此事是陛下赐婚,再无回圜的余地了,怎么说今日也是你的大喜之日,莫要在哭了,哭花妆可不好看了。”
唐笑笑止住哭声,抽泣的问道:“姑母,你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难道就忍心看着我跳进火坑之中?”
太子妃悠悠长叹一声:“自古女子出嫁,皆是父母之命,你这又是皇上金口玉言亲赐,饶是姑母也不能抗了圣旨。”
“姑母,你也知道,我从小心系表哥,一直梦想着能够嫁给表哥,可是现在让我嫁给韩武那厮,我怎可甘心了!”唐笑笑拉着太子妃的衣袖,心有戚戚的说道。
一听这话,太子妃瞬间变了脸色,冷冷说道:“这句话以后你要烂到肚子里,莫要在提起,你马上要嫁进韩府,成了韩家妇,若是太孙与你在有什么风言风语流出,不是让太孙抹黑吗?”一牵扯到自己的孩子,太子妃瞬间变了脸,不在温言柔语。
唐笑笑也觉得失言,只是成为太孙妃是自己的梦想,现在梦想破灭自己怎么能甘心,贝齿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
太子妃觉的自己言语有些激烈,见唐笑笑失魂落魄的一动不动,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心中不忍暗叹一声又规劝道:“莫在伤心难过了,你是我们唐府走出去的小姐,姑母在怎么说也要护你周全,到了韩府若是受了什么委屈都来给姑母说,自有姑母为你撑腰。”
唐笑笑似是冲耳未闻,只是呆呆坐着,太子妃一看这也不好在劝慰下去,只得起身离去。
没过多久,只听到外面鞭炮齐鸣,原来是韩府的迎亲队伍到了。
韩武身穿红色新郎服,胸前戴着大红花,打扮的喜气洋洋,只可惜到了唐府下马后,行走间脚步一瘸一拐。
围观的群众指指点点,韩武毫不在意,正了正胸前的大红花,腆着大肚子弯腰冲着唐府唐母鞠躬说道:“岳父岳母在上,容小婿一拜。”
唐大人面无表情说道:“起来吧。”
唐夫人见韩武,肥头大耳,一脸油腻,面上带着令人作呕的表情,心中实在不喜,将头扭向一旁。
韩武招呼着一同前来的弟兄前去唐笑笑闺房做催妆诗。
众位弟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可惜唐笑笑这里冷冷清清,毫无人阻挡,众人败了兴致,规规矩矩的坐在会客厅等待吉时。
到了吉事,唐俊同亲自来背着妹妹上花轿,拜别了父母,唐笑笑伏在大哥背上悲从心来,泪水忍不住的一滴滴的滑落。
心中又恨又悔,若是自己对夏侯霜没有意气之争,若是当日自己没有指示韩武那厮对夏侯霜出手,那夏侯霜也不会对自己出手,自己也不会落入今日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