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子将绣品拿在书中反复看完之后,心有不甘的确定是双面绣。
一旁的老夫人站起身将绣品拿在手中,惊喜的对陈嬷嬷说道:“你看看,这是我们霜丫头绣的,绣的真好。”
陈嬷嬷也附和着说道:“大小姐真是深藏不漏啊,没想到一出手就吓我们一跳。”
老夫人突然神情一变:“霜丫头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连我都不知道,难道对祖母也要保密吗?”
夏侯霜看着老夫人佯装生气,但又不经意露出笑容的面孔,心中好笑微微一挑唇角说道:“这件事祖母是知道的,而且还是你让我们学习的,难道现在是忘了吗?”
“我知道?”老夫人和陈嬷嬷相视了一眼,陈嬷嬷摇了摇头,老夫人嗔怪道:“你这丫头居然又哄我,我那里知道了。”
夏侯霜轻笑一下接着说道:“当年齐夫子在府中的时候,有一次曾和祖母聊起双面绣的难得之处,更是感叹自己后继无人。”
“当时我记得祖母和齐夫子笑谈道,只要夫子悉心传授,我的几个孙女定然有人能学会,齐夫子只是拿来一说,不过听了祖母的话才上心开始传授,孙女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习的。”
说完一顿,俏皮的说道:“祖母你看,这事你不但知道,还是你让我们学的,我说的可有假?”
老夫人听完这话,思量了一会才说道:“你这一提醒,好像真有这事。”
随即又惊奇的问道:“齐夫子离开府中已有一年多了,难道你一直在练习从未中断过?”
夏侯霜点了点头:“祖母说过的话孙女从未忘记,我一直都有练习,所以今日绣品才能拿出手。”
老夫人欣慰的点了点头:“好,真是好孩子!”
老夫人心中暗叹,原来霜丫头如此有心,自己随口说的话居然一直记在心里,亏还想着她和自己不亲近,谁知在她心里是如此敬重自己。
以前真是愧对她了,又一转念,现在也不晚,以后定要好好补偿她。
夏侯静一直看着夏侯霜将绣品完成,心中的震惊不比张夫子少,听到她和祖母的对话,这才记起当年齐夫子确实是传授过几日,只是当时自己后来未曾当回事。
齐夫子离开后再也没有练习过。没想到大姐居然如此勤勉,从未有过懒怠才能拿出今日这么出色的双面绣,自己真是自愧不如,心中也越发敬重。
夏侯霜和祖母说完,对着站在旁边的张夫子说道:“夫子现在相信了吧?”
张夫子站在一旁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犹如开了染缸一样精彩。现在听了夏侯霜的问话羞愧的说道:“先前质疑大小姐的话,是我目光短浅。”
又冲着老夫人敛礼说道:“恕我技艺平平,恐难在担任府内小姐的夫子,还请老夫人另请高明。”
老夫人心中对张夫子稍有微词,见她如此识趣也出言挽留道:“夫子严重了,这几个丫头的技艺稚嫩了些,还需夫子再指点一二。”
张夫子连连摆手,惭愧的说道:“大小姐的绣功已经远超出我,在这样说真是折煞我了,还请老夫人一定同意我的请辞。”
老夫人见张夫子去意如此坚定,转头对陈嬷嬷说道:“去账房支些银子来,张夫子这几日也是劳苦了,替我送送。”
陈嬷嬷点头称是。
夏侯霜本想着若是张夫子不肯离开的话,自己少不的要费一番口舌,谁知道这人倒也识情知趣,主动提出离去,倒是自己省了不少事。
张夫子离开的消息很快传进林氏的耳中,林氏在屋中又砸碎了不少瓷器,吓得众丫鬟禁若寒蝉大气不敢喘。
等王嬷嬷从外面回来进屋一看,满地的碎片。心疼的劝道:“夫人何苦跟自己过不去,你若是有个好歹不是让别人高兴了。”
林氏微喘着气跌坐在凳子上,眉头紧锁头发散乱,哪里还有一丝侯府夫人端庄贵气的模样。
听了王嬷嬷的话,林氏捂住自己的心口痛心疾首的说道:“为何她夏侯霜运气如此好!每次的事都能化解!上次哥哥找来泼皮去她店铺闹事,刚好碰到两位武艺高超的公子,轻松被解了围。”
“这次咱们好不容易找来了张夫子,许一重诺才打动她,没想到又白费功夫了,什么双面绣!老天也不长眼一直站在她那一边!”说道最后已经声茬厉色,目中露出凶光。
王嬷嬷心中也纳闷,为何每次都会这么巧合,这大小姐难道真的有佛祖庇护不成?心中打了一个寒颤,这话可不能说给夫人听。
当下劝慰道:“夫人别多想了,此事也怪张夫子太过草率贸然出手,没想到落下个技不如人的地步。”
林氏稍微平息了一下,又问道:“这件事断不可让嫣儿知道,本指望着张夫子能出手收拾了夏侯霜,拣出她的错处,一顿戒尺伤了手让她出不了府。”
“没想到张夫子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反而让自己丢了这份差事,真是不中用。”
若是让嫣儿知道了夏侯霜还好好的,到时能出府去参加皇后娘娘的宴会,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