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夜,沈胜接到了保镖的电话,说大小姐不见了。
当他火急火燎地赶到酒店,那四个保镖向他阐述了事情经过:半夜里,楼时彧故意在房间里发出尖叫声,等到他们四个冲进房间后,隐身在门背后的她迅速地窜出了房间,反锁了门。
等到他们找人来开锁之后,很快就查了酒店监控,却发现大小姐既没乘电梯,也没走安全通道,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沈胜愣了一下,在脑海中迅速查找之前看过的种种推理,这种小伎俩应该在很多中都有提到。而这里是酒店——
他跑到今天值班的打扫阿姨那里,让她找找有没有缺了清扫房间的手推车。清点数量后,果然有一辆手推车不知所踪。
他们在地下停车场找到了那辆手推车,但楼时彧早就不在那里了。
沈胜想要定位楼时彧的手机,却发现定位功能已被对方关闭。这个女人不带任何行李,是铁了心要离开他。
他派人去查最近飞回鹿鸣市的那几期航班乘客的名单,其中并没有楼时彧的名字。而同期起飞的其他航班有很多,根本查不过来,他也没这个权限。
沈胜的心情越来越焦急,他不懂楼时彧为何要在这个时间点离开他。
对于容绮的死,他也自责,他也难过,但是过一阵后,他相信自己就能恢复正常的生活。难道楼时彧不是这么想的?
他想起那个要面子的大小姐,心软、善良,道德感比谁都重,却因为父亲与生父的丑闻宁愿让自己患上恐男症。
是的,她对容绮之死的愧疚感也许比他更深。她在傍晚他离去之时拉着他问那句话的时候,他就应该觉察到了,那是一种无言的告别。
楼时彧要以她自己的方式来做了结。
开着车在野苹市漫无目的地寻找着楼时彧的他,派人盯守在机场大厅的他,并没有想到此时的楼时彧已经坐上了飞往洛海的飞机,并且在洛海用她之前搞定的一年多次往返日本的签证,再度去了日本。
楼时彧已经把她的巨额资金存入了在线支付账户,只要有手机,就能随时随地使用那笔款项。这是她能够离开的最大底气,也是她决心在异国他乡生下孩子的保障。
两天后,追查到楼时彧从洛海飞往大阪的航班后,沈胜也追着来到了大阪。他让保镖去星级酒店一家家地问,尽管楼时彧是个特别漂亮的大小姐,但要在人海中这么捞,也是很难的。
事事都比他先走一步的楼时彧早就乘着不需要实名登记的新干线,又从大阪回到了她特别熟悉的东京。
她联系上了在表参道药妆店打工的简羽,将事情简单交代一番后,用简羽的名字租了一间公寓,开始在那里生活。
沈胜在大阪找楼时彧找了一个多月,依然杳无音信。
沈赢把他叫了回去,说是容老爷子因为伤心过度,跟着容绮去了。两家交好这么多年,沈胜不该缺席老爷子的葬礼。沈胜心情沮丧到无以复加,终还是不忍回绝,飞回了野苹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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