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婚纱,婚礼的排场也很大,毕竟是楼氏集团与华音集团的联姻,席开99桌,一半摆在别墅内,一半摆在别墅外。
那别墅是上世纪30年代某位文化名人的私家别墅,后来用于商业外租,一天的场地费就要五百万。
媒体笑称这场婚礼为“世纪婚礼”,也许五十年之内都很难再有如此庞大的规模。
楼时彧这边只请了工作室成员,以及钱旭儿、施不凡两人,其他那些都是她父亲的人脉。
表妹一家也来了。虽然徐毓然对她在医院见死不救的行为颇有微词,却也不愿放弃结交上流公子哥的机会,摆着张不阴不阳的脸出席了表姐的婚礼。
迎宾草坪的尽头,前来和新娘新郎合影的钱旭儿见了楼时彧穿着婚纱的样子,一脸的羡慕:“彧彧你也太美了吧!这身婚纱完全符合你的气质,真不是你而是你丈夫帮你定做的?”
一旁的吴凝言露出了骄傲脸:“就是我。”
“有什么好骄傲的?除了烧钱就是烧钱。”楼时彧虽然是豪门大小姐,但她平日的吃穿用度并没有到奢华的地步,想着这一身婚纱从头到尾都是钱,她就有点心慌慌地动作幅度不敢太大。
“刚才走过去的十个男人里有九个都对你行了一分钟以上的注目礼,还有一个是蹲下系鞋带没看到你的。”吴凝言在楼时彧耳边低声说,“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就是花再多的钱在你身上,也是甘之如饴。”
第一次从吴凝言的嘴里听到“老婆”这个称谓,楼时彧无来由地有些反感,她扭过头,朝面前的钱旭儿微笑:“你结婚的时候也要叫上我,旭儿穿婚纱的样子一定更令人惊艳。”
钱旭儿本来想跟楼时彧再说几句体己话,可惜来宾实在太多,没一会儿那对夫妻就被别人拥去合影了。
旭儿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心里想着那个人不知道能不能赶上,轻叹一声,往别墅中走去。
施不凡到得有点晚,与楼时彧攀谈的时候,吴凝言瞧着这个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人,似乎敌意挺盛。
“吴大公子,都是托了您的福,我才能在楼家当上执事,幸会幸会。”施不凡也不避讳,热情地伸手要与吴凝言相握。
吴凝言想着这是大喜的日子,不能计较这些,就礼节性地跟他握了握手,找个理由把楼时彧拖向自己那边的亲戚了。
施不凡也瞥了一眼手机,想着吴凝言刚才那副护妻如护犊,嫌弃自己又不肯明说的样子,更肯定自己没有做错了,微微一笑,也往别墅中走去。
来参加婚礼的大多是鹿鸣市的社会名流,市政官员、商圈大佬、娱乐明星,济济一堂。
相比之下,钱旭儿、施不凡他们倒是平头百姓,毫不起眼了。
“旭儿,好久不见。”施不凡是天生的自来熟,尤其对女人。
“施执事……”钱旭儿没想到他会主动跟自己打招呼,支吾着不知该如何接下去。毕竟那时候揭穿施不凡收受温泉酒店提成的人就是她,她以为施不凡挺恨她的。
“我已经不是执事了,叫我不凡就行。”施不凡朝她挤了挤眼,“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如果没有早早地从大小姐那里离开,我的美容店事业也不会做得那么顺。”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钱旭儿笑了笑,“祝贺你啊,施不凡。”。
“你也是吧?离开楼家,外面的世界更精彩。”施不凡骚包地朝她抛了个媚眼,听着六点零六的欢快报时声,正坐着看向别墅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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