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洗别的东西,都去前面那个池子里。”
看着这个叫梅宴的女人指点江山,沈鱼这才终于有了一丝实感,他看着四周,犹豫着问:“以后,你就是我的师父了吗?”
“这会儿还不算,还没向执事弟子报备,得让师父签字留底,你才算是灵山派的人,入剑宗门下。”梅宴笑道,“不过,若是‘我’的徒弟,那你现在就是了。”
“这么草率?”沈鱼像个小大人一样诧异着,“师徒是大事,我看书上说,要祭拜天地,行师徒之礼。”
梅宴嫌弃地看他:“谁教你的啊?凡人的书不能乱看的!只有道侣才拜天地,咱们修仙者入门,最多拜过同门师祖——刚才在大殿,咱们不都已经拜过我师父了吗?”
沈鱼语塞,他想到大殿上的云空上人,那样的老者,要比这个女人更像仙人。可以的话,他更像拜那个人为师,就连那个珠光宝气的大叔,也比这女人更像个修士呢!
但是自己好像没得选。
十岁的小孩子,已经懂了很多事,他知道自己父亲的命,是被眼前这个女人保下来的;他也知道,血缘上是祖父的那个人并不喜欢自己,甚至是仇视——否则也不会刻意让他和爹爹一起爬台阶,受那无谓的劳累!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梅宴就像小女孩得到了新的布娃娃,牵着他的手不肯放开:“不过,你想要什么拜师仪式吗?”
“一般吧。”小孩子其实还是不喜欢麻烦的。
“你要是想要,也可以有。”梅宴神秘兮兮地说,“不过,在这之前……你带着什么行李没有?没有的话,就跟我来。”
“去哪里?”沈鱼茫然,他身边从小没有女性长辈,不太能招架这种热情。
“来洗澡呀!跟你爹走了这么多远的路,又被那些人吓到了——看你这可怜样子,浑身都是汗!”
梅宴开开心心地把他拽到屋后的池子里,从远处都能看见的温泉,在近处看,已经是一大片了,只有这一片,修葺了一些台阶,还有铺了石板的池底。
沈鱼有点慌,“我我自己来。”
“都这么脏了,我帮你洗!”梅宴不由分说地就去拽他的衣服,很是心疼——这孩子还是个凡人,密山派的人根本没有照顾他们父子俩,不仅身上臭烘烘,衣服也脏兮兮的!
沈鱼却哧溜一下从她手边逃掉了,慌乱异常:“不要,你躲开啊!”
“害羞什么呀?”梅宴发现这孩子挺别扭的,耳朵脖子都红了。
不过小孩子的这点把戏可躲不过她,她甚至不需要动用灵气,仅凭身法,两步就追上了他,一身怪力压制,迅速除掉他的一身脏衣服。然后,她就愣住了。
“额。”梅宴停下手,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原来你是男孩子吗?”
听听这是人话吗?都事到临头了,还是一股子疑问的语气!
“我本来就是男孩!!”沈鱼夹着腿倍感崩溃,这是师父该干的事儿吗?爹,你师妹其实是个女流氓你知道吗?!
“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是小女孩呢。”夭寿了,这么好看,竟然是男孩子。
满心欢喜的、本以为自己得到了一个洋娃娃的梅宴,悻悻地把采购计划里已经想好的几十套漂亮小裙子给划掉……了一大部分。
关于小裙子的遐想还是留到以后,梅宴叹气,眼下,还是先把这孩子拾掇干净!
“你快出去啊!”沈鱼趁着她发愣,挣脱开一猛子跳进了温泉水,誓要离这个女人远远的。
梅宴虽然知道了,也不以为意,一伸手逮住熊孩子:“小男孩也得洗澡!我徒弟怎么可以脏兮兮的。”
“我自己洗!!”
梅宴已经甩了她那件碍事的礼服长袍,撸起袖子,用抓野猫的熟练姿势,把这熊孩子的脖子给钳制住了。
“小男孩就更邋遢了,你自己根本就洗不干净。你才多大,跟我害羞个什么劲!”
“你给我滚啊!”沈鱼已经顾不得这人是自己以后的师父了,连哭带骂地挣扎,蹦跶得像一条刚捞上岸的鲤鱼。
“我马上就十岁了!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切,为师都几百岁了,给你洗个澡有什么不行的!过来,你自己涮涮可不行……脏成这样,得好好的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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