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意待在庄子里,自然听到外面一波千成浪,随后归于平静的结果。
钟锦意觉得意外可却又觉得情理之中。
沈家的权势,不是旁人所能撼动的。
她明白这些,心中更加愤恨。
钟锦绣,这本该不属于你。
丫鬟宝珠担忧道:“小姐,咱们还能回去吗?沈家替我们教训了他,他会改变的是吧?”
丫鬟宝珠是知晓钟锦意在将军府遇到的何等不公平对待,那萧睿铜根本就不将自已主子当做一家之女主,甚是连一花楼女子都不如。
不是残暴,就是当众做羞耻之事,不公对待,身为贴身侍女,最是了解。
可是三老爷和三夫人居然不管不顾,或许是管不住,他们说过萧睿铜,却得来更残忍的对待。
小姐的命怎么这么苦。
她什么都没有做啊。
钟锦意喃喃自语道:“我还能回去吗?”
宝珠可怜自家小姐遭遇,愤愤道:“小姐,奴婢听说,舅夫人为表少爷订下了婚事,寻的是吴家的庶女。”
吴家,吴妃的娘家。
果然是贵中之贵的人啊。
钟锦意满目的愤恨,更甚了。
“奴婢为主子不值得,小姐对表少爷这般纯情,可表少爷太过薄情,凭什么他能置身事外,这般逍遥自在,偏小姐却要...”
钟锦意经过丫鬟提醒,心中莫名的愤恨。
她心中计较良多,眼眸中迸射出异样的阴谋。
若是两人能够死去,她必定能够独善其身的。
死去?
钟锦意没说什么,便吩咐宝珠做一些事。
孙昭既然有一次说他与表妹之情谊,便会有第二次喝醉。
最近人逢喜事,寻了好友来吃酒,酒足饭饱之后,便有些微醺,孙昭此人,是个把不住嘴的人,一喝醉便开始缅怀旧情,一开口说连孩子都有了。
不知道谁说了句,铜将军戴着绿帽,此刻便有十数人融进来,带头的便是被打的萧睿铜。
他今日带伤出门,便是要进宫去寻皇上做主,却不曾想刚走向酒楼下,百年听见里面有人大放厥词,怒从心起,随机便忘却了来意,直接踹了门进去。
一阵厮打,本来萧睿铜打一个弱鸡书生般的孙昭,不在话下,可不知为何,孙昭身前居然有诸多高手,而萧睿铜领来的人,也都是假把式,所以场面状态非常的激烈。
孙昭被打的猪头狗脸,一时慌张,手边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慌不择的握在手中,直接刺了过去,顿时鲜血直射他脸,也仅仅是这一刺,喝醉了的孙昭顿时清醒,握着剑的手,终于放下来了。
“不不不...”
他甚至不知道自已做了什么。
然而不知是谁奔上前,撞了萧睿铜一下,萧睿铜手中的剑,直直的刺向孙昭......
钟锦绣正在家中嗮太阳,听见朝堂上发生的此事,深不以为然。
“桃子,你说结果会如何?”
桃子心中凄然道:“两个人都死了,这谁错谁对的,又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啊。
众目睽睽,两人打架,可是一项柔弱的孙昭居然将彪悍的将军给打杀了。
这说出去谁人信?
“怕是要一番血雨腥风了。”
“主子觉得这不是偶然?”
当然不是。
世间偶然之事,大多是有心之人刻意为之。
“去,将这一百金给宝珠送过去吧。”
若非有人心中起了仇恨,又怎么会相信一个丫鬟的挑拨。
“主子,事情闹腾这般,怕是咱们也要被牵扯了。”这四小姐与人私通,这般不顾名声,可怎么办?
钟锦绣想了想便道:“走吧,咱们去探望探望四妹妹吧。”
别庄内,钟锦绣入了别庄大门,钟锦意便知晓了,她在等着她。
“大姐。”
钟锦意见到她,胸有成竹,似乎当做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且面含感激道:“多谢大姐给予我这处栖身之所,我这几日住着很是开心。”
钟锦绣看了她一眼,道:“妹妹开心就好,只是大姐我最近心思不宁,夜里做梦,都梦见四妹将又牢狱之灾。”
钟锦意笑着道:“怎么会?我大姐可是公主,大姐夫亦是皇后娘家,怎么会有污点之人存在。”
“那么你是承认了,萧睿铜和孙昭之死,与你有关。”
钟锦意摇了摇头,道:“有关没关的,又有何干系,那么多人,都知晓了我与孙昭有染,姐姐不是都知晓吗?”
钟锦绣看着她这般不知前路危险,倒是自已,忧心如焚,如此心中便不急了,有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三婶聪慧了一辈子,我还以为这份聪慧都要被掩埋了呢,原来都遗传给了四妹你啊。”
“四哥嘛,为人蠢笨,既然娶了人家姜情,还未曾从中得利,便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