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觉得可笑至极,一个连品级都不曾有的落魄之人,还妄想迎娶公主,何况外室之子,贵妃那样心高气傲之人,宁肯八公主一辈子不嫁人,也绝对不会轻易点头应允这桩婚事,她要好好的看着,侯爷和老夫人自导自演的这场大戏,该如何收场。
八公主在侯夫人与这名男子之间来回徘徊,醍醐灌顶,幡然醒悟,她算计别人的时候,或许已经掉入了别人的陷阱,是她太大意了,可她却不愿意就这样放弃:“侯夫人,刚才与我在一起的明明是表哥,朱冉成,怎么会是这么个人?”
侯夫人被气得反而乐了,都到了这般田地,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想攀咬自己的儿子,真是愚不可及:“还请八公主慎言,我等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寻你,也是你的替身宫女说是失踪了,着实担心。众位夫人皆可以作证,我等来了之后,并未有人从这件屋里离开,更何况我等辞别皇后娘娘时,侯府的世子爷正看护着九皇子。”
屋内的夫人用各种怪异的目光扫视着八公主,耻笑不已,连与她有了肌肤之亲的人是谁都分不清,该是多么的难耐寂寞。八公主迎着侯夫人的目光而上:“我明明约了表哥来此,怎会成了他。”
翰林院院首的夫人林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怒气冲冲的训斥:“八公主身为皇家公主,擅自约见外男已是不妥,闹出这般动静,女子该有的礼义廉耻荡然无存,现在怎么还能红口白牙的攀扯别人。侯府的世子爷那可是行得正坐得端之人。”
言下之意便是她不知廉耻,婚前失得,被人撞破,不知悔改,试图攀扯别的男子,更是不应该。
院外嘈杂声由远至近,皇上身边的段总管亲自前来,这个时候皇上身边大臣围绕,若离开便会被人有所猜疑,八公主所作所为早就将皇家颜面踩入泥中,皇上正在气头上,哪里肯理会她如何。
段公公给侯夫人说了几句客套话,面向八公主,段公公着实头疼,这位公主的性子与她的母妃如出一辙,明明是个蠢的,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个儿聪明的不得了,真不晓得,她们的勇气从何而来。
“八公主,老奴奉了皇上之命,暂时将您与这位公子带到御书房休息,皇上处理完国宴之事,自然会前来御书房。”段公公眼瞅着这位公子眼生的很,朝中显贵家的公子哥,他不能全然认识,起码七岁以上者,他都是见过的。
八公主得知男子不是朱冉成,早就乱了方寸,此时想的不过是抓住侯夫人偷梁换柱的把柄,好将自己与朱冉成绑在一起。不得不说,段公公说她蠢,一点不为过,这个时候,她与陌生男子苟-合的事实已定。
朱冉成陪着九皇子一直跟随在主桌,皇上眼皮底下待着的人,岂是任何人能污蔑的。侯夫人与一帮子贵妇人将他们堵在了床上,任谁都清楚,那个男子绝不可能是朱冉成,八公
主到现在还认不清形势,真不是一点半点的蠢呀。
段公公撇撇嘴,西宫的那位得了信还不晓得要闹成什么样子,涉及皇家颜面,皇上决然不会任由她们母子这般胡作非为,这位八公主已然是废了。
“段公公,本宫是与表哥在这里的,这一会儿的功夫,表哥就变成了了陌生男子,敢问,本宫若是问不清楚,谁人为此担责?”八公主的话让在场的贵妇人各个嗤之以鼻。
刚才将他们从被子拉出的几个仆妇,从容上前,“回段公公,老奴几个将公主与这名公子从炕上扶起来,收拾妥当,才请各位夫人进来的。”
后面的一个紧跟着说道:“屋里除了他们二人再无旁人,夫人们皆在门外,并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更不清楚是何人?”
第三个接着说下去:“我等并未见到侯府世子爷,一直都是这名公子在与公主痴缠。”后面还有四人,皆是据实回禀。
八公主脸色阴郁,偏这些仆妇皆是皇上身边的,她们不可能帮着任何人说话,段公公满意的点头,皇后之所以派了皇上身边得力的老奴婢过来,此意在明显不过了。
“八公主,侯府世子朱冉成,陪王伴驾,不曾离开,老奴们说的话不可信,皇上自己个儿却是不会相信他人的污言秽语,还请八公主慎言。”段公公对她越发的不齿,作出这般越轨行为,还敢睁眼说瞎话,难不成她以为公主身份就可以随意压载他人。
皇后娘娘这个靠山先不说,单凭朱冉成满腹经纶,正义傲然,皇上绝不可能让他荒废娶了公主,朝堂之上下一任首辅非他莫属了,还异想天开的要让朱冉成娶她。
他将目光放在陌生男子身上:“敢问,这位公子是哪位府上的?”
朱冉鸿躬身行礼:“小生出自侯国公府。”
贵妇人们惊讶的目光看向侯夫人,八公主又像是落水之人找到浮板,眼中重新绽放惊喜的光芒,侯夫人也是一副诧异的表情:“大胆,竟敢攀附我侯府,段公公,我嫁入侯府十余载,从未见过此人,还望段公公明查。”
朱冉鸿怒气冲冲,几乎是用吼得:“什么当家主母,我母亲与侯爷是两情相悦,若不是你横插一杠子,我母亲何以这么多年不能入府,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