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宝黛还是没有回府邸,赵元稹期间来了两次杨宝黛都是冷脸相对,就差把淳姐儿化作石头砸到他的脑门上,赵元稹自知理亏也不敢玩不要脸的把戏,倒是骆轩学看的抓心的很,这事情说白了就是杨宝元自作聪明搞得事情出来。
赵元稹比他娘的窦娥都冤。
他都有点看不下去如此卑微背锅的赵元稹了。
于是乎骆轩学从中做和事老,结果还被杨宝黛一到给说教了一顿,最后也不敢吭声,生怕她到头去给佟冬儿说他的坏话。
就这样到了十二月,互市的事情彻底敲定下来,杨宝黛也开始着手两件铺子的事情,一件做成了豆腐店,另外一家做成了胭脂店,聘请了当地的人又从府州掌柜里头抽了两位做事稳妥的过来。
身为夫妻二人红脸的当事人杨宝元也能下地蹦跶了,便是在去外头掏了些有趣的玩意回来哄姐姐开心。
西南开始下大雪了,入眼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大半日都在逛冷风。
杨宝黛正在屋子里头坐着针线活,穿着身碧青色的长袄,通身素净,也没有带什么彰显身份的首饰,圆髻上追着根淡紫色指甲盖大小的珍珠步摇,宝石坠子随着他细微的动作微微摇晃,整个人显得端庄优雅,瞧着进来的弟弟忙招手,嘴角淡淡拉了个让人觉得非常舒适的弧度:“来的正好,得了些上好的料子,你不吵着说不喜欢现在的斗篷吗,我重新给你做,快来让我给你看看尺寸。”
杨宝元如今还有点冒个头的征兆。
杨宝元穿着身淡蓝色长袍,示意丫头不必帮他解身上的斗篷,到底是年轻,现在看起来朝气极了:“我那是想让你去贵儿耳边说几句,谁要你做的。”
以前杨宝元的衣物都是家里女眷给做的,现在杨宝眉手底下三个娃娃肚子里头马上又要蹦出来一个还要照顾夫君,即便是剩下来的料子都不可能给亲弟弟做衣裳,杨宝黛针线活细腻,一颗心都扑在赵元稹身上,一年能给他做两身里衣就不错。
如今这是——
杨宝元走过去晃了一眼,笑着哟了一声:“这料子倒是好的很,上等的灰鼠皮的,不若给姐夫做一身。”杨宝元接过丫头递来的茶水,在屋子里头晃了一圈,奇怪起来:“朝朝呢?怎么这半个月都没有瞧着她,可是病还没有好,别是水土不服了,实在不行就先送回府州。”
“我让朝朝回去拿些账本过来。”杨宝黛低头一丝不苟的做着绣活:“真不要?你可别后悔,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杨宝元觉得这样不行,这都和赵元稹赌气快一个月,倒最后赵元稹还不得全部算在他头上阴不死他。
他直接抓住姐姐的手,目光清清淡淡的扫过她的脸庞:“哎哟,不是我多嘴,你和赵元稹一般见识做什么,好歹人家也是首辅,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倒是显得咱们矫情了,传到大姐耳朵里头,指不定又要挽起袖子打人的架势出来。”
杨宝黛飘了眼胳膊腿朝外拐的弟弟。
“姐姐卖我个面子,而且这卫所什么都缺的很,骆轩学又爱让我帮他做事,我又不能说不帮,我真的很难做人啊,咱们还是回去的好,要闹也回去闹不是,省的让人看热闹。”
杨宝元已经不给姐姐说话的机会了,径直起身从旁边摇篮里头把侄女抱起来,吩咐人去预备马车:“就这样决定了,走了,回去了,搞得我是你们两个儿子似的,我都活蹦乱跳了,你还和赵元稹计较,倒是显得我杨家人小气的很,这事情是我自己思谋不算造成的,都怪你小时候不许我和别人去玩水。”
他都不想去说那丢人现眼的事情,他当时中箭的确是抓着水草爬起来,结果赵元稹那鬼东西杀人没杀死完,还留下剩口气,他又慌着逃命,就被伤了,倒不是他们说的被人丢进水里的,是自己脚一滑摔进去的。
不过,他是不会承认的。
“走走走回去了!”杨宝元把淳姐儿丢给杨宝黛,拿过旁边的斗篷给姐姐披上:“姐夫没有什么亲人了,只有我们了,你若是都不要他了,他怎么办?”
杨宝黛被杨宝元直接拉回了府邸,却是刚刚下马车,就瞧着朝朝急匆匆从里头出来。
直接和杨宝元撞了个满怀。
“你急什么!”杨宝元忙拉住要摔倒的朝朝,好死不死被撞到了受伤的手臂,忍着疼怼了朝朝一嘴:“看不见我怎么大个人是不是!自己家你遇到鬼了不是!奔命不是!”
朝朝目光闪烁,声音惊讶极了:“夫人?······”
杨宝黛抱着淳姐儿上前,不解的笑起来:“怎么了?不是让你回来拿账本了,拿了一个时辰了,又跑到哪里去玩了?可别是和人簸钱输了吧。”
“输钱你跑什么,我一会带去赢回来去!”杨宝元不以为然。
朝朝目光都不敢去看两个人。
“怎么了?”杨宝元发现有点不对劲,直直的盯着朝朝,语气沉了两份“说话!什么事情说出来!”
朝朝闪烁其词,捏着手指完全是在憋话了:“奴婢,奴婢和府邸的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