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这样一行人那里敢走的,因着次日又是大朝会不能耽搁马虎,赵元稹与盛衡干脆就在院子回廊吃着茶果子议论政事。
明日大朝会便是张阁老冤案重判的拐点,盛衡几次有意拨开话题问问刚刚二人在屋子说了什么,赵元稹有意的装傻充愣过去,一副只字不提的模样,盛衡也不好再问。
两边府邸送来了朝服,二人吃了早点就启程了去皇宫了。
盛家还送了些滋补的东西,还托来人带话,说是贾珠若有需要只管开口,反倒是朱氏让杨宝黛早些回去,说的不能让孩子过了病气。
杨豆腐是个软和不行的性子,听着朱氏派来的人眼高于顶说着捅心窝子的话,还一个劲的赔礼道歉,对着走出来的杨宝黛就::“宝黛啊,你这是上哪里去啊,你婆母派人来请你回去了,这里有我和你大姐,没你啥事的,你快回去伺候她吧,更何况你还有身孕呢!这若是过了病气,你娘嘴上不说,心里不知道多难受呢!”
杨宝黛被碧晴搀扶上前,看着来的是朱氏提拔上去的管事,这人是籍贯也是青花镇的,不知道是朱氏那个狐朋狗友的兄弟,给弄到身边做事,她对朱氏要求很低,只要好好的在家里做贵老太太即可。
她走上去,那管事连着礼数都没有,两手插在袖口里头:“哟,夫人总算是出来了,您老娘又不是没人伺候,你现在是赵家的媳妇,这大晚上出去都不给做婆婆——”
啪的一耳光落到管事脸上。
碧晴收起手,飘了那吃痛的管事一眼:“嘴里不干不净的,你个老匹夫吃我赵家喝我赵家的,也敢对着我赵家主母吆喝五六的!不给老太太招呼是不想惊扰了老太太,还没有人伺候老太太?家里奴仆都死绝了不是!哪里来的腌臜泼皮,居然还敢冒犯亲家老爷起来!”
“没事没事!”杨豆腐是个以和为贵的性子,看着碧晴和那人大眼瞪小眼硝烟弥漫的模样,立马站住两个人中间,脸色被吓的惨白:“好了好了,大家都退一步啊。”
那管事瞧着杨豆腐低眉顺眼的模样,更是趾高气昂了起来:“我说亲家老爷啊,这人病了但凡有点脑水了都知道找大夫,怎么到你这里就急吼吼的大半夜找家里娃娃回来的,这知道的是身子不好,不知道还以为是奔丧呢!”
啪——
那管事被突然来的一耳光抽的啊的一声坐到地上。
这巴掌是杨宝黛动的手。
杨宝黛再好的脾气此刻也是荡然无存起来,哪里来的刁奴!她瞪大了眼睛,拔高了声音:“我原想着你是听老太太吩咐的,你素日越矩我也当做没瞧着,枉费你也是做事做老了的,连着尊卑都不知道了!你不过是个奴才,居然敢诅咒我母亲早亡!碧晴,给我打断了腿丢回去!”
碧晴应声,撩起袖子就朝着那管事而去,她可是会拳脚的丫头。
杨豆腐吓的不轻,立刻急道:“宝黛,这,这可是你婆母派来的人!”
那管事使出浑身气力反抗,扬长脖子就道:“夫人!你这也对我就是打老太太的脸,你眼中没有婆母,你小心我们少爷休了你!”
忽而杨宝元从外头走来进来,拉着碧晴要砸向那管事的拳头,那管事冷哼了一声,嘴里嘟囔了句‘穷酸玩意’,突然之间,他的脖子就被杨宝元掐住,眼睛顿时充满了死亡的血丝。
杨宝元狠狠两个巴掌甩上去,毫不留情,杨宝元是下了死手的,只打的那管事后槽牙都掉出来两颗。
那管事用力的推着杨宝元的手臂。
杨豆腐心头大震,这还是他那个老实憨厚傻机灵的儿子吗!他立马上去扒拉儿子的手:“你要死了,要出人命了!你快住手啊!”他看着那管事脸色青紫起来,背脊都是冒着冷汗:“杨宝元!老子的话你都不听!撒开!杀人是要偿命的!”杨豆腐用力推着他。
杨宝元完全无视了亲爹的话。
再然后,那管事如同一摊烂泥落在地上。
杨宝黛眼神十分的冷漠,“碧晴,叫人丢到乱葬岗去,在派人回去告诉朱氏,这人诅咒我母亲早亡,我让他去阎王爷哪里替我问问,他儿子还能和她未来的孙儿还能活多久。”刚刚那些话完完全全就是朱氏说的出来的,她平时敬重这人,不是让她来打自己脸的。
杨宝元就道:“我去办就是。”敢诅咒她的亲娘,真当杨家人都是好欺负的。他直接吩咐两个小斯进来将人拖走。
杨豆腐惊魂未定,抹了把脸,指着消失尸体的地方你了好半天,颤声道:“你就怎么让你弟弟把人杀了!这,这是要吃官司的啊!”
杨宝黛冷道:“他不过是个奴才,生死只在我一句话,爹爹这性子最好硬是几分,别是个人就给几分和气。”她说着抬起头,看着满脸痛苦的杨豆腐,干脆闭上眼睛,就道:“我去郊外道观给娘求个平安符,家里面爹爹就听大姐的便是。”
然而杨宝黛没有想到的是,她刚刚从大殿出来,迎面就瞧着萱凤仪带着三个妇人朝她走来。
那三位正是萱江两家的太太,他们的儿子石锤参与了谋害阁老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