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身边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个明面上的妻子,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这个丫头我不过是喝醉酒碰过两次。”
外头马车停下,杨宝黛深吸口气跳下马车,赵元稹跟着她后面:“你若不喜欢,我将她打发了就是,你,杨宝黛你别和我闹小性子。”
入了院子,杨宝黛抖了抖衣袖,看着进屋子的男人,直接开门见山:“张阁老是你的老师,你要杀谁要踩谁,都不该动在他的头上去!你还要瞒着我多久,那后头的院子你是空给谁的?你说啊!”
张贵儿这时候送出去,足以说明张阁老是要保全唯一的孤女。
杨宝黛拿起杯子砸到地板上,语气波涛汹涌起来:“赵元稹你是疯了吗?那是提拔你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我能如何!?”赵元稹直直的看着妻子,也不甘示弱:“我现在敢去说话,立刻就有人拼尽全力来弹劾我,我难道就该死!我难道就不想保阁老!要怪就怪他自己太慈悲心肠,早听我的话赶尽杀绝,这些人还能翻得起来浪花!走到他那位置上,谁信他是个坦坦荡荡两袖清风的!”
“可你知道阁老是什么性子的人!”杨宝黛打断他的话,挺直背脊:“当初是他提携的你,多少人眼红你要弄死你,是他偏袒你是他护着你,她甚至把路给你铺的极好,你让他好好的走,我们好好的给他养老送终,那阁老之位迟早是你的,太子登基,也会对你百依百顺,你武有骆轩学,文有盛衡,锦衣卫有盛衡,内宫有穆昌平,你,你还不知足吗!”
“知足,我凭什么要知足!”赵元稹眼神凶狠起来,狠狠道:“我一步步从商贾之子,从人人践踏的小子,走到现在我为什么要知足!杨宝黛,你又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我对你仁至义尽,我身边只有你一个妻子,我这个身份的高官,谁家不是妻妾成群!我救阁老,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情,不死人就解决不了!”
杨宝黛抬手巴掌就要上去,却被赵元稹扼制住,“打我,你敢打我!妻以夫为纲,别以为我给你几分颜色,你就能蹬鼻子上脸了。”
杨宝黛龃龉道:“你想要个女儿,其实想的是未来将她送到太子身边对不对!你除开算计还知道什么!你能不能清醒点!”
“算计!我不算计别人,别人就会算计我!杨宝黛,你以为你想现在的平安日子是怎么来的?是我给你拼来的,你头上这根簪子,你家就算买十年豆腐都买不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现在还要来干政了!”
他把最好的物质都给面前的妻子,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有雄心有抱负又有什么不对!
“我告诉你,未来,这江山必须有我赵家的一半,我赵家的血脉会在皇室延绵不绝的流淌下去!”
杨宝黛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深呼吸口气:“你真的是疯了!元稹,你不救阁老,日后谁给你挡刀山火海,他老人家拿你做亲儿子,他怕外头说他想把女儿许配给你,早早就让贵儿认你做义兄了,你踏错的棋招,都是他给你迂回回来的!”
“杨宝黛,你也是这样想我的吗?你真的觉得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玩意吗!”赵元稹侧着脸不去看她。
“阁老那我做亲儿子我感受不到吗?这次是我们输了,阁老现在根本不见我,他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陛下已经动了真怒,此事还牵连了盛衡,我,我要是死了,下一个就是盛衡!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减少诛杀的范围,亦或者,让对方被诛杀的人更多!”
“我现在要么继续算计,要么就只有死路一条,杨宝黛,不是我不救,是阁老已经做好死的打算了!”
赵元稹冷笑了起来,以一种极其平静的语气,说出的话恐怖如斯:“我只能利益最大化。”
杨宝黛肩头微微的颤抖,她感觉现在的丈夫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了:“把监视我的人都调开,不要让我恨你。”她有点不认识面前的人,不,是他伪装的太好了。
她跨出房门,叹了口气:“赵元稹,你现在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喜欢你了,所以,就可以忍受你所以的一切。”
她捏着门缝,语气艰难极了:“你很喜欢那个姑娘吧。”
赵元稹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杨宝黛慢慢悠悠道:“你身上那股香气已经一年多了,你要是喜欢,就把她接回来吧。”
赵元稹负着手,大约是气了,浅笑道:“若是她来了,就只能让你去做妾了。”
杨宝黛合上眼帘,死死的遏制要滚出来的泪滴,睫毛微微的颤动着。
“我做妾,你若是敢把她带回来,我做妾又何妨,只怕你不敢吧。”杨宝黛讥讽起来:“你若能带回来,你怕是早就带回来了吧。”
“想给我做妾的大家闺秀能从午门排满朱雀街,杨宝黛,你又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不要拿我对你的几分忍让,忘记现在的身份是谁给你的!”
杨宝黛紧紧蹙眉,因着死死的闭着眸子,泪水才没有出现,她心里酸涩无比,她喉咙哽咽了起来,才慢慢道:“赵元稹,你简直,畜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