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宝黛听着就轻笑了起来:“看来这事情主谋是太太了。”她冰冷的目光看着刘氏。
盛尚书已经心如死灰起来,狠狠的拍着桌子,对着刘氏勃然大怒起来:“人家都全部查出来了,你还装什么无辜!你你你,连着儿媳妇都敢利用,你还是东西吗!我怎么就扶了你做正妻了!还不交待清楚!”
他的好好想想怎么把事情最小化,把人都给保全下来!还得给盛衡心尖尖的人做主!
刘氏立刻站起来大声道,对着杨宝黛就骂:“放屁,什么脏水都朝着我头上来,这分明是屈打成招,这杨家姐妹早就看我不顺眼,又因着我和儿子离了心,才给我来了这出戏,江小安她们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了,来诬陷我,你这半数掌家权还是我给你求来的,我日日都带着小佛堂,我能做什么!这样的供词水分大的很,难不成老爷真的信这些鬼话了,我娘家对老爷可不薄呢!”
江小安气急攻心指着刘氏,愤懑起来:“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倒是把自己给摘干净了,这事情可是你起头撺掇我的,我算是明白了,我有了掌家权东窗事发你才能摘的更加干干净净!是你下的黑手!”
杨宝黛靠着椅子再度坐下,就淡淡的道:“一个主谋一个共犯,一个明着对我姐姐下手,一个暗着对我姐姐下手,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我们杨家可咽不下去,不知盛家是想怎么解决这主谋?”
这是要盛家推出一个主谋来给说法了。
盛尚书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杨宝黛目光缓缓看了盛家人一眼,就道:“主谋是谁,我一个人说的不算,虽然我姐姐转危为安了,到底是害怕了阎王爷坐镇的地方,倘若不清扫干净,我姐姐可不敢回去的。”
江小安立刻跪在地上,满脸泪痕::“父亲,媳妇不是罪魁祸首,这些年我是做了不少蠢事,额从没有杀过人啊!”她又祈求的看着盛齐,希望夫君帮她说话:“你提上来的姨娘我从没有下过黑手要她们的性命过!你是最知道我的,我不是主谋,我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刘氏见事态不对,也立刻扯着盛尚书的衣袖:“老爷,我从未踏出过小佛堂的,都是你传唤我才敢出去的,我就是害怕讨了家里人的厌弃,我知道老爷厌弃了我,可你也要想想咱们的儿子们啊!”
盛尚书何尝不知道里头的门道,嫡母谋害儿媳和孙女,整个家族都要在京城抬不起头的,官场里头为官的儿子怎么办?还有他联姻安置出去的庶女们在夫家又如何立足!况且这还顶着盛老太太的重孝,这时候传出去这种有辱门楣的事情,他们家就真的复起无望了!
可江家这个姻亲是好不容易得来的,若不是当年盛老太太亲自做媒,江小安又喜欢盛齐的不行,这婚事绝不可能成的,这些年两家官场扶持了不少,若是把江小安推出去了,不就是把整个江家都拉下水了吗!
盛尚书简直左右为难,觉得这杨宝黛简直太阴损了,倘若不处理,他们家如今就靠着盛衡在官场口碑不错,这儿子原本就不想回京的,他抹了把脸,只感觉比朝堂争斗都要人命。
他若是盛家选了保全江小安,就必要牺牲盛衡和盛齐和他的官声,嫡母杀媳妇,这种罪名以后盛家嫁娶都要受到影响的,可若是选着保刘氏,看着简单,只要一纸休书把江小安赶出府邸,可江家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深挖里面的门道,为了府邸亲眷的名声,在把事情搞大,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都不做人。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置身事外的就只有杨赵两家。
盛尚书感觉到头疼,目光在刘氏和江小安脸上飘忽不定。
江小安立刻跪在地上看着盛尚书:“父亲,我虽然没给盛家诞下一儿半女,可我从未做出仍和有辱盛家门楣的事情,父亲,你不能怎么狠心!”他还有好些个姐姐妹妹们,若是她被休了,嫁出去的姐姐妹妹如何在夫家立足,没有出嫁的小妹们又怎么找婆家,还有哥哥弟弟们的妻子,也都要受到牵连的······
刘氏双眸泛红看着盛尚书:“老爷,为了孩子们——”她只是商贾家的嫡女,自然比不上江家这样的高门贵族,她只能拿自己身份和盛衡来威胁他。
盛尚书一口气血哽在心口不上不下,真想一巴掌掴死刘氏,都这种时候了,还不知道错!
“宝眉终究是母女平安了。”坐在不远处的盛衡突然开口:“他们两个不论是谁主谋是谁共犯,都是罪不至死的。”
他知道赵元稹让他闭嘴看戏别说话,可这里都是她的骨肉血亲,盛齐拿他是当亲哥哥的,昨夜也亲自跪在求他保全他妻子一条命,他又哪里看不出来这是刘氏借力打力呢?
随着盛衡一句话,刘氏立刻就找到主心骨,可她还没有说话,盛衡就道:“宝黛,你想怎么处置,你且说出来,我们尽量满足,只是一点,我的女儿不能有一个有罪的祖母,不能有一个杀人犯的舅母。”
除开不杀,其余的任凭定夺。
许久,盛衡艰难的开口:“宝黛,就放她们两个一条活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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