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杨宝眉已经把人打在地上躺着,坐在兰桂丹的腰杆上又是拳头又是巴掌,兰桂丹满嘴污言秽语脸上挂彩眼神气势不减,抬手扯着杨宝眉衣领也狠狠把她撩翻,杨宝眉反应更快,直接抓住她的小手狠狠用力一扭,兰桂丹痛的嗷嗷叫,破口大骂,“你个天煞的疯婆娘!我是县太爷的嫡女!你敢打我!我要杀了你全家!”
兰桂丹痛的尖叫,使劲喘息,瞧着指指点点捂嘴笑的群众羞愧的气氛,恨不得一脚把人踹到阎王殿,偏偏这丫头瞧着瘦弱力气极其大,她忍着痛,硬着声气,:“小娼妇!你敢打我,睁大你的狗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杨宝眉看着她眼睛不为所动,指头缝隙还有几缕拉扯下来的头发,甩了甩手掌起身,顺势一脚踩在她心口,微微笑,隐约几分痞子德行,:“县太爷嫡女了不得了!县太爷能养出你这种不守妇道勾引长兄,把自家丫头送给公爹炕头的女儿?我呸!你是县太爷女儿,我就是阎王爷的女儿,专门来收了这杂碎······”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股力气拉走,兰桂丹的婆子也立马过去把人搀扶起来。
杨宝眉定眼一看是杨宝黛来,笑的傲气,:“有我在没人能小瞧你了去!”
“······”杨宝黛感动的想给她磕头行大礼。
“好你个杨宝黛,我好吃好吃好东西拿给你,你倒是到你老姐面前翻嘴皮子,好一出借刀杀人!竟是我小瞧了你!欺负寡|妇弟妹!你等着被休吧!”兰桂丹眼睛都能喷出火星子,手指一根根捏紧泛白气到极点,反手推开查看她伤势的丫头,面目几乎狰狞,对着杨宝眉怒吼,:“敢打我!你全家不想活命了!”
杨宝黛拉住还要上手大姐,上前迎接怒火,微微轻笑,沉声道:“弟妹慎言!家里事是家里人,借着娘家势力胡作非为喊打喊杀,仗着架势盛气凌人,也得想想县太爷名声!”
你不做人还要连带家里老小都不做人,老爹不做官吗?
“和这种畜生腌臜说话也不怕恶心!县太爷女儿给人当寡|妇天大笑话!守·····”杨宝眉凶悍瞪着兰桂丹,就看扯着自个妹妹捂着她的手背小声同她解释,:“大姐,赵家二房的媳妇的确是县太爷的嫡长女。”
不管对错,今日是杨宝眉先出手,占不占理先不论,人家老爹就是整个镇子的玉皇大帝啊!民不与官斗!人家就是天理!
谁知道杨宝眉听着这话,笑的更加阴冷,鼻尖哼哼两声,指着兰桂丹面门骂道,“我呸!拿着金牌当令箭!觉得自个是官老爷的女儿就明目张胆做不要脸的小娼妇!瞧着是个人样,背地龌龊腌臜成日算计别人家相公······”
围观群众目瞪口呆,杨宝眉越说越过分,绘声绘色声情并茂,把兰桂丹未出阁就做望门寡的妹妹也连带上,再额外附送她三弟一院子糟心莺莺燕燕的八卦,听得兰桂丹气的眼泪都在眼眶转圈圈。
杨宝黛反倒是更加镇定下来,拿着说的差不多尽兴的人小声道,“大姐够了,看着我面子上少说两句。”
“你们两姐妹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欺负我年少守寡,辱我妹妹闺门不幸,甚至纵容泼辣姐姐当街殴打,还想三言两句掩盖过去,哄着我吃个黄连哑巴亏。”
兰桂丹忽而掩唇痛哭,朝着人群方向而去,“元稹,你二弟当初对你极其尊重,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她快步外加几分踉跄,走到赶来的赵元稹跟前,哀嚎不断,可怜又委屈的掉泪珠,“果然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不如随着你弟弟去了的好!”
众人目光朝着走进来赵元稹看去,感觉今日这场热闹异常精彩。
赵元稹清冷扫射兰桂丹一干奴仆,并没有多说,转而对着围观群众道,目光戏谑,语气嘲讽,:“你奴仆一大堆,还能被人打,倒是千古笑话,再说,你被打与我无关。”
话音刚刚落下,杨宝眉立刻大声附和道,“一口一个寡|妇门前是非多,一口一个年少守寡,刚刚能同我搏命殴打,顷刻转眼恨不得化成绕指柔,缠着别人丈夫身上,你二妹未婚夫死得早如今看来还是老天垂怜,活着带绿帽也得气死!”
兰桂丹死命扯着赵元稹衣袖,一直摸着眼泪花,声气颤的不行:“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对你千好万好事事把你放在第一位,你就纵容杨宝黛大姐打我!”
杨宝黛眉眼和善,上前把兰桂丹的手握住,语气十分心疼,:“原本就是误会,我同弟妹道歉,外头风言风语太多,我大姐心疼我这才贸然顶撞,今个说清楚,大家伙都晓得我是元稹媳妇,你是元稹雷打不动的弟妹,日后站得直行的端,依旧和和气气做妯娌,至于·····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打了我大姐,该怎么罚弟妹说个数······”
兰桂丹哽咽,一把将人推开,呸了声,冷笑起来,“打了我还想私了,等着坐牢吧!”转头看着探头蔑视她的杨宝眉,眼神恨不得化成钢刀把她千刀万剐,对着奴仆吆喝命令,“把这小娼妇给我捆起来丢到衙门去!”
围观群众更加多起来,赵元稹倒也笑,:“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要不怕把你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