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身处沛国, 地理位置处于豫州与兖州的交界地,北面就是被陶谦攻打吃下的泰山郡, 对于陶谦趁火打劫的行为, 曹营将士们义愤填膺。
更令曹操忧心的是正在被陶谦欺负的程昱,程昱年岁大了,是谋士们之中最年长的一枝花,由于刚到曹操阵营不久, 他不显山不露水,只管着低头闷声做事。他很聪明,也懂得怎么吸引曹操的注意,硬本事就是他头脑聪明,智谋绝不逊色于郭嘉、戏志才等人, 又展现出自己擅长的特色,自然就能在谋士稀缺的兖州获得一定的地位。
在一众谋士之中,其他人都争取赢得主公的注意与青睐, 唯独程昱反其道而行之, 与世无争。人们都道会哭的孩子有糖果吃, 程昱抚摸胡须,老神在在:乖巧的孩子惹人怜。
这不,看似没什么存在感的谋士, 曹操从没忘记过他。
曹操召集齐自己的部将们, 属下一溜的武将, 与众人询问接下去该如何打算。
“当然是打陶谦了。”
“打袁术, 打到淮南去, 他敢来进攻咱们,定要回敬给他颜色看看!”
“陶谦欺人太甚,我们距离他最近,自然要攻他了!”
武将们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总之就是打,淦翻那群胆敢欺负到他们头上来的恶贼。
曹操觉得,指望他们能够给他出主意,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夏侯将军受了伤,勉强与戏军师稳住了我军后方,吕将军刚攻下了梁地,还未来得及治理,不安的地方太多,主公藏起来的那段时间,后方人心恐怕也不安宁。”说话的人是曹操的同胞堂弟曹洪,难得思考起利弊的武将,引起了曹操的高度赞扬。
曹洪说着说着,话锋一转:“现在我军正是士气旺的时候,又有了粮草,后方有军师们在不成问题,所以主公,不如我们北上高将泰山郡攻回来如何?”
曹操就没指望他们能给点建设性的建议!
“泰山有天然险要,与其花大力气翻山越岭去攻山对面被占据的地方,不如退守稳固后防,以不变应万变休养生息,毕竟我军现在是面进出击,消耗过巨,战线也太长了,”曹操不认为战事继续拖延下去会是好事,袁术仓皇撤军,陶谦僵持不下,他现在一打二,时间拖延久了反而会落入不利的境地。
身边没有谋士,曹操只能自己判断,他沉吟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回援,而非进攻。”
于是他将沛国当地的兵马召集起来,派遣他们北上运粮、运辎重给程昱,又派人组建防卫队,修建新的城防体系,防止袁术回攻。而后曹操自己率领剩余的兵马,一路沿着山路往西面走,去与位于梁地的陈宫、吕布二人汇合。
新得到的土地还是热乎的,梁地的百姓因袁术引兵前来的兵灾,迁徙走了近半,不如沛国人丁兴旺,大部分青壮都被袁术招募为了士兵,曹操到的时候,方圆近百里内只看见荒废掉的田地,与挂有曹字旗的队伍。每一个队伍,都有数位人高马大的壮汉来负责执军旗,他们手臂粗壮,臂力惊人,双方人以军旗为暗号进行沟通。
吕布之军立即就知道了曹操回援的消息,立即派人前去告知主帅。
彼时,吕布正与陈宫在营帐中争执,他那巴掌将帅案拍地震天响亮,大嗓门嚷嚷道:“袁术小儿撤退匆忙,队伍没了章法,此时不趁胜追击更待何时?”
“您都已经将梁地打下来了,还不满足吗?我军两面作战,战线不可拉得过长,否则支援更不上,将军忘记了曾经被西凉军围在虎牛山上的无助了吗?”陈宫捂着耳朵,故意轻声轻气地来说话,以至于吕布为了能够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必须保持足够的安静,竖起耳朵认真的听。
“之前我要进攻梁地你反对,还是郭军师赞同才让你答应的,事实正名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梁地被我们打下来了!”吕布就坚定地认为是陈宫怂,不敢尝试,束手束脚!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距离袁术撤军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他早就反应过来了,那时候能够打他个措手不及,现在再追击上去,遇上的是他重整旗鼓的精锐之师……”
“还精锐之师,我看那是丧家之犬!军师胆子未免太小,若是郭军师在此,定会支持我进攻的!”
陈宫定定看了他半晌,安静的目光,让吕布不安地动了动:“你看什么?”
这大个子头脑,半天转不过弯来,易冲动,还容易被眼前的胜利所蛊惑,陈宫就寻思了,早先投靠主公的时候,吕布还有些脑子,看上去并不好糊弄,他费尽口舌小心翼翼才令吕布放下戒心,二人磨合了近一年这才有了合作的默契,究竟是什么导致了吕布越来越放飞自己的脑子,不主动去思考了呢?
归根结底,还是给惯得!
陈宫想通了其中关键,知道再多费口舌与他啰嗦也是白搭,要阻止吕布很简单,在他热血上头的时候当头来一盆冷水,浇灭他的火焰,让他透心凉一阵,他就老实了。
陈宫当即甩袖离去,语带愤怒:“将军既然口出恶言要郭嘉为军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