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云初寻声望去,只见一位老妇人手拄龙头拐杖神采奕奕。随梦 她虽然口中客气感谢,但脸上仍是一副高傲神态。
“女施主不必客气,此乃贫道分内之事。不过……。”老道继续故弄玄虚。
“仙师,不过什么?有话不妨直讲。”老妪神情微微一怔,很快恢复过来。但她这瞬间变化,被道云初稳稳捕捉到。
“女施主恕贫道直言,方才发生的一切只是治标,并未治本。恐怕……。”老道言语一惊一乍,对方被吓的一愣。
“老仙师,您有话倒是一口气讲完啊?”老妇人成功被道人唬住。
“不是贫道危言耸听,恐怕村子的劫难才刚刚开始。如若老夫没有猜错的话,面前这条溪水源头定在村子后山中。
而那后山近日有变,现在不仅是溪水源头,更是水中邪祟根源所在。所以村中人前来河边洗衣打水,便会莫名失踪。”
“大师河中邪祟还会出现吗?”老妪神情开始闪忽不定,似乎在回避后山问题。
“贫道说了,河中邪祟根源在后山,只有解决根本方可永绝后患。不然,情况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老仙师,此地乃我天命村历代看守之地,祖训有言在先,任何人不许进后山包括我们自己。”老妇人面露惊恐之色。
“哼哼,愚昧之至。少则三五天,这村子无论人畜飞禽,将会无一活口。到时,人都没了何谈职责所在。也罢,贫道既然无法说服女施主,三日后再来。”
老道的意思很明显,救你们是机缘,你们若不珍惜,老子就等你们死绝了再来,并不会影响结果。
老妇人闻言大惊失色,老道所说不无道理。她也不傻只因有祖训约束一时犹豫不决,见到道人转身要走,急忙出言相留。
“老仙师所说在理,老身只是还有一事请教。”听到老妪口风变了,道云初渐渐止住步伐。
“女施主,不知还有何事不明?”老道装作不耐烦样子。
“这个、这个,大师如果出手解决这些邪祟,会不会惊动了地下那位?”
“你们都死到临头了还在顾及这些,况且那山洪已经惊扰了他,否则不会出现这些邪祟。”道云初故意隐瞒高氏兄弟所做所为,将这人祸甩锅给天灾。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老妇人面色焦急,不知是因为即将到来的灾难,还是因没有尽责职守,导致守护之地出现意外而惶恐。
“女施主不必自责,这一切实乃天意,天意不可为。但贫道向女施主保证,尽量将损失降到最低,重新还地下那位一片安宁。”
老道不知下面具体情况,自己不敢托大。万一遇到危机情况,他只能全力抗衡,到时免不了一场苦战。所以丑话说在前头比较好,省的后续这些妇人找麻烦。
“那有劳大师费心了。”老妪此刻心神不安,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不过,……。”道云初话锋一转。
“不过什么?”老妇人眉头微皱,看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贫道要进村查看一番。”
“这……。”老妪似乎有些为难。
“罢了,贫道多有打扰,老夫三日后再来。”老道故作微怒进而恐吓对方,转身又要走。
“大师请随老身前来。”
老妇人确实害怕了,村中一众妇人因为那祖训,世世代代沦为忠心耿耿守陵人。最终却要面对被守护者的怨念杀戮,她心中也是充满不甘。故而经过短暂心里挣扎,同意外人进村。
高氏兄弟见到此景心中佩服的五体投地,当初他们可是冒着牺牲男色的风险,博取瑛姑信任才进地村子。
一行人在老妪带领下,缓缓走进天命村。出乎老道与青衣夫妇预料,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慌蛮小村,村中地面竟是由汉白玉砌切而成。
村中房屋错落有致,好似有意而为之。更惊奇的是,村口处这个汉白玉广场中间,竟然有一座栩栩如生的仙女雕像。
雕像处于一圆池中,都是由汉白玉雕刻而成。最匪夷所思的是,池中的泉水居然由雕像双眼处缓缓流淌而来,令人产生一种伤心欲绝之感。
曾经被晨雾迷绕的村落,老道终于见其全貌。他仔细环顾四周,打量村中建筑,最终双眼停留在那座仙女一般的雕像上。
不久过后,道云初来到雕像旁,缓缓闭上双眼。此刻,他的脑中将所有一片一片画面拼接在一起。
渐渐的,道人脑海中组成一副完整画面。上方一条青龙向上弓背而腾,下方一只白虎向下弯身而卧,好似上下两张眼皮。
处于两者中间这个村落,玉石为白底棕色村屋为褐瞳,这座雕像正处于瞳孔之处。而村外那条小溪,又处于这个巨眼眼角之处,好似一条泪痕缓缓流淌。
道云初脑海中看清全貌,猛然睁开双眼,死死凝视雕像双眸。那雕像双眸流淌着泉水,与他脑海中勾勒出的画面何其相似。
老道久立雕像前,面露凝重之色。众人见状顿时忧